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玖有些难以置信地打断裴轻北。

绑架、强·奸未遂、虐打,导致她的孩子流产,这些都是他所谓的爱。

他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受害者面前自我陶醉,然后像朋友一样追忆过去的美好时光?

“你现在对我,已经这么绝情了吗?”裴轻北苦笑了一声:“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是,我不会原谅你,而且也不想再见到你。”童初玖毫不犹豫地坚定回答,“请你现在立刻出去!”

裴轻北定定地看着童初玖,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些破绽,可童初玖毫无闪躲的恨意,让他最终还是退缩了。

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可能就会被人发现。

裴轻北心痛地看了一眼童初玖,还是不甘心地离开了。

裴轻北走出医院,将从医生那里偷来的衣服全都仍在路边,自己一个人顺着隐蔽的小路往回走。

童初玖不肯原谅他,他留在外面也没什么意思,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肯在危难关头收留他的楚楚对他才是真心的。

裴轻北正走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连忙挂断,生怕自己已经引起别人注意,又跑出很远,才躲进一个小巷子里将电话拨打回去。

“你找谁?”裴轻北一边说话,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今晚十二点,你到码头来,我有份大礼要送给你。”

裴轻北听着手机里的声音,目光瞬间升腾起一线希望,“你是……”

“不要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这是你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

裴轻北并不傻,当他听见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时,就已经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他连忙问清楚时间和地点,双方这才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裴轻北本来就不情愿在回到那小屋子里去,之所以要回去,完全是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既然有了,他当然不愿再过那种过街老鼠的生活。

想到对方的身份或许可以祝他一臂之力,从此天高任鸟飞不说,甚至还有可能扭转现在裴家的局势。

将来他好好发展,未必就不能将陆阡陌踩在脚下!

裴轻北躲在巷子的角落里幻想着将来的生活。

等深夜一到,他就开始朝码头狂奔。

深夜的路上没什么人,裴轻北又专挑隐蔽处低着头走,倒也真的被他走到了码头。

一个魁梧的黑衣男人从裴轻北身后无声地走出,吓了他一跳。

“你就是裴轻北?”男人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上下打量他。

听见这僵硬的口音,裴轻北这才放心许多:“没错,我就是,是井下目桑叫我来的吧,她现在哪里?”

“跟我来。”男人确定了他的样子没有问题,这才领着裴轻北上了一艘船。

裴轻北看见井下目桑的时候,整个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多日的紧张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井下目桑小姐,我现在该怎么办!”

井下之前跟裴家的公司有生意合作,还在公司巧遇过童初玖,更亲口告诉裴轻北有关童老爷子绝症的事情,所以裴轻北深信,井下一定早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一定什么都知道。

井下目桑转过身来,目光从裴轻北身上扫过。

一段日子不见,这个原本就徒有其表的男人,连自己俊朗的样貌都保不住了。

只见裴轻北一头乱发,目光无神,皮肤粗糙,身上穿着皱皱巴巴不知几天没洗的衣服,言行举止莽撞而又焦躁……

相信如果她再晚到几天,这个人的精神恐怕就要崩溃了。

那个时候,他的价值恐怕就像沈佳妮一样,只能卖卖身上的零件了。

“裴先生,请坐。”

井下目桑指着沙发请裴轻北坐下,又亲手为他倒了一杯好茶,这才开口道:“我听说裴先生的老家,是西昌人?”

裴轻北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井下为什么还问这些。

他急躁地答道:“对,我的老家是西昌人。”

井下目桑更加满意了:“据我所知,裴家曾经是西昌的望族,即便是后来迁出,也在当地很有名望?”

裴轻北没想到井下居然调查的这么清楚。

他严肃起来,有些犹豫地点点头:“这跟我们的合作有什么关系?”

井下目桑神秘一笑。

“我要在中国做生意,需要好的合作伙伴,但是我这个生意一本万利,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我这样说裴先生可明白?”

裴轻北甩了甩头,沉默了一会。

他听明白了,井下要找他做暴利的生意,而暴利的生意,一般都是不能见人的。

选在西昌那地方,恐怕也是因为那里处在偏远的地方,周围又是多民族的环境,距离边境也进,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有很多无人区。

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带着人手往大山里走,没有上千人搜寻,根本别想从广袤的深山里搜到一个人影。

“你要做的是什么生意?”裴轻北有些犹豫。

井下目桑忽然笑了,裴轻北被笑的万分狼狈,脸色尴尬道:“既然要用裴家,总要让我知道是什么生意吧?”

井下却不以为然,自顾自地笑够了之后,这才指着门口:“裴先生,我是个公道的生意人,你只需要给我做向导,以你的名义在西昌开设公司,一切投资都由我负责,而你,却能获得大把的金钱和自有……还有未来。如果这都不能满足你,那么你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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