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好多人喜欢在论坛上分享自己见鬼的经历,其实要说经历,我真的很有资格吹吹牛。因为我不仅仅是从小见鬼见到大,而且直到现在,还时不时地有各种鬼冒出来。
哦,对了,就在我写这些字的时候,我坐着的这间咖啡厅一角就有一个鬼。她很漂亮,没有流血的面孔,也没有惊悚的声音。长长的黑色头发,白色连衣裙。只有一双灰色的眼睛,让她暴露了身份。
这种鬼不用在乎,她出现在这里就是想找点记忆。而且并不是故意让我看见,只因为我本身体质特殊罢了。
好了,言归正传,继续跟大家说说我的见鬼生活。看现在的小说和影视作品特别喜欢把我们这种能看见鬼的人称为阴阳眼,但我很不喜欢这种称呼,总让我想到阴阳人,呵呵。
能看见鬼就是能看见鬼,直接说见鬼多直接。我第一次有记忆的见鬼经历是在两岁左右,别吃惊,我有记忆非常早。听我妈说,我什么都早。八个月会走路,十一个月会说话,不过不知道这跟能看见鬼有关系没有。
第一次见鬼的经历现在想起来有点无厘头,就是我坐在床上玩,妈妈在一边陪着我。玩着玩着我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阿姨。瘦瘦的,灰蒙蒙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小孩子虽然不懂什么,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谁喜欢自己,谁不喜欢自己。看着那阿姨的凶样,我就撇嘴哭起来。妈妈急忙把我抱在怀里,问我怎么了,我指指门口说有个阿姨在瞪我。
妈妈自然是看不见,我很着急,还给妈妈学了一遍那阿姨怎么瞪我。虽然不相信,但是为了哄我妈妈还是做出很严厉的样子,对着门口喊道:“你瞪我家孩子干嘛,滚!”然后说:“来,宝贝,咱俩朝她吐唾沫。”我急忙跟着妈妈朝着门口“呸呸”地吐唾沫。
也不知道是妈妈的严厉呵斥还是我们吐唾沫真的管用,那阿姨一转身,不见了。
那会儿还小,也不知道是见鬼,只是留了个记忆在脑海里。但是第二次见鬼是真把我吓着了,因为那个鬼一直跟了我好长时间。
那会儿距离第一次见鬼已经过去三年,过完那个夏天,我就准备上学了。
我父母的工作越来越忙,没空管我,就暂时把我送到乡下姑姑家。我是个疯丫头,到了那里天高地阔没人管,玩的忘乎所以。没几天,村里面能玩的地方玩遍,就琢磨着往更远更隐秘的地方去。
我当时问他们还有什么地方好玩的,有个男孩子说村北头的“垒坟山”上面有好多“辣妹妹”(我们那儿的一种野菜,根是辣的,能直接吃)可以吃,还有野葡萄。
我一听就来了劲,立刻说要过去。这时候一个叫小丫的女孩子怯生生地说她妈不让去,说那里是大坟台,不干净的东西会跟回来。
我哪儿肯听,撇撇嘴说那“你们爱去不去,反正我要去!”说罢,转身就走了。另外两个小男孩本来就是我的跟屁虫,一见我走了,二话没说跟着走。
不过现在想来,幸亏当时小丫留下了,要不然我们几个恐怕都得死在那垒坟山上。
一听垒坟山这名字,大家就猜的出来上面有很多坟头。事实上,那地方更贴近字面意思——整座山都是坟堆出来的。从山脚到山顶,处处能看见被雨水冲刷出来的腐朽半截棺材,和到处散落的森森白骨。
这座山有多少年头没人说得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坟也没人说得清。据跟我一起上山的其中一个孩子柱子说,那地方经常晚上能看见鬼火,听到奇怪的笑声,大人们是真的不让来玩。
但我头一次来姑姑家,看什么都新鲜,什么也不觉得害怕,再加上小孩子的好奇心特别强,越说不让去,越想去。
我们气喘吁吁地走到垒坟台半山腰,柱子就说:“小卉,你觉不觉得挺冷?”那时候正是暑期最热的时候,天气非常闷热,感觉到冷就很不对劲了。
其实我早就觉得了,从一踏上垒坟台的一刻,我就感觉出扑面而来的凉风。那不像我们平时天气冷的那种风,而是吹到身上一下子就冷到心窝子里面,让人不停地想打哆嗦。本来我还没太在意,经柱子一提醒,倒觉得有些害怕了。
这时候另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却满不在乎地说:“山上嘛,当然凉快。现在天天夜里我都跟着我爹在房顶睡,我爹说了,越高的地方越凉快,这山比房顶不高多了去了。”
我一听很有道理,再加上那山也没多高,眼看着就到山顶了,现在打退堂鼓岂不是太可惜。
三个人一鼓作气地爬上山顶,说是山顶,其实也是好多鼓鼓囊囊的小坟包堆成的。不过那起伏的地面上真的有好多辣妹妹和野葡萄。我们欢叫着兴奋地蹦跳着过去就开始挖野菜,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什么。
我盯上一棵看上去很大的辣妹妹,用手中的树枝使劲刨着土,刨着刨着,就听见有人低声叫了一声:“哎哟。”
我还以为是小胖和柱子呢,回头看他们,只见两人跟我一样,都忙着挖野菜,摘野葡萄,好像并没有人说话。
我想大概是自己听错了,就接着继续挖。眼看那一大棵辣妹妹的根白生生地露出来,我吞了下口水。使劲用树枝抠住白色的根部,往上一挑。
这一下我又听见一声“哎哟”,而且还有一个声音闷声闷气的说了句:“好疼!”
我一愣,转头问柱子和小胖:“怎么了?谁弄着手啦?”
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