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腿上的刀,看到屋子里除了桌椅板凳没有别的东西后,我才放松了警惕。忽然大门口正冲着的墙上的那副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把刀别到腰上,踩着画下面的太师椅就伸手想要把它摘下来。
可惜我的注意力全在了画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我步步逼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个女的披头散发的站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她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迹,两只眼睛睁得特别大的看着我。我拿出背后的匕首,胆颤的看着她。我刚才没有听到一丝动静,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我都不知道。
“呵呵呵..都要死..”她突然冲着我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我吓得手里的匕首都掉到了地上,我不再管这幅画,慌张的就向门口跑去。我还没到,它就自己关上了门。一股寒气顺着我的后背一直蔓延到我的大脑,冷汗也顺着我的额头滴到了地上。
“谁,出来。别装神弄鬼。”没有了月光,整个房间都是黑漆漆的。我靠着门上惊恐的对着空气大喊着。
“咯咯咯”又是一阵诡异的笑声。我又拿出了右腿上的别着的手枪。凭借着声音朝着屋里开了一枪。接着我就感受到手上有东西扫过,吓的我直接丢掉了手里的抢。
这时,突如其来的红光照亮了整个屋内。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女的正在抓着自己的脸,把自己脸上本来就少的肉一块一块的挠下来。
我腿软的顺着门摊坐到了地上,胃里忽然就反胃起来,趴在地上空呕了几下。我抬起脸看着向我慢慢靠近的她。我开始暗自后悔着,早知道就听那个女的话,回家把什么五帝钱都带上,现在可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金芊。”就在我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时候,我的上空忽然出现了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那个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屋内显得那么空洞。我没有太细想这个声音的来源,因为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听到这个声音后露出了害怕的脸色就落荒而逃了,这无疑是让我逃跑的最佳时机。
那个女鬼一走,屋内又变得黑乎乎起来,我趴在地上摸索着刚刚被我丢掉的手枪。然后支撑着身子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把门打开。月光又重新投射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暂时稳了一些心绪。
可是我却做出了我人生中第二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我下意识的扭头去看了那副画。
太师椅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具无头男尸,虽然我当杀手见过许多各种各样的尸体,但是能把我吓的屁滚尿流是它的头。
它的脑袋就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只眼睛通红的跟我对望着。紧接着它忽然就跟那个女鬼一样咧开嘴对着我笑了起来,口里的腐臭味顺着流动的空气就传到了我的鼻子里。
我大叫了一声,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到大门口想要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这哪是什么老宅,这简直就是一个鬼屋!
可惜我用尽了我全身所有的力气都打不开那扇大门,就像有人在外面拉着不让我出去一样。我咽了咽口水,打算放弃这个出口。还好我刚才观察过,这所老宅的围墙并不高,刚好够我翻身离开。
我跑到墙根下面,踩着墙旁边已经长满苔藓的水缸想要借助它翻出去,可是这个时候我又听到了那个好听的男声。
“金芊,别走。”
我在愣神的功夫,就见那具无头尸抱着他自己的头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它的脑袋依旧咧嘴冲着我笑着。我没有再犹豫直接踩着水缸就翻出了墙外。
我落地的那一刻,腰间的疼痛让我知道我的伤口肯定又裂开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的伤口,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因为动作大而扯到它。
但是这时我却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这里哪是什么菜市场,明明我还待着这鬼屋的院子里。而且本来站在门口的尸体又离我近了一些。
这个情况我觉得自己是多半遇上了鬼打墙,除非有外人进来,否则我根本出不去。我重新把手枪紧握在自己的手上,然后趁着他动作缓慢就快速跑到了正厅后面的侧室躲了进去。
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屋子看样子是在供奉什么人。因为我面前就摆着一座灵牌,牌前的香炉上还有早就已经燃尽的三炷香。我扯掉放香炉桌子上的桌布,把上衣掀了起来。重新把自己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不知这位大爷是什么人,但是小女并不是无意冒犯,实在是因为要糊口才会来偷取。现在小女知道错了,望大爷网开一面,放我走吧。”
我学着之前看鬼片里的人,给灵牌磕了三个响头。毕竟就算我再是无神论者,但是遇到了两个非人的生物后,我觉得我真的该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了!
我第三个响头刚刚磕完,就听那个灵牌咯噔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爷爷,祖宗。放我走吧。”
我大着胆子把地上的灵牌扶起放回了原位,又重新拜了拜。
“上香。”
那个声音又开始出现。没办法,为了我自己的小命,我完全听取了那个人的意见。拿起了香炉旁边,已经被土覆盖了好多层的香。可是我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可以把它点燃的东西。
“插上。”
我上空的男声又突然出声了,这不禁让我猜想他肯定是这位灵牌的主人,既然他都不介意没有燃起,我介意什么呢,我听话的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瞬间,那三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