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大叫,感觉自己已经被折磨的没了灵魂,比死还难受。
终于结束了,医生说我舌头还有知觉,可能会有希望复原。
但这话,却让我心凉了半截,这不是也在宣布,我可能成为哑巴吗?
我被小护士推着送回呈云飞的病房,呈云飞已经坐起身,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凶狠,“我爸呢?”
我摇摇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呈云飞大吼了一声,心脏都受不了下意识的自己捂住了心口,很是挣扎纠结,一方面呈鲁南消失,一方面我这副德行。
“呈总。”其中一个腿绑着纱布的男人不禁开口,“昨天,姓袁的,在您手术的时候,拿着枪进来,把顾晨给抢走了。”说道这里,他终于看向我,“少奶奶,应该知道情况,姥爷好像对少奶奶有所怀疑,还用枪指着她的头。”
听到这个,我心理一喜,呈鲁南果真没有跟他们什么都说,只是吩咐他们做事,好像这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现在不听到实际的,不敢妄自下结论了。
但好像,不得不跟他们对质,硬碰硬,努力寻找生的希望,力求夹缝中存活。
呈云飞听到这话后,连忙下床,晃晃悠悠虚弱的走到我面前,“怎么回事?说!”
我坐在轮椅上,失声痛哭,可怜巴巴的握着推着我回来的小护士的手。
小护士见此,赶忙帮我说话,“你别那么凶啊,这位小姐,舌头都被人用手掐断了,可能以后不能说话了。”
呈云飞听到这情况,才恍惚间转变情绪,紧张的问我,“怎么会这样?谁给你弄成这样的?”
我只是哼哼呀呀的发出声音,没有说什么,虽然我知道我勉强说话,他也是能听懂一二。
呈云飞急了找来纸笔给我,我想了一下,才写道,“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人。”
“老袁?”呈云飞试探着问我。
我只是很痛苦的摇头,写上,“不知道。”
呈云飞眉心起了褶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很亏欠似得看着我,但亏欠之余又有些怀疑,“我爸为什么用枪指你的头?”
我知道,他怀疑是他爸爸做的了。
我连忙写字给他,“你爸爸跟我沟通过的,他想骗袁哥,我和顾晨是一伙儿的,所以,想威胁袁哥,可是袁哥不相信,把顾晨带走了。”
我心想,死无对证。
刚刚那个指证我的手下,一瘸一拐的过来看了一下我的回答,不禁有些不高兴,“老爷可从来没提过这事儿的。”
“公公做事,难道都要向你交代吗?”我抢过纸币,激恼恼的写道。
“我记得老爷说过一次,他要今晚把少奶奶一起解决。”他不依不饶,又想到一个证据。
我不想跟他对质,我对质不过他,只得打感情牌,手抖的掉了笔,一直哭,很痛心的哭。
呈云飞有点心疼了,整理好纸笔给我,“安心,你能把事情写出来,说清楚?”
我只好又接过纸笔,“我去附近的宾馆住下,然后担心你,跑回来看看,顾晨被袁哥掳走,我跟着爸去了一个厂房,但是我在车上没下车,之后就有人忽然开车门,给我打晕,把我绑起来折磨,我都不知道我在哪里,其他的事儿我都不知道了,天亮了,没有人看着我,我跑出来,找了电话亭给你打电话。”
“胡说,你进手术室还穿着护士服,你究竟什么目的?”那个呈鲁南的手下,又指出了一条不利的证据。
糟糕,本就疑心重的呈云飞,这下可怎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