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嫣然目瞪口呆地瞧着他完成一系列动作,恍惚错觉被逼*奸的人是自己。看那少爷的样子,分明像玩够了,不屑一顾要走人的大爷。
在那之后,越嫣然果真信守诺言没再骚扰楚剑南,二人除了交流练剑心得,就尽量避免彼此之间的交集延伸。
在寻仙楼的第二年间,楚剑南卯足精神加倍努力,于工作之余还抽空挫败了几个所谓的高手,着实在江湖上挣了些名气,有组织有计划为自己讨债。
于是乎……
某年某月某日柳寻仙现身寻仙楼之时,就碰上了等候已久的剑三少。
寻仙阁主没听说过有所谓的二年之约,所以很是惊讶。楚剑南连点思索时间都不给他就冲来过招,你来我往分毫不让。
柳寻仙没功夫琢磨此次比武的定义,乱糟糟迎战,没想着要手下留情,结果自然是大获全胜。
胜则胜哉,胜的却没去年容易。
尘埃落定,寻仙阁主一如既往翻窗逃走,剑三少缩在小阁楼的墙角里面动也不动。
越嫣然开门进房之时,看到的便是一个全黑。摸着往桌边走时,泰然自若对楚剑南说了句,“今年无赌无约,你可以出去了。”
越嫣然抽火折子的功夫,三少终于挪地,并没往门口走,却凑到她身边一把将人抱住不松手。
越老板难得失态,惊声叫了句,“你聋了吗?我说不必了。”
楚剑南搂抱的手越收越紧,颇有想勒死人的架势,这少爷的嘴也不闲着,在越嫣然耳边轻轻吐了五个字,说的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听在人耳里却有些威胁的意味。
越嫣然大惊失色,扣着楚剑南的手也适时松动,下一秒,腿弯处就触到一只手臂,再下一秒,双脚已然腾空。
直到被抱上床时,越老板还酝酿着想说点什么,可惜折腾到最后,也没时机说出口。
从头到尾,只有彼此的呼吸。
楚剑南出门的那刻,在黑暗中轻轻叫了一声“淡然”。
三少爷除了当初相认之时叫过越嫣然一声“世姐”,其余时候对她的称呼不是“喂”就是“嘿”,心情好时叫声“老板”,如今直接点名,颇有蹬鼻子上脸的嫌疑。
两人相处的第三年,交集延伸,越老板丢了把柄于人,只有谦卑地随时恭候楚剑南的免费临幸。
回头说当下……
楚剑南回到寻仙楼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留心,老板在房里等着要数落你。”
三少在众人同情目光的注视下一步步在大堂里走,刚走楼梯口,就接住了个不知从哪横扑出来的身体,等把窝在自己怀里的脑袋拉出一看,才知那人是暗恋他到众人皆知的冰清。
楚剑南一把推开喋喋不休,从现身开始就没住过嘴的俏花魁,不紧不慢上楼,不紧不慢敲门,不等房里人应声,就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越嫣然正坐在镜子前为寿宴登场梳妆打扮,挑眼在梳妆盒里捡东捡西的当口,见人进门,不甚客气地开口问,“你干什么去了?”
楚剑南顾自走到越嫣然身边,从怀里掏出支簪子,也不问个同意就往她头上插,“给你准备寿礼去了。”
越老板一把抓住三少爷有意无意拿簪子戳她头皮的手,回头厉声问道,“准备寿礼?你现在真是撒谎也不脸红了。”
“我没撒谎。”
楚剑南反握其手,脸上半点笑容也无;越嫣然不动声色抽手回来,冷笑道,“你没去见你爹?”
“见了。”
三少爷头也不抬,只顾在越老板的梳妆盒里翻找;越老板听他满不在乎的语气就愤的敲桌,“为什么去?当初是他不认你,如今你还低三下四跑去见他?”
“他要我代表御剑山庄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
楚剑南从怀中取了根细长的金链子,不甚温柔地为越嫣然戴上,答话的很是不在乎。
越嫣然耐着性子等三少爷笨拙地完成动作,“你答应了?”
“答应了”。
越老板拍案而起,“你出人头地时他想起了你,从前你落魄江湖时他在哪里?为人亲长,只因后辈行事不如人意就翻脸绝情,仅凭几句空穴来风便毁恩断义,如今……你竟还要为人所用,替人做嫁。”
剑三少压着越嫣然双肩把人按回椅子,不慌不忙往她耳垂上戴自己刚翻出来的金耳环,“我是要替人做嫁,不过不是为他。”
“那你是为什么?”
越老板知觉话头儿不对,慌忙试探;楚剑南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把耳环捅到越嫣然耳洞里,还不敢随意用劲,急得越老板看不过去自己接手料理时,才回一句,“神剑山庄霸占了那么多年武林盟主的位子,是时候该退位让贤了。”
“你要同岳思凡争做武林盟主?”
越嫣然把两只耳环戴妥当,从镜子里盯着一个正眼也不看她,只忙着寻东找西的楚剑南;这少爷又挑出一对金镯子,扯过越嫣然的双手就往镯子里塞。
“是啊。我马上就要回御剑山庄了。要参加推选,除了在武林大会上大放异彩,还要借着家族势力走动交际。”
越老板哀悼自己被弄红的手腕,小心翼翼叹一声,“其实你不必如此。”
楚剑南哼了一声,笑道,“此乃我本意,同别人并无瓜葛。若家父只因虚名才肯认我,那我便也可只因御剑山庄的名头才认祖归宗。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本是如此。”
越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