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月站到了康熙的身后,两名太监把那位大臣抬了出去。
早膳来后,清月一一验过,无声的递给了试吃的太监。
“小米粥就行,其它的赏给陈廷敬。”
“嗻。”李德全示意小太监,“撤~”上来了一人,用食盒收了桌上的东西。
喝了小半碗粥的康熙突然问清月:“陈廷敬得的是什么病?”
“陈大人上了年纪,又一夜未眠,故气血不足。”
“朕又少了一位肱骨之臣。”
清月只能无语。
“传朕旨意,允许陈廷敬告老还乡,李德全,你亲自去办。还有朕赏赐的食物,他身体不好,吃不完就算了。”
“嗻。”
康熙把剩下的粥用完,只留下了清月。
“胤禛有什么动向?”
“启禀皇上,四爷把年羹尧远调到了四川。”
“你有什么看法?”
“奴婢不知。”
“接手接得如何?”
“奴婢需要时间。”
康熙的表情显现出探究的神情。
“奴婢太年轻了,还是一个女子,即使借助师父的权威,也很难让一些老人服我。奴婢也不想狐假虎威。”
“你没看错人,朕也没有。”康熙低声的说,清月不明白“你”是指谁?“好,朕给了你权,如何立威就看你的了!朕再告诉你一件事,恐怕会对你有帮助。”说到这,康熙停顿了一下,“含冰,也就是戴敏敏是费色曜的女儿。”
清月习惯了震惊,也习惯了意外,但太意外,还是让她花容失色了。
康熙吩咐了声:“更衣上朝。”
清月到殿外传召了专门的人进来伺候更衣,自己则跑到了茶房灌了半盏凉茶,定下心神后,开始认真琢磨康熙的用意,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和费色曜内斗?难道康熙的组织规定,只有赢了上任领导的人,才能接任吗?不对,康熙没有那么变态,他是那种下一步棋,就能让对手失三步的人。假若我是康熙,为什么要下这步棋?给我量的同时,让费色曜监视我;同时,分散费色曜过于集中的权力;还有康熙今天说的话,让费色曜的弱点暴露在我面前,对付他或是挟制他?是对付还是挟制呢?对付、挟制这两个词是用于敌人的,若果用于自己人呢?费色曜已经不能完全被康熙信任了!清月长出了一口气,正好水开了,清月拿起茶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轻轻的品酌着。
康熙要去秋猎,临走前让费色曜随行,意味深长的看了清月一眼。清月露出了感激的眼神。
再见戴敏敏,清月有种说不出的情绪,费色曜是在乎她的,可又把她往这个火坑里推。戴敏敏如冰的性格,恐怕和费色曜不无关系,而且她冷对一切,却无法冷对自己的亲身父亲。
“太子动用了内饷十万两,由程氏牵线搭桥,收到款银八十万两,还清国库后,剩下的二十万两不知所踪。”戴敏敏禀报着。
“太子为什么突然要用三十万两银子?”
“不知道。”
“三天内,我要答案,或者查清他把这笔钱给了谁?”
“好。”
清月溜达在大街上,给自己买了糖葫芦,阳光下红糖的薄膜像是金子。吃在嘴里酸甜可口,若有冰箱该多好,凉凉的。
“行行好,给点吧。”一个小乞丐在清月面前,可怜巴巴的乞求道。
清月二话不说,掏出十个铜板给小乞丐,递给的同时,摸了摸小乞丐的头,把一枚铜板放到了他的发髻中。认识老叫花后,清月才意识到乞丐和乞丐是不同的,像这样的小乞丐要得再多,自己也留不下一文。
小乞丐擦了擦鼻涕,抬头露出了自己的脸,狡黠的双眼冲清月眨了眨,算是答谢她。离开小乞丐后,清月吃着糖葫芦摇进了一家饭馆,上楼直奔雅座。店小二从没遇到那么不愣的住,跟在后面讨好的问:“客官,请问几位?”清月从怀里掏出银子,丢了一块,小二眼睛就快笑没了。
“给小爷上只北京烤鸭。”
“北京烤鸭?”
“爷,我们这里只有盐水鸭。”
“全聚德怎么走?”清月问。
“全聚德?”(全聚德创建于1864年,即清朝同治三年,康熙皇帝是同治皇帝的爷爷的爷爷,女主悲剧了!)
“不知道?”清月不相信的问。
“小的真的不知。”
清月笑嘻嘻的抢过刚才丢过去的银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饭馆。小二那个悔呀,怎么没把银子收在腰间?
楼上有人轻笑,笑过后,跟了上去。
清月在北京城逛了一天,也没找到北京烤鸭,更没找到全聚德。最后只能悻悻的在一家馄饨摊前坐下。
“来碗馄饨。”清月捶着自己可怜的腿。
“好嘞~”老板边回答,边给清月端上来。
清月吃着馄饨,一个大胡子过来,不由分说就把馄饨摊砸了,清月躲闪的同时还不忘自己的馄饨,边闪边吃。远处的人影捂着肚子,笑得直打跌。等清月把馄饨吃完了,大胡子也停手了。
“银子呢?”
“赵爷,再宽限几天吧。”馄饨摊主哀求道。
“宽限?爷没耐心,今天,你必须拿钱。”大胡子抓住了馄饨摊主的衣领把他顶在了墙上。
清月高叫一声:“砸得好,这么难吃的馄饨,不砸你砸谁。”叫完,把碗砸进了馄饨锅里,馄饨锅水花四溅,把大胡子,烫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