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鲁南给我又带回那个厂房,让人给我绑起来,放到椅子上,便让手下出去了,单独面和我在这里。
尽管天亮了,但这里也没有来人,好像早就安排好的。
我看着他,虽然明白自己已经活不成,已经无言以对,但却忍不住笑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笑的越来越开心,越来越痛快,甚至看呈鲁南的眼神越来越轻蔑。
“你笑什么!”呈鲁南眉心紧拧,被我的笑声搞的很烦躁,毕竟还没等他恐吓我,我就如此状态,出乎他的意料。
“我笑可怜,可悲。”我停止笑,怒视他的眼睛。
“死到临头,还这么骨头硬?倒是继续跟我演戏啊?或许我还觉得有意思,跟你玩玩。”呈鲁南走到我身边,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很是用力,强行让我的脸对着他。
“难道你不可怜吗?”我怔怔的望着他,忍不住想把苦水吐出来,“简直可怜到家了,表面光鲜,你其实一辈子都活在许晓峰的阴影下。”
“你胡说什么!”呈鲁南被我刺激到了,我知道这是他心里的一根毒刺。
“你老婆外面生的孩子啊!”我不禁补充道,强势的面对他,丝毫没有胆怯,临死也要跟他斗斗,明知斗不过也不要死的那么憋气,一吐为快。
“那又怎样!”呈鲁南捏着我下巴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我轻笑了一声,“你说那有怎样?你要憋着,你为了面子,要忍着,这种滋味很痛苦吧?”
呈鲁南没有回应,我继续说着,不停的说着,“阴险毒辣的人,从来没有爱过别人,只是爱自己的面子,有关的人都要杀死,灭口,你把儿子教的也那么阴险自私,你死后还能有轮回吗?一定是直接下地狱……”
“别说废话了!”呈鲁南这才忍不住打断我。
忽然间,我想起陈亚玲的死,或许临死前问他,他会给我个答案。
“好,我不说废话。”我用力的一扭头,甩开了呈鲁南捏着我下巴的手。“既然我死定了,告诉我,你认识不认识安成德。”
“恩?”呈鲁南有点茫然,“不是你爸爸的名字吗?”
看到他如此反映,我心理揪了起来,意思应该是我和呈云飞结婚,他才调查了一下?调查之后也没有任何怀疑的地方,跟他没关系?
还是说害的人太多,实在记不得这个名字了?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呈鲁南对我戒备很重,毕竟他对我有所了解。
“不耍把戏啊,我还有什么气力耍把戏。”我苦笑了一声,着实是心力不足,因为已经看到了死亡,“我就是想知道当年的一些真相,现在我都要死你手里了,告诉我吧。”
“你那小脑袋瓜里,不装点什么,怎么可能,不过我没心情跟你玩,没心情受你的主导。”呈鲁南很怀疑的看向我,眼睛不由的眯成了一条缝隙,牙根咬的紧紧的,慢慢的向我伸出手来,“现在是我主导,你没有任何主导的权利,别想开口转移话题,现在你应该生不如死!我今晚就是要你生不如死!”呈鲁南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他自己的主导地位。“你应该觉得荣幸,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逼的要我亲自动手!”
当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脖颈时,心瞬间砰的一声几乎炸裂开了。
脖颈间的肌肤,被他似温柔的抚摸着,最终,用力的掐了上去。
“咳咳……咳咳……”我被他掐的无法喘息,脑子瞬间缺氧了,双腿乱踢,但一直踢空,很难踢到他。
我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了,但是这一刻我忘记了更恐怖的事儿。
呈鲁南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还没等我去喘息,转瞬间将手抓住了我的头发。
“啊……”我大叫了一声,声音让他很觉得刺激似得,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站在我面前低头俯视我的眼睛,我的头发被他拽的生疼,头发被强行拉拽,我只得仰着头,被他观赏着此刻我痛苦的样子。
“我最恨别人跟我耍心机,尤其是你这样一个小丫头!我做梦都想把你折磨的痛不欲生跟我求饶,不然我都会寝食难安!”呈鲁南紧咬着压根,从齿缝里慢慢挤着凶狠变态的话语。
我从未想过,我早就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我脑子有点晕,下意识的继续问他,“陈亚玲是你杀的吧?”
听到这个名字,呈鲁南果真有点异样的神色,但是并没有很明显,“如果我告诉你没有,你是不是会很失望,你是为了顾晨才嫁给我儿子,想弄清楚状况?帮他报仇?”他看似在问我,但语气也明显的在告诉我这是他瞬间想到的结论,得到这些结论,他说不出的痛快,也说不出的愤恨,抬手便给了我一个耳光,“贱女人。”
耳光声格外的响亮,在这个厂房里回荡。
我这下可被他一巴掌打晕了,脸颊的肌肤瞬间麻木的没了知觉。
小肚子忽然有点疼痛,好像在提醒我什么,我本能道,“我怀孕了。”
呈鲁南听到这个,不禁一怔,没有预兆的松开了抓着我的手,“真的?”
“呈云飞的。”我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可以活,谁想死呢?除了自己的命,还有这个小生命啊,刚刚解救了顾晨,我什么都不在乎了,肚子里那个一定很不高兴,很埋怨我这个当妈的。但是我也看到了另一个死亡的开始。呈云飞也绝对不会放过我,时间不对,他知道不是他的,他会弄死我的,阴险毒辣这一方面他不会比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