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洛怕痒,受不了他这样似有似无的触碰,偏头侧开,然后双手捧住陆钧尧凑上来的脸,在一片黑暗里注视着他,“是啊,我喝酒了,花街的酒,你还记得什么味道吗?”
满口的酒气喷在陆钧尧脸上,陆钧尧停了动作,没有说话,就在古洛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陆钧尧突然伸手揪住了她的衣领,开始往楼上走。
古洛的鞋还没有脱,高跟鞋摩擦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许是陆钧尧也觉得这声音难听,他竟然弯腰帮古洛把鞋脱了下来,然后扛着古洛来到了楼上。
古洛闭着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接着惹恼陆钧尧不会有好果子吃。
陆钧尧一脚踹开门,毫不怜惜地将古洛扔到了床上,屋里没开灯,窗帘也只是拉着一层透明的薄纱,古洛没有起身,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借着月光,她看到陆钧尧正慢条地理地解着衬衣的扣子,腕上的手表时不时因为逆光而闪烁一下,一副衣冠qín_shòu的模样。
“脱。”陆钧尧迷人的音色说着不堪的话语。
古洛应声去解自己的扣子,还没解完,陆钧尧就已经压了过来,猛地一扯,就听到了扣子落地的声音。
翻云覆雨过后,陆钧尧起身去洗澡,古洛拾起衣服,然后一颗一颗捡起落在地上的扣子,才下了楼去。
第二天古洛早早地便起来了,她做好早饭的时候,陆钧尧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见饭已经摆布好,陆钧尧才将报纸放至一边。
古洛咬着筷子,几次想张口却又将话咽了回去。正打算不问了的时候,却听见陆钧尧说了句:“有事?”
“也不算是有事吧,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人。”古洛说完这话后抬头,正看到陆钧尧双肘撑在餐桌上盯着自己,于是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恒奕集团的老板是什么人?我以前没有听说过呢。”
“听说是从北沧市来的,也想在这里分一杯羹。”说着陆钧尧冷哼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胃口倒不小。”继而又挑了一下眉毛,看向古洛,“怎么?碰到他了?”
古洛摇了摇头,“还没,就是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那,你见过他吗?”
陆钧尧突然噤了声,餐厅内安静得可怕,只听得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半晌后陆钧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古洛,你该不会又想打那傅亦泽的主意吧?”
陆钧尧笑着,但是却让古洛心里发毛,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穿了古洛一般,眉梢都带着讥讽。
古洛透过他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贪慕虚荣,不择手段的自己,她很想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却又觉得无力的辩解更会招来陆钧尧的瞧不起,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陆钧尧耸了耸肩膀。
“随你怎么想。”
匆匆吃完了饭,古洛没有再同陆钧尧说一句话,便赶去了恒奕集团。
刚一进公司,还未说明来意,就有前台将古洛领到了顶楼的办公室门前,态度毕恭毕敬,职业化的笑容让古洛找不到任何破绽。
透过巨大的玻璃门,古洛看到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立着,俊逸挺拔。
此刻正有云彩飘过,挡住了太阳的光芒,屋子瞬间黑暗了下来,在那间黑色调为主的办公室里,他的一身纯白格外刺眼,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只给人莫名的压抑与恐惧。
古洛收回思路,定了定神,抬手轻敲了几下玻璃门板。
“请进-”
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古洛小心翼翼地推门进了去。抬头的瞬间正对上男人转过来的脸。
看清样貌的一瞬间,古洛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然是他。
抓紧斜跨在身侧的包链,古洛径直走了过去,伸出右手,“好久不见,傅先生。”
傅亦泽轻笑了声,伸手握住古洛的手,在古洛想要抽手回去时紧紧捏住,“昨天不是刚见过吗?哪来的好久不见。”
古洛撇了撇嘴,还是用大力将手抽了回来,淡淡的开口,“真是想不到堂堂傅总还有跟踪人的癖好。”
傅亦泽装了一副委屈的模样,俯身弯腰,视线与古洛平齐,眯着眼睛望向她。
“只不过早晨顺路喝杯咖啡,竟然被误认为跟踪,现在的好男人真是不好当。”
古洛有点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靠近,但还是眼睛眨都不眨的望向他,面部不带一丝表情。
“据我所知,傅先生上班的中途并不会经过那家咖啡店,再说以您的身份,何必耽误时间去一家店里喝咖啡呢?”
话音刚落,窗外的云彩已尽数飘去,刚露脸的太阳立即迸发出刺眼的光芒,古洛后退了一步,抬手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傅亦泽也没有回话,只是兀自起身,来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中坐定,悠闲地靠向椅背,修长笔直的腿相互交叠,嘴角弯出一抹弧度。
半晌,才开口道:“还是谈谈你份内的事吧。”
古洛点点头,走到背光的地方,“我昨天和张家人协商了一下,只要贵公司肯拿出十万来和解,我能保证此事很快就会风平浪静。”
“怎么个风平浪静?”傅亦泽问。
“媒体的编辑也不过是想抓住个命案博人眼球,既然他们喜欢,那就给他们编一个更能博人眼球的故事。”说着古洛顿了顿,“傅先生该不会想让我站着说完吧。”
傅亦泽嗤笑了声,下巴向沙发的方向扬了扬,“陆夫人倒是委屈不了自己。请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