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满虫,这是苗语,翻译成汉语的话,就是僵尸虫。”阿蛮亚答道。
我一愣,听名字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主,不过这虫到底是什么?还能变成僵尸那么厉害?
我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阿蛮亚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没见过这种蛊虫,连阿爸也只是在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那时他跟他师父进了阴人沟没多远,他师父才捉到的,珍贵无比,也只有用它,才能解得了人面蛊的蛊毒。”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李延年问道。
阿蛮亚望了望阴人沟的入口方向,我发现他每隔几分钟,都要看一看阴人沟内的变化,看来他心中真的是十分惧怕阴人沟,我猜一定是以前发生的事在他心中留下的影响十分巨大所致。
“等!”隔了一会,阿蛮亚终于说了一个字。
接下来两天内,我们一直在那棵大树附近等着阿蛮亚口中的僵尸虫出现,不过那棵大树下始终是静悄悄的,什么也没出现。
我有几次怀疑是不是那虫已经出现了而我们不知道,或者是那诱饵有问题,虫不上当,甚或已经抓住了那虫,按捺不住都想走过去查看,但都被阿蛮亚制止了。
他说僵尸虫出现的时候,四周会有特殊的动静,我问他什么是特殊的动静,阿蛮亚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他阿爸说过,只要虫一出现,你还没睡着,就一定能察觉得到。
我猜测着要让人能发觉,不是视觉冲击便是听觉和嗅觉的感官,所以我将注意力集中,留心着四周树林的变化,不过两天下来,还是一无所获。树林中就如亘古以来的样子,前一秒和后一秒的变化,和前十年后十年基本没什么不一样。
这两天来阿蛮亚和李延年轮流值夜,我说要帮忙,他们都没让,原因是我不懂得对付,万一那僵尸虫真的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有可能错失机会。我一听也有道理,也就没有再坚持。
等待的日子感觉度日如年,其中我问了阿蛮亚,说小龚和小李能坚持多久,阿蛮亚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有他阿爸看着,让我放心,不过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说道之所以现在能到阴人沟,是因为一年中就这段时间适合靠近,再过几天如果还逮不了僵尸虫,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离开。
到了第三日的下半夜,我一觉醒来,发现李延年在火堆旁边打着盹。这段时间他和阿蛮亚轮流看着,体力要求十分巨大,这下到了下半夜,再也支持不住了。
我由于休息足够,精神很好,走过去拍醒了他,说反正还有两个钟头就天亮了,到时换阿蛮亚来看,让他去睡,暂时由我来顶替。
李延年摇了摇头说他能坚持,可没坐两分钟他的头就又低下去,就那么睡着了。我没有叫醒他,由得他去睡了,心想就这两个钟头的时间,就算僵尸虫出现,我立刻叫醒他们就是了。
我将准备好的柴火扔进火堆中,火堆旺了许多,将我身上的寒气驱走了不少。别看白天时候林中温度很高,但一到入夜,气温骤降,睡觉的时候如果没有保暖,很容易得病。
夜色朦胧,等待的时候百无聊赖,我朝这阿蛮亚口中那个神秘的阴人沟入口处看了看,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了一些氤氲的雾气,我一惊,难道这就是阿蛮亚十分惧怕的阴人沟白雾?
我“噌”的站了起来,刚要叫醒阿蛮亚和李延年,却忽的一愣,我看见前边的林中,似乎有几个人排成一字长队正在慢慢行走,而且看那方向,似乎斜着朝我们走来。他们行走时发出“噌噌”的声音,好像身上的衣物不断碰撞所至。
在这种深山老林中,除了我们,还有什么人会来?莫非也是附近村寨打猎的猎人吗?
不管是什么人,如今出现了白雾,怎么着我也要叫醒了阿蛮亚,他才知道怎么处理。我走到阿蛮亚身边,刚想蹲下拍醒他,忽的一怔,就在我低头又抬头的那短短一瞬间,那群人就那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我忽然想其阿蛮亚对我说过阴人沟的事,额头瞬间冷汗直冒,只觉前方变得鬼气森森,莫非这就是阴人沟内的鬼兵,趁着雾起到阳间来勾魂夺魄?
却在我心中直打鼓的时候,我听见身后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下,传出“当当”如同金属碰撞的声音,小而细密,同时空气中似乎飘散着一股淡淡地塑料烧着的刺鼻味道,吸了一口熏得我差点透不过气。
难道那个僵尸虫出现了?虽然阿蛮亚千交万待我什么都不懂,不管碰见什么都不要一个人独自去处理,但我的身体在我脑袋发出命令之前,已经鬼使神差地出现在那大树下放着的青铜碗前面。
此时已接近天亮,借着空中的一丝鱼肚白,我看见那个青铜碗已经倾倒在一旁,一只乌黑的虫子,巴掌大小,也不见四肢,如果非要形容,它就像一只海参,在碗内蠕动着,就要往地下掉。
我脑中翁的一声响,莫非眼前这团“海参”状的东西,就是阿蛮亚口中的僵尸虫?它似乎落进碗中的诱饵处,如今想要逃走,我这如果回去叫醒阿蛮亚,一来一回会不会给它跑了?
我心中做着剧烈的挣扎,可就在那么短短的两秒时间,那团“海参”已经掉在了地上,眼见着要溜进灌木丛内了。这树林中的灌木丛一片连着一片,要是被它逃了去,一定再也找不到了。
那一刻,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由于手上没有任何东西逮那虫子,我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