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山为陵也称依山为陵或者以山为陵,凿山为葬。以山体为基础,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竖穴墓一种是横穴墓,武则天的墓就是横穴墓。西汉以前多是竖穴墓,西汉以后基本就不见竖穴墓了。你可以理解为中华民族一种古代的墓葬方式,这里应该不是因山为陵。”崔龄鸿耐心的对瘦猴解释道。
“怎么建个墓还这么多讲究,反正不都是埋人吗?”胖子一脸不耐烦的说到:“要我说西藏的天葬大瑶山的树葬和咱们现在火葬最好,又不占地方又不浪费人力物力财力,一举四得。”
“胖爷你是发丘中郎将一派,自然是不讲究的。反正只要陪葬品够丰富,穴不走空就行。管他那么多,竖穴墓也好横穴墓也好,在我们看来都是个摸金的地方而已。”瘦猴符合着胖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瘦猴总是有意无意的拍胖子马屁,而我跟崔龄鸿虽然一度帮着瘦猴开解了很多次,却从来没听过瘦猴对我们拍马屁。
我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谜团抛开。当下首要的任务,是寻找师傅失踪的线索。而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这里并没有发现任何跟师傅有关的线索。或者有这方面的线索,但是被我忽略了也未可知。
“食尸蚁是怎么在这里出出进进的?还是说我们之前看到的食尸蚁与现在看到的食尸蚁其实并不是同一拨?但是从身上的青铜铠甲看来,应该就是同一拨啊?我不认为这个墓的主人有能力制造数以万计的青铜铠甲食尸蚁。”崔龄鸿突然看着树下的惨败景象,无数的穴居狼蛛的尸体中间偶尔混杂着几只食尸蚁的尸体。也许是穴居狼蛛被逼急了,进行反扑的时候弄死了几只食尸蚁,也有可能是古树倒塌的时候砸死了几只来不及躲避的食尸蚁。
“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墓的主人直到现在还可以活动?所以一直在控制着食尸蚁?”我脑海里莫名其面,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随之我很想把这个念头抛去,但是却反而越来越清晰。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是认为控制着,从九世凶婴内斗与食人鱼同归于尽,再到穴居狼蛛追杀我们,在我们几乎没有体力逃跑的时候,食尸蚁赶来再次内斗。这一切都不合常理,一切都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剧本设定好的角色,不得不配合出演。我不知道自己的演的是否出色,更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控制。
这些心里活动,我并没有表露出来。因为直到目前为止,瘦猴跟崔龄鸿两个人身上的疑点也很多,我不敢完全信任他们。唯一可以信任的胖子,又是个没大脑的话篓子。跟他说了就基本上等同于昭告全世界了,所以我只能埋在心里。只是又想不明白,这种煎熬简直比我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痛楚还要大很多倍。
“这不可能吧?你见过能活几千年的人?”崔龄鸿不可置信的问我,她的语气听起来,仿佛是一个涉世未深对世间万物都充满好奇心的好奇宝宝。
“之前水晶尸棺里的女尸以及九世凶婴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因为对于这个女博士的语气我察觉到一些异样,从接触她到现在为止,她第一次表露出这种完全不能解释不能接受的状态。
“水晶尸棺里的女尸是因为体内养着食尸蚁,九世凶婴估计体内也寄生着很多虫子,所以他们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才能活动。比如接触到外界的触碰,或者声音之类的。也有可能是因为它们体内有某种机关,这种机关驱使着它们在某种特定环境下活动。”崔龄鸿害怕这些话不能使我信服,又接着说道:“这些你不知道,但是鲁班总应该知道吧。鲁班曾经发明了一种机械工具叫做‘机封’,代替人力将棺椁下葬。鲁班生活的那个时代,下葬的棺木是由人力抬着,顺着长长的墓道缓缓地倒退着进入墓穴的,十分费力。有一次,鲁公室家臣季康子的母亲死了,当时鲁班还很年轻,但已发明了下葬用的机封,于是建议季康子采用这种方法。季康子接受了鲁班的建议,可有一个叫公肩假的人出来反对,指责鲁班是‘以人之母尝巧’,意思是说把别人的母亲作为机巧的试验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次成功的实验。鲁班距今已经两千多年,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就已经有如此高的智慧。所以控制尸体行动,完全是有可能的。至于防腐处理,我就不用再解释了吧。战国时期的古人,就已经知道怎么让尸体不腐了。”
崔龄鸿又回复到之前冷静睿智的模样,这让我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不过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有真的相信过她。只不过她的解释虽然得不到验证,但是却又确实是行得通的。
大家刚刚休息了一小会,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崔龄鸿的话,树下却再次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卧槽,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胖子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盯着树下,只见之前因为受到惊吓而躲避起来的食尸蚁,突然又全部钻出了枯叶堆。随之钻出来的还有一些没来得及跑掉的穴居狼蛛。
我们本以为这些食尸蚁会盯着剩下的穴居狼蛛继续展开屠杀,但是现实往往不如人愿,这些食尸蚁好像是听见了胖子叫声,齐刷刷的抬头朝着我们看了过来。
我来不及多想,连忙推了胖子一把,叫道:“还看个毛线,赶紧跑啊!”
胖子撒开腿准备跑之前拉了一把瘦猴,喊道:“去吧,皮卡丘!”
我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