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登的认知中他有着长者的睿智、性格刚而直,素有大志的一个人。
可在云生的口中,这说的分明与自己所知道的是两样嘛。
一边是肆意妄为,清除异己,一边则是老好人形象,陈登彻底的沉默了。
当得知关乎到害死自己父亲的真正凶手的消息时,陈登变的异常冷静。
不管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果真凶真的是他的话,自己一定会亲手毁掉他所珍重的一切。陈登沉默的在心底发下这个誓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古以来从没有变过。
云生在一旁喝了口茶水,然后有些犹豫的筹措片刻。
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陈登这另外两件事,尤其是鬼斧军的存在。在云生的计划中,鬼斧军可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如果陈登向自己讨要修罗令,自己又是给还是不给呢......
最终,云生对陈登的友情战胜了理智。
云生默默的转过身子背对陈登,用听不出丝毫情绪的语气讲道:“其实师傅去世时还留有一封信,只是不知你想不想知道这信中的内容?”
蓦然抬头看向云生那有些高大的背影,陈登沉声说道:“信?父亲都写了些什么?”
云生斟酌片刻后,说道:“另外一件事刚刚已经告诉你了,就是凶手的事情。我也是在读过这封信才知道是他下的毒手。”
顿了顿,云生从怀中掏出一块血残宝玉以及修罗令,然后对陈登继续讲道:“另外两件事,一件是师傅的私事:要我们在三年之内,带着这块血残玉去荆州找一个叫蔡琴的女子,其他后续之事师傅就没有写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这块修罗令......”
哪知道,云生还没说完陈登就插嘴道:“是鬼斧军吧。这件事我知道,你就不用继续说了。”
云生听完之后讶异的转过身来看了后者一眼,原来陈登早就知道了鬼斧军的存在。
可不应该啊,既然知道鬼斧军的存在那应该也明白鬼斧军的强大,可陈登一脸淡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陈登不想继续讨论鬼斧军这个话题的样子,云生也就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看这情况,陈登貌似也对修罗令不感兴趣,云生果断的把修罗令收了回去。然后把这块血残宝玉放在陈登身前,讲道:“那这血残宝玉的事情......”
哪知云生刚讲到这里,陈登就将血残宝玉推了回来,并摇了摇头拒绝道:“对于这些事情,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没别的意思。这些事还是云生你来处理吧。”
这下云生就更惊讶了,这事情好歹还是师傅,陈登的亲生父亲的私事,居然没有接下而是都扔给了自己。
不过云生转念一想也是,这事情想解决就得去一趟荆州,但目前陈登显然是想弄明白到底是不是他害死了父亲,还有就是到底要怎么报仇。
这么一想,云生顿时就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失去,反而好像肩上的担子还多了点似的。
既然所有事情已经解释清楚,并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陈登,那云生就打算与陈登聊聊关于陈家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出路又在哪里。
毕竟有他在一天,陈家就不可能安心一天。同样的道理,由于师傅陈圭的突然去世,他也一定会对徐州内的其余几大世家发出利益,诱使他们趁陈家不备之时痛击陈家。
而云生接下来所说的就是这种情况的预防之法,不过得得到陈登的同意才行。
云生先喝了几杯茶水,润润喉咙,然后才对陈登说道:“他无非就是忌惮我们陈家日渐剧增的强大实力,以及师傅他老人家的广阔交际。现在师傅已经被他害死,那他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我们陈家了。”
陈登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云生的观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必须先想好对策,以防万一。”云生如是说道。
“对策...他可是......除了全族都逃出徐州不然还有什么办法?”陈登黯然的叹了口气。
对于陈登的心情,云生是理解的。但理解归理解,不能混为一谈。更何况,云生已经想好了几个主意,对付眼下的这个状况还是非常有帮助的。
云生不然的摇了摇头,对陈登说道:“不要这么悲观嘛。他毕竟是州牧,时时刻刻都得注意言行举止,更何况他还特别爱护自己的名声。就更加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手对付我们了,至多也就是通过其余几大世家来打压陈家罢了。不过我们俩得注意点安全,暗杀之类的也不得不防啊。”
顿了顿,云生整理好思路继续讲道:“等下我看你直接与陶牧州辞去徐州别驾一职,然后我们再演一场戏给他看。这样...这样...这样......”
陈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坐在位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
过了三刻钟,陈登出了陈府直接奔向州牧府找陶谦。
入了州牧府,与陶谦讲述了事先讲好的借口用以辞去徐州别驾一职。
第一遍,不出陈登的意料,陶谦以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当推辞,没有同意。
第二遍,陈登继续强硬的提出请辞,而这次更没有出乎意料的成功了,陶谦只是犹豫片刻就点头同意了。
交接好别驾一职的各种事项后,陈登出了州牧府,漫无目的的逛起了街。
大约有一刻钟左右,陈登毫无顾忌的回到陈府。
然后,进府没过多久,突然与云生发生了争执。
最后,争执演变成了互殴,受伤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