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莫急,这边的事情,臣弟会打好招呼,绝不会泄露咱俩半点风声。”
眼见肖逸璇皱眉四顾,肖逸廉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进出冷宫的事情被皇帝知道,当下便悄悄出生安慰了一句,至于古儿别速的生死,他才不会在乎,或者说死了才好,这样一来,他皇兄也就没了闯祸的理由了,现在他想问清楚的,只有之前院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肖逸璇是如何从他眼皮下不知不觉逃出来的而已。
二人刚刚跨出静心苑大门,远远就瞧见门外一队人马走过,零零总总十余号人,只比肖逸璇身后的队伍逊色一点点而已,在这皇宫大内之中,出行有这种阵仗的,不是后妃便是皇子了。
果然,在两方人走进些的时候,肖逸璇便看清了对方带头那人,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少年,身形高挑,眉目清秀,俊雅中带着几分轻狂,当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身着一身与肖逸廉同样样式的赤色锦袍,也同样是腰间一抹琼玉佩带,脚踏金榈靴,只不过这人这般打扮起来却是比肖逸廉这货要像模像样的多了。
二皇子肖逸泉,肖逸璇在一瞬之后便认出了那人,而且印象当中,这货貌似还和自己很不对路,果然,还没等走到近前,那人便率先拱手招呼道:“皇兄,没想到多日不见,你不但驾鹤失败,还如此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真是让臣弟欣慰不已。”
这货虽然说的是好话,但不论是神态表情还是用词言语中,都找不到丝毫欣慰的模样,这让肖逸璇心中不爽得很,只不过经肖逸泉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资深伤员,刚才因为怕肖逸廉一时情急把自己失踪于静心苑的事情抖出去而急慌慌地过来,居然暂时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好像是为了呼应他的想法一般,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适时地传来,肖逸璇不禁痛得皱了皱眉头,这副模样看在肖逸泉眼里自然是爽快的很,但肖逸廉却是不干了,当即便大声喝道:“老二!你丫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会不会说人话?”
“老三,不会说人话的该是你才对,身为皇子,怎地能出口成脏?我真怀疑,父皇当初是不是抱错了婴孩儿,把个屠夫家的娃儿错抱了回来!”
“大胆!你敢妄议皇子出身!?”
“你才大胆!我是你兄长,你敢对我不敬?”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看似激烈,而且言语中多有大逆不道的言论,但周围人等却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看来众人都已经对这等场面习以为常了。
这也和肖逸璇的印象相符,他也不出口与对方出言相驳,反而注意到,这二皇子肖逸泉带着的全是太监侍卫,一个宫女的影子都没,且多数身上都粘着灰尘泥土,就好像是打仗归来的模样,当下便起了疑心,开口质问道:“老二,你之前干什么去了,你的这些随从,怎么一个个弄得这般狼狈?”
闻言,肖逸泉翻了白眼,回到:“踢球去了,难道这等事也要向太子汇报吗?反倒是老三跟个黑煤球似的,是刚从煤堆里打滚出来么?”
“你眼瞎!看不出来里头着火了吗!?。。。”
肖逸廉那暴脾气是一点就着,当下便抡起了袖管,颇有要就此大干一仗的意思,老二见状冷笑一声,自然是不肯示弱,而就当肖逸璇准备出声阻止的时候,却听不远处一个叫声传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诶?恰好二皇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也在,可找坏老奴我啦!”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监一路小跑了过来,这老太监身着一身藏蓝色带花边太监服,手持一柄狼尾拂尘,明显和其他的太监身份不同,肖逸璇第一眼便将其认出,知道这老太监名叫吴德,虽然这名字起得不咋地,而且也仅仅是个正六品的御前太监而已,但却算的上是皇帝肖天靖身边的红人,皇帝一般若是找他们这些个皇子有事儿,大多都是由他代传。
果然,等到吴德来到三人近前,先是匆匆一跪,接着便赶忙起身催促道:“太子殿下,二位皇子殿下,还请速随老奴前往御书房去一趟吧,皇上可在那儿等了你们一早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