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莫非那些人是利用这根绳子通过这里的?”程乾若有所思地道。
老者点点头,“这根绳子的另一边被固定在了对面的洞顶,应该是用来借力的。”随后又道:“如果老夫猜得不错,这里应该有个禁空禁制,使得通过这里的人突然无法飞行,从而落到流沙里。另外,似乎还有不少其它的攻击手段,在无法飞行以及措手不及下,确实容易让人中招。”
“果然阴险!”众人听完,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找个东西把绳子固定在这边。”老者随手把绳子递给了身边一人。
那人看了看,从戒指里面拿出一根炼器材料,也不知是什么金属,用力往地上一顿,直接没进去了大半,蹲下来伸手握住顶端晃了晃,觉得没问题,这才把绳子绑在了上面。“师傅,可以了。”
“嗯。”老者扭头看了李衍一眼,“这位道友,此地不如就由你先行如何?”
“也好。”李衍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废话,深吸口气后,脚下忽然一用力,猛蹿而出。开始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可当他运用五行遁法刚刚遁出十几丈远时,却忽觉身体一沉,直坠而下。
突遇变故,李衍却并未惊慌,伸手将旁边的绳子抓住后顺势用力,一下子射出去数丈远。而就在他刚刚离开那里时,突然从左右两侧的石壁上射出十数支利箭,上面隐隐有数道符文流转。
“好险!”李衍深吸口气,连忙将天刑取出来。
接下来还不知会有多少这样的攻击,自然要做好准备,否则可能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至于天刑剑,他倒不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是不曾展露过它的威力,二是并非所有人都对铄金了解,有此两点,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最重要的是,此种情况下他已没有更好的防御办法。
那金钵倒是防御力非凡,可有一致命缺点,就是无法迅速移动,没办法,只好小小的秀一下剑技了。
“嗤嗤……”又是十数道破空之声响起。
李衍一手抓着绳子,一手舞动天刑,将身周防护得风雨不透。
其实,那些箭矢本身倒并非什么特殊材料所制,别说天刑剑,即便普通飞剑也能轻易将之削断。关键是箭尖处刻画的“破禁魔符”,那可是专门用来破除各种护体真气、护身光罩的,如果不是李衍剑术不凡,加上碰巧没有那种护身法器,很可能一个大意下已经吃了大亏。
当然,他还有一个盾牌法器,不过那东西只能防御一个方向,典型的顾头不顾尾,在箭矢如此密集又不方便辗转腾挪的地方使用,下场只会更惨。
他单手用力,不断向前移动,时间虽然不长,却也移动出十数丈距离。可状况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好转,墙壁上虽然每次只发出十几支箭矢,却胜在频繁,多次下来加在一起数量就有些恐怖了。
他剑技虽然不错,却总有个极限,保证不让箭矢击中已经颇为不易,根本没有余力将余下箭矢也灭掉。可不灭掉,麻烦就来了,那些箭矢不知如何造的,竟然可以追踪目标,或许是箭尖处某个符文起的作用,不管怎样,总之十数次后,尾随在他身周的箭矢总量已经达到了七八十支。
白浪见此情况,已经顾不得李衍嘱咐,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嗤嗤……”两边的墙壁并没有因为他是妖兽就优待他,白光连闪,数十支箭矢几乎同时激射而出。
白浪一声大喝,伸手抓住绳子,同时祭出飞剑和宝塔,一攻一防。“去!”声音落下,飞剑仿佛一道流光,速度飞快,迎着箭矢一搅,顿时有七八支断为数节。余下的则方向不变,继续朝他攻来。
他此时心系李衍安危,只顾前进,对那些箭矢根本不去理会,任凭它们射在宝塔光罩上。
几声轻响后,光罩出人意料地“啵”一声破裂开来。
“怎么回事?”白浪终究修为高超,临惊而不乱,在箭矢破了光罩向他袭来的一刻,双手用力“嗖”地掠出数丈距离,同时身体左扭右晃将大多数箭矢躲过,仅有两支直接命中了他的肋下。
好在他身为妖兽,ròu_tǐ强横无比,再加上这些箭矢威力全在破除护罩上,本身的力道不是太大,而且用的都是些普通炼器材料。也因此,并未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甚至连表皮都没有破。
眼见箭矢的威力不过如此,他彻底放下心来,干脆不再防御,收起飞剑宝塔,硬受箭矢攻击,一路双手交替用力,快速往前赶去。
“还好这人冲上去了,不然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说不定我们要吃个大亏。”程乾见到那些箭矢只几下就将防护力不弱的宝塔光罩击破,知道必然是其特殊的威力,想到自己这些人在不明状况下由此通过而被那些箭矢攻击的情形,不由一阵后怕,那结果恐怕不仅仅受点伤那么简单了。
“是啊!谁能想到这禁制竟然比想象的还要厉害,完全是不留人丝毫活路啊!”
“箭尖处很可能刻了专门破除禁制的符文,这水云阁不愧为上古大派,竟然连这种失传已久的东西都有。”
“确实。不过这魔箭固然厉害,那二人却也不简单,一个精通远古时的剑道,另一个则精修某种炼体功法,如果不是因为修为太低,以他们此次的表现看,相信在修真界绝不会是无名之辈。”
“师弟这话我却不认同,远古剑道虽然传说练至大成后威力惊人,可毕竟只是传说,现在则早已没落,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