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柔软的类似于毛巾之类的东西随即捂住了叶轻言的口鼻,一股刺鼻的香精味袭来,轻言便陷入了层层叠叠的昏睡之中。
“唔——”一声嘤咛,轻言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着被捆绑的双手双脚,她瞬间清醒了不少,环顾着四周窄小的空间,混沌的思绪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昏暗的灯光下,一张艳丽的面容显得恶毒扭曲,“叶轻言,到头来,你不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哈哈!”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叶轻言轻笑一声,忽然觉得当初刻骨铭心的恨淡了不少,她只是觉得苏安雅真的很可悲,她不知道,其实,美好的生活都是那些摒弃了奢华的外表,所剩下的朴实的内在,越朴实的生活越幸福,但苏安雅从来不懂!但她不是圣人,就算这个女人可悲又如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看到叶轻言眼中流露出悲悯的神色,苏安雅的脸色越发怨毒,“叶轻言,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是在可怜我吗,我告诉你,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苏安雅,你真可悲!”淡漠的话语带着浓浓的不屑。
苏安雅的脸色,乍青乍白,很是难看。
**************************************************
“顾鸣轩,叶轻言在我的手里,如果你想她好好的,那么就一个人到安源街道514号,来不来,随你!”电话利落的挂断,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话音,视线被死死盯牢,屏幕上是一个幽暗的房间,叶轻言苍白着脸蜷缩在角落里。目光熊熊,怒火像火山灼热的岩浆一样从心底pēn_shè而出,一路叫嚣。
顾鸣轩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不断拨打着电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看着如约而来的男人,苏安雅笑了,笑的格外的苍凉,“顾鸣轩,你还是来了。”
“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冷峻的面庞,压抑着隐隐的怒火,冰冷如箭的视线几乎是要将她失神刺穿,扣着苏安雅的手,一点点收紧了力道。
“放心,她好得很!”苏安雅冷笑着看着他,“只要你乖乖的把这个东西喝了,我就让你去见她!”说着,丢下一小只装着浓稠液体的瓶子。“怎么,不敢了?”
顾鸣轩紧紧握着小瓶子,他心里很清楚,但是他不敢赌,一口灌下,“现在可以了吧!”
苏安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进去吧!”
看着地上潦乱的女人,顾鸣轩心有些颤抖,一步步的向她走近,双手轻扶着她的肩膀,手指轻柔的撩开散乱的发丝,露出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清秀的面孔。
看着一脸悲痛的男人,轻言避开了目光,“顾鸣轩,你本就是冷情之人,又何必装出这幅长情的模样。”她寡凉的语气像白开水,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的情感。
叶轻言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直戳顾鸣轩的心脏,疼意袭来,有些尖锐。沧桑的眼眸力,时而慌乱,时而心痛,时而愧疚......
顾鸣轩紧握着颤抖的拳头,深眸有些凄寒,悲凉的掀了掀嘴角,“在你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戏,对吗?”忽而,眼眶就红了,“是不是,此时此刻,就算是我死在了你的面前,你都不会再为我掉一滴泪。”
“顾鸣轩,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她直直迎上顾鸣轩那双冷凝的眸子,执拗的模样,像是耍性子的孩子。
忽然一阵酥麻难耐的疼痛感从身体里传来,顾鸣轩捂着胸口,深深的压抑着心口迸发的汹涌。温柔的大手迫使着她与自己平视,“曾经,我从来都不相信,有一天,我会遇见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对待女人,我一直都只是可有可无,直到,遇见了你,其实,我早就对你动了心,只是自己不肯承认而已!很多时候,看到你笑靥如花,心就会莫名其妙的加速,可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就是所谓的爱情,因为,我顾鸣轩活了那么多年,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我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顾鸣轩这辈子过的最幸福的时光......”顾鸣轩的喉咙已经彻底沙哑,幽深的黑眸猩红一片。
叶轻言看着他,心,某一个地方,还是被拉扯了一下.......
头落下了,埋在了轻言柔顺的发丝上,贪婪而迷恋的蹭了蹭,就听得他哑着声音,呢喃呓语,“让我抱一抱,就一会会......”如果可以,多希望,就这么抱着她,一辈子!
轻言的手有些僵硬的停滞在半空中,而后,无力的垂了下来。
“轻言。”他忽然停下了动作,开口叫她。
“嗯?”叶轻言轻挑眉梢,复杂的看着他。
“以后,一直留在我身边。”深邃的眼眸,满是,哀求。
她没回答。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清醒,又或许,她从未醉过。他们之间,她给不起,或许是,不敢给。
顾鸣轩松开了紧握着腰肢的手,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沉默。猩红已然褪去,取之而代的,是那清淡如水的痕迹,没有了半分色泽。顾鸣轩疲倦的靠在墙上,头仰起,眼,闭着,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
像是中了魔障一般,苏安雅看着监控器里的两人痴痴的笑着,口中不到到念叨着什么,“好啊,既然你们这么相爱,那我成全你们!哈哈。”
熊熊的烈火开始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