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康成像做梦似的被人抬到了一个屋子里,屋子很黑,点了两根蜡烛,而自己就被放在了两根蜡烛之间,然后就有人绑住了自己的双腿,绑的那么用力,都感觉到了疼痛,“哎呀!”颜康成一声大喊,忍不住坐了起来。
他这次真的坐了起来!
而且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绳索紧紧的捆绑在一个特制的木床上,而捆绑他的那个人回过头冲着他嘿嘿的似笑非笑的问道:“醒了?”
颜康成纳闷,似醒非醒的问道:“钱捕头,你这是干嘛呢?”
“不干嘛,绑你呀。”钱捕头笑了笑。
他说完话,又立马把颜康成按倒在床上,又把他的上身连同胳膊也紧紧的捆住,然后又将腹部和大腿上部再重新的固定住。
颜康成纳闷道:“钱捕头!钱捕头!”
喊了半天没有一点反应,钱捕头像老鼠似的滋溜一下又不见了,颜康成挣扎着抬起头左右看看,这个像密室一样的屋子,此时除了自己,再没有别人,他看了看那扇虚掩的门,立刻叫道:“喂!喂!”
可是喊了半天,仍然没人搭理他。
“鸡蛋。”
颜康成正纳闷时,钱捕头又鬼影般出现在颜康成身边,左手捏了捏颜康成的腮帮子,右手突然把鸡蛋塞进了颜康成嘴里。
颜康成毫无防备,等他明白的时候,整个鸡蛋已经进了他的嘴里,他呜啦呜啦的呜啦半天,可是鸡蛋既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满满的塞住了他的腮帮子,憋得他龇牙咧嘴,顿时将钱捕头祖宗十八代骂了好几个来回。
钱捕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拖过一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知道这是做什么吗?”
钱捕头手里摆弄着东西,并不看颜康成。
颜康成憋得脸红脖子粗,哼哼唧唧的,身子也动来动去,活像杀猪场上的一头猪。
“让你做太监。”
钱捕头语气很平静,比说让你去上学还温和。
“¥#@¥¥#@???!!!”
钱捕头总算看了颜康成一眼,“做太监其实是很不错的,你虽然少了那话儿,可是你这丑小鸭立马就变成白天鹅了,比你现在不是强百倍吗?别看你现在恨我,有朝一日你飞黄腾达了,就会想起我的好处了。”
他边说话边摆弄着一些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儿端着个碗过来,禁了禁鼻子,又道:“这个碗里是辣椒水。”
钱捕头一边说着,指了指颜康成的下身,“这是用来给你消毒的,嘿嘿。”
钱捕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站起来看了看,伸了个懒腰,又指着旁边的一些东西说道:“这个呢是猪苦胆,等你切完以后糊在伤口,可以消炎,这个呢是大麻水,喝了可以止痛的,这把小刀是特殊合金制作的,很锋利,而且给你净身的师傅是从宫里来的,手法很专业,不会让你感觉到疼的。”
“#@#¥¥#@……”颜康成就像是吃了猪苦胆,脸上挤弄着各种表情。
钱捕头松口气,又坐回了椅子上,“等会儿陈公公来了,你可要乖乖的,他可是你的恩人,他会替你保管切下来的这些东西,以后你也要找机会向他“赎兰”的,不然少了自身那话儿,你可就没资格埋在祖坟喽!”
颜康成把自己会骂人的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重复着,觉得脑瓜子一阵阵眩晕,而钱捕头却好整以暇,慢条斯理的唠开了。
“我吧是吃官家饭的,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当然主要呢还是为了你好。我呢从小特别淘气,特别不听话,不爱读书,考不了功名,好不容易谋了这么个官职,勉强养家糊口而已。别看现在生活好了,这世界各地的人也都卯着劲上咱们这取经,可是自己的压力只有自己知道啊。像我,从小在曲阜长大,虽然不缺吃不缺穿,可是你不能出人头地就得受人家的白眼,受人家的欺负。你现在要走的路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说你犯了这么大的罪,挨上那一刀倒也没什么,可你的人生就白白糟蹋了,我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实在是心疼,所以就擅自做主让你去当个太监,我告诉你,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个福气。
我有一个儿子,现在才八岁,能变着花样淘气,就是不爱读书,我真担心他将来像我一样,浑浑噩噩的过这一辈子,那还不如像你一样做太监呢!进了宫里,吃香的喝辣的不说,只要稍微机灵点就能得到主子的赏识,混个一官半职,只要主子不说你,别人谁敢欺负你呀!一辈子过着舒心的日子,不用担心老的,不用担心小的,当然,小的肯定是不用担心了,呵呵!你看看我,现在多操心啊,我就是狠不下心,等哪天把我逼急眼了,也让我儿子当太监去!”
颜康成被鸡蛋撑得头晕脑胀,嘴唇干裂,他暗地里用力,可是那些绳索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根本动也不动,而且他这一用力,四肢也开始肿胀酸疼,手脚甚至都开始麻木了。
安静了一会儿,颜康成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公公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那公公的年龄不大,三十左右岁,白白胖胖的,带着一脸的笑。
“这位一定就是陈公公了。”他心里这么想着,陈公公也走到了他的面前。
钱捕头站了起来,给陈公公使了个颜色,“您来了,”又指了指那凳子,“您先坐一会儿。”
“不了。”
陈公公细声细语的说着,又挥了挥手,示意钱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