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赶紧拿起一旁的医药箱,准备撤,与此用时,挡在他前面的伞早已被各种物体掷偏过,皱皱眉,不悦的腹诽:他拥着美人入怀,居然还能摸到这么多东西?这手待是有多长?
拿着药箱走到门口,简易直接将雨伞往房里一扔,又不要命的喊了一句。
“两位,注意节制,节制……”
“滚!”
一个阴影飞过,简易眼疾手快的掩上房门,门口就在他脸部的位置上,门后传来重重的闷哼声,而后有东西落地摔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虽然隔着门,但那声音距离的实在太近,好像要穿越门框砸在他脸上似的,闻声,简易下意识伸手捂着脸。
后有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庆幸自己溜得快,否则被那重物砸在脸上,想想都血腥啊。
这男人…最近暴力了啊。
门后,一片狼藉,抱枕沿路落了一地,而最后砸在门上的是烟灰缸,此刻正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旁边是简易留下的伞,此时正如炫耀般的摇晃着。
后来苏梓才知道,自己引起高烧的真正原因,难怪当时她问简易怎么说的时候,那个男人直接把话题带过了。
苏梓又在床上躺了三天,傅筠庭则是一大早出门,中午特地给她带饭回来陪她吃,等她吃完,他才又往公司赶,平时晚上没有九十点他是不会回来的,最近几天几乎五点不到就回来了。
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对她的照顾也是细致入微,而令苏梓最为难的还是晚上擦药的时候,虽然他总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帮她上药,可这么私密的地方,就这么露在他眼内,她还是觉得很羞涩。
索性,总算是退了下去。
*
宋溢拿着流食进门的时候,苏染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美眸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好似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迈着长腿走到她身边,宋溢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揪了揪眉,说道。
“起来吃点东西。”
说着拉过一旁的凳子,俯身坐了下来,又将手里的流食放在矮柜上,余光瞥见她手背时,才发现她此刻正在挂点滴。
宋溢弯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动作轻柔的将苏染抚起,又拿过一旁的靠垫垫在她身后,苏染仿若木偶般的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空洞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睁着,像个失了灵魂的洋娃娃。
宋溢坐在她床边,看到她这幅样子,黑眸不觉沉了沉,耐着脾气,他拿过矮柜上的流食,主动喂起她来。
他将盛着粥的勺子递到她嘴边,苏梓依旧不为所动的坐楞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嘴。”
同时将勺子又递进了一点,后者依旧紧抿着唇,不动。
两人就这样僵直着,压抑的空气流窜着一丝危险的氛围。
“张嘴!”
宋溢忍着怒意又说了一遍。
瞳孔微张,苏染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唇齿未动。
宋溢沉了沉黑眸,一脸寒意,下一刻,他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直接将手里的粥碗连带着袋子一同仍在她脸上,怒声低吼。
“苏染,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床上。
粥顺着苏染惨白的脸滑落下来,粥落下的瞬间,触及粥的地方刹那变红,此刻,苏染才有了一点点反应,她将目光投递在宋溢脸上,冷笑一声。
“你这个魔鬼!”
她的目光太过凌厉,太过可怖,特别是被粥烫及过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宋溢邪魅的笑了一声,又重新坐回床上,拿过床边的纸巾,修长的手指夹着纸巾轻轻的为她擦拭起来。那模样分明是对一个极爱人是才有的温柔。
这让苏染忽然想起,她刚跟他的时候,他也曾那样温柔的对待过她,仿若是捧在手心里的至宝,他宠她,要她,又对她温柔至极,却从来不说爱。
就算床笫之欢配合到极致,情到深处,他也从未说过,当那一天,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真心,对他说,她爱他时。
他仿若听到一个极冷的笑话,没有颜色的瞳孔黑戾的可怖,他却笑着对她说。
“苏染,像我们这种人,根本不配说爱。”
那一刻,她才明白,她和他的情感仅限于床笫之间,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温暖如玉的男人,那个被她错手杀死,那个她第一个爱过的男人。
为什么他们都不爱她呢?
为什么?
她不停的问自己,她到底哪里不好?哪点比不上苏梓?为什么那个男人会爱苏梓呢?如果他爱的是她,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被强包,也不会坠入宋溢这个深渊。
是的,都怪苏梓,如果没有她,一切都不会发生,对,都怪她,所以啊她让宋溢买通监狱那里的人,对她施暴,想让她死在监狱里,每次听到她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心里特别的痛快,痛快到像是能把宋溢和那个男人带给她的痛苦,统统转移掉一般。
当宋溢不停的换女人的时候,她真的恨不得杀了他,就像杀掉那个男人一样杀了他。
可她的力量这么薄弱,那个男人那么强大,而她还要依附他生活,她根本就杀不了他,抑郁成疾,她接近变态的时候,宋溢居然把她送给秦楚。
那一刻,她恨着,却笑着。
“别假惺惺了。”
苏染面无表情的一把挡开她,她忽然发现,她其实很幼稚,拿了那么一点点筹码,居然单枪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