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在那石板上面之后果然很快就晕染开,那条生锈的铁链被我一扯,轻而易举的就扯断了,我偶然听到白牧溪在旁边低声道:“果然如此……”
还没有等我回过神,他就握着我的手用力帮着我一起把那块石板推开,石板推开的瞬间,我发现那石板底下压着一张紫色的符,此刻那符直接掉入了那水里面,我正准备问那是什么东西,却没有想到方牧溪居然伸出手在我背后一推,瞬间我跟着那张符也掉入了那口深不见底的井里面去了。
掉进去之前我在想,我怎么就相信了一个鬼说的话了呢?这下子真成了一个替死鬼了。
这口井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在水里拼命的挣扎呼吸,可是一双手却死死的把我往水里面拉,我一想到这口井里面很有可能还有着方牧溪的尸体,头皮就发麻,我在水里面挣扎了一会,抬头一看发现方牧溪正站在井口的地方朝着井里面撒糯米。
顿时咬着牙狠狠的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小人,我帮你忙,你还在背后推我下来!”
方牧溪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伸手就撒下一把糯米。
那些糯米掉到了我的脸上,险些砸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但是很快我发现那些白色的糯米都朝着一个地方沉了下去,我觉得奇怪,想搞清楚怎么回事,便憋住呼吸也跟着那些糯米沉到了井里面。
意外的这口井的下面十分的大,那些白色的糯米就像给我引路一样带着我沉入了井底,很快我便看到了一块发光的东西,我下意识的游了过去。
却没有想到离这发光的东西越近,我的身体就越排斥,胸口被挤压的难受,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吸引着我游过去,渐渐的我靠近了那发光的东西,这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白色虫茧,我伸手轻轻一碰,那个茧就裂开了,然后一个身体就朝着我的方向压了过来。
我赶紧的伸手拖住,只感觉到这倒下来的像是一个人,恍惚看去居然和方牧溪长得一模一样。
这……难道就是方牧溪的尸体?
他把我推下来难道就是来找他尸体的?想到这里我只感觉自己又被算计了一顿,心里堵着气,但还是认命的扛着他的尸体往井口的方向游去,可是却没有想到在我刚刚把方牧溪的尸体拖出水面的时候,居然感觉到一双手死死的拽住了我的脚裸,让我没有办法继续往前游。
我拼命的挣扎踢腿,憋气的时间已经超过一分多钟,我再也憋不住,开始呛水,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红色的床单从井口的方向伸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发现是方牧溪。
他皱着眉头说道:“你快把尸体绑到床单上面,我便拉你上来。”
我心想这个水鬼人性还没有泯灭的干净还知道救我,便赶忙伸出手抓了上去。
可是瞬间我又想到了什么,顿时留了个心眼试探道:“不行,你先拉我上去,背后的尸体太沉了,水里面还有东西在抓我,你快点!”
方牧溪站在井口看了我一眼,我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也知道他此刻脸色不好,但这可不能够怪我小心眼,万一我把他的尸体绑床单上拉上去了,他把我留在井里面怎么办?到时候我就只能够等死了。
我抓着那红色的床单,那床单就飞快的上升,而我这才抽空的往脚下一看,这一看险些吓昏了过去,原来抓住我的脚踝居然是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我拼命的蹬脚都蹬不掉。
那双白骨手不但蹬不掉,还用力的把我往下面扯,眼看距离井口不足一米的时候,方牧溪突然停了下来,一手抓住我背后的尸体,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再一次的一掌又把我给拍回了井里面去了!
这下子我脑袋一懵,只有一个想法,方牧溪握草你大爷啊。
吼出这一句我便昏迷了过去。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还能够用再次醒来作为开头,彼时我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的旁边感觉还躺着一个人,我扭动着僵硬的脖子便看到方牧溪那张近在咫次的脸。
此刻他侧躺在我的身边,一脸兴趣的看着我,我反应过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抬手就掐他的脖子,一边吼道,:“我要跟你拼了,你个卑鄙小人,说好拉我上来的,居然又把我扔井里面去!”
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淡淡道:“我要是不把你扔回井里面去,那井里面的怨灵就抓着你的脚出来了,到时候你几条命都不够死的,而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
他说完之后我终于镇定下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脚上抓着的那个白骨手果然不见了,此刻正被一小堆糯米包裹着,他见我不解,这才好脾气的解释道。
“这糯米祛除尸气,那抓你的白骨手在那井里面泡了百年,阴气太重,只能用糯米祛除,不然你腿就要废了。”
我死死的瞪着他,也不答话。
他见我这副模样,顿时欠揍般的凑过来,笑道:“不用太感谢我,我只是人性还没有泯灭。”
我顿时昏厥,从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我气得哭笑不得道:“我感谢你全家感谢你祖宗,这本来就是帮你背尸体上来的时候被那白骨手抓的,我还感谢你?我没有找人收拾你都是我善心大发了!”
方牧溪耸了耸肩一幅无趣的模样,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虚弱一点,其他到没有受伤,只不过方牧溪是怎么把我从那口井里面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