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小子到底还搬不搬了,我车都开来了,你丫还坐着发呆,屁都没收拾。”胖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一边咕隆咕隆的一口气喝完,一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对我说到。

我没搭理他,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信息量太多,对我的冲击太大了。胖子见我没搭理他,就环顾了下周围,眼光瞬间就被桌子上那个鎏金盒子吸引住了。

“哎,我说我来这里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玩意,这玩意一看品相就知道能卖个大价钱啊。”他一边说一边朝着那个鎏金盒子走去。

盒子里本来有一颗珠子加一封泛黄的书信,珠子还在盒子里,书信仍旧被我拿在手里。要不是因为修建高速公路要经过这里,所以必须拆迁。我想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师傅已经不会回来了这个消息。

我知道胖子看见那颗珠子一定会更加惊诧,果不其然,他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就呆住了。我走过去,把盒子从他手里拿过来,把书信塞到他手里,顺便帮他合上了下巴,然后关上了那个鎏金盒子。

“这珠子你在哪儿得到的?这盒子从哪来的?你找到你师傅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干嘛去了?”胖子连珠炮似的发问,突然让我清醒过来。这小子经常倒腾一些古货,虽然大部分是假的,但是眼力劲应该还是有的。他看见这鎏金盒子跟这颗珠子的反应如此之大,想来应该是对这两件东西有所了解。

我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小子直愣愣的拿着那封师父留给我的书信,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不耐烦的说到:“你先把那封信看了,我再跟你说。”

胖子算是我的发小,在我被师父领养之前他是我在孤儿院唯一的玩伴。六岁那年,我被师父领养回来。之后便一直住在这片市郊的竹林小筑里,师父一直教我一些古文古字以及一些古怪的武术招式,说是强身健体所需。但是我一直觉得,师父教给我的东西绝不仅仅是为了让我强身健体而已。就像他告诉我那些晦涩难懂又极难辨认的古文古字,是因为害怕丢了传承,所以才要教给我一样。我一直半信半疑,因为这些古文古字不仅仅是中国古老的象形文字或者甲骨文之类,甚至还有古波斯古吐蕃等等并不属于我们华夏的古字。

我正陷进回忆里的时候,胖子的声音又让我回到了现实里。我转过头去,看见胖子正拿着那封书信一字一字的缓缓读着。

“小子: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封信,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看的到这封信。因为在我领养你的第一天,这封信就被我放在了这里。

我知道你对我的身世比对你自己的身世更加好奇,关于你的身世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但是所知也不是很多,我相信以后你自己也能查到的,所以我就不多说了。而关于我的身世,不是我刻意的想要隐瞒,是因为我不想你知道的太多。我怕你被牵连进来,惹上一堆麻烦。

这个鎏金盒子与这颗珠子,价值非凡。你也不需要知道它们的来历,你只需要知道这两件物品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无忧就行了。

老子这辈子坏事没少做,把你抚养成人应该算是一件好事了。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好自为之吧。

不要来找我了。”

胖子读完信,随手丢到一边,不满的嘟囔到:“你师父整天神神秘秘的,说个话也这么费劲,这不是跟没说不一样么?”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收起那封信叠好放进衣服口袋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禁问道:“你老头好像也有三年没回来过了吧?”

“还不是跟你师父一起出去的,自从三年前出去之后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他再不回来,那间破店都要关门大吉了。到时候咱俩都去喝西北风吧。”胖子一屁股坐到藤椅上,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担忧,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故意把那个装着珠子的鎏金盒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到:“你喝不喝西北风我管不着,但是我可能不需要了。”

胖子见到那个装着珠子的鎏金盒子,瞬间就从藤椅上弹了起来,伸手来抢。我已经猜到了他的反应,顺手把盒子收了起来。开玩笑,这二十年来,他在我手上就没抢到过任何东西。果然,他见没抢到知道在我手上讨不到好,又泄气的躺了下去。

我见这两件东西已经勾起了胖子的兴致,就不再逗他了。我拿着盒子问道:“你怎么一见到这盒子跟珠子就两眼放光?你知道它们的来历?”

“别的胖爷我不知道,但是胖爷倒是敢打保票,这两件东西绝对价值非凡。”胖子见我跟他讨论起这盒子跟珠子,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我没好气的重新收起盒子说到:“你说的不是废话么?我师父在信里都说了它们的价值了,还需要你再重复一遍么?”

“那不一样啊,你师父说的那么笼统,那才叫说了跟没说一样。傻子看见了,都知道这是两件宝贝。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盒子的年头至少有两千五百年左右了。”胖子见我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赶紧解释到。

“两千五百年?”这时候我才觉得这孙子嘴里吐出了点对我来说有用的信息。因为师父从前总是隔三差五的带点古货回来,看样子还是刚出土的沾着泥巴的新鲜货。有些破损的比较厉害,但是有些看起来就知道属于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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