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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入广陵,马修远并未第一时间回定禅寺,而是去了一趟大相国寺。
迎客僧见到来者是佛门,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进山门通报。大相国寺的监寺,也算面熟,一见到马修远,赶紧行礼,问道:“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入佛林,找人。”
监寺面露难色,道:“您可还对当初一事耿耿于怀?当初是相国寺的不是,后来贫僧以及天王殿的殿守也被主持方丈惩戒一番,也算是改过自新了,还请您宽恕。”
马修远眼神一黯,道:“德清方丈圆寂了。这里边是德清、德林两位的骨灰,不过不能给您。”
监寺手中佛珠落地,脸色变得煞白,“您……您不会骗贫僧的吧?您一定是骗贫僧的!对吧!”
“三日后便是端阳节,前几日方丈还交代,要去宝山拜会您,顺便观一观佛迹,怎么可能圆寂了!”一边服侍德清的小沙弥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虽然马修远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但是这消息他确实无法相信。
“瀚海佛迹,高僧陨落众多,如今没能归来的长者,都以惨死魔君之手。德清方丈舍己为人,与魔头同归于尽,这是小僧亲眼所见,没必要打诳语。”
佛瓮从妙山手上交到了双手颤抖的小沙弥手中。
小沙弥的眼睛湿润了,他忽然想起那天清晨,本来爱吃豆腐乳的方丈,那天清晨只喝了一些米汤,还说要出一趟远门。沙弥问他几时回,那平静的笑,如今想来,像是告别。
马修远双手合十一礼,道:“拜托了,大师有遗言,不入相国寺佛塔,还请你们能够谅解,选一个安静地埋了。”
沙弥抹着泪,身后得知此消息的僧人无不抹泪。
马修远合十一礼,缓缓走入相国寺,看了看这千年古刹,长叹一声,径直朝着佛林走去。
物是人非事事休。
佛林依旧,马修远一步跨入,喝道:“佛门修远,前来拜见三位高僧。”
竹林飒飒,一道佛光闪过。
马修远跟着这道佛光缓缓前行。三座佛碑依旧,马修远缓缓道:“许久不见,三位可好?”
“三日后端阳,我等欲开大阵,来验证你当初所言。”
“不必了。”马修远看着自己的脚尖,淡淡地说道。
“怎么?你现在觉得你的想法是错的了吗?”
“德林死了。”马修远坐在地上,仿佛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眯缝着眼说道:“德清也死了。魔君夺舍了德林,所以一样死了。”
马修远说完这一切,没有想象之中屠戮完魔君那样痛快,似乎有些怅然若失,“一切都结束了。”
“此话当真?”
马修远手中佛火一出,佛林之中温度陡然上升。
三位老僧骇然道:“佛火?”
“桫椤铁木一般的金石难断,唯有佛火方可焚毁,诸位可愿脱去枷锁?”
三位长者眉头微皱,叹道:“此事不急,可否将详情告知我等,也不费四十余载苦守。”
马修远将八阳佛柱前的事一一告知三人,时不时传来唏嘘感叹。
老僧浊眼泪花依稀,“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瞒了我们这么久。”
“素怀大师慈悲为怀,可能就是不想让三位再有过多的损伤吧。”马修远缓缓起身道,怒狮佛火炙烤着桫椤铁木,不消片刻,便将三道枷锁断去。
“如今事毕,小僧也该回去了。相国寺不可一日无主,三位能够出面坐镇,免得****。”
“多谢小友提醒。”
“阿弥陀佛,至于两位长者的骨灰,小僧已经送至贵寺。告辞了。”
“多谢。”
所有恩怨,到此了结。
马修远也算是完成了一桩心愿。如今,他只想回定禅寺,好好修佛,来迎接他生命之中的第一次命关。
禅房花木深,马修远拿过石凳之上的花壶,在那棵幼小的松树下浇了些水,眼神坚毅道:“你会茁壮成长的!”
藏经阁之中的那位踱步而出,见到幼松下站着得到马修远,缓缓道:“殿前法事,僧侣恸哭,想来素怀圆寂了吧?”
“你知道?”
老者点点头,道:“当初答应过他,除非他死了,不然决不把这件事说出来。我藏于藏经阁四十载,也是为了与他一道灭了祁阳魔君,没想到最后却是你与他诛杀了此魔。那日清晨他来过藏经阁,说是他死了,问我还能长守大相国寺不能。”
“您怎么回答的?”
守阁老者叹了一口气,道:“我说他死了,我肯定跑路。”
马修远问道:“那您准备去哪儿?若是没地儿去,定禅寺倒是随时欢迎您。”
“呵呵,大相国寺大树一倒,你就这么急着想拉老夫入伙你们定禅寺?”
马修远笑而不语。
守阁老者摇摇头,道:“我还得在这里守着。”
“那就告辞了。”
“等等。”
马修远脚步停住,问道:“何事?难道您改变主意了?”
“那卷碎经究竟是……”
马修远看了一眼老者,缓缓道:“这是葬送在历史的佛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