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呼延暖心清楚墨流池的心意,但是,不免心中还是火大。
若非他将秦淮带来,哪里会有这么些事。
说到底,还是要怪他!
这么想着呼延暖心怒目瞪着墨流池,道:“你这话,是来兴师问罪的?”
墨流池听了,心中暗暗叫苦,“这女人,刚刚明明还好,这一瞬间,怎么就如此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呼延暖心对墨流池的表现还算是满意,不过,那表情还是完全没有松懈下来。
“我这不就是一说。”墨流池道。他当真就是一说,不过,他现在后悔这么一说了,这么一说,没想到这小女人如此难缠。
“什么就这么一说。”呼延暖心依旧不依不饶。说是没有火,却还是有几分的。
“心儿,你明明知道的,你该知道我的心。”墨流池坐到呼延暖心身边,一脸认真的看着呼延暖心。
他就这么看着你,什么话都不说,那双桃花眼就已经深情款款,让她心跳如鼓,心乱如麻,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何况他还这么深情的说着话,瞧瞧他说的,她该知道,该明白的。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将她带到府里来。”呼延暖心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到现在才问出口。
听了呼延暖心问了,墨流池心里暗暗笑了,他早等着呼延暖心问,本来他可以自己说说的,但是,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呼延暖心问出来。
或许,是想看看她吃醋的模样,就像现在这样,气鼓鼓的,瞪着眼,很可爱,似乎回到了初次见她的时候。
记得初次见面,她一双眼睛里闪着明媚灵动的光。
“秦淮是我师父的义女。我们成亲那天,师父传来书信,要我接回秦淮。”
原来那天本来就要回房间的墨流池突然接到他的师父的急信,信中言明他的师父有急事要离开,唯有一事牵挂,就是秦淮,所以盼墨流池将其接回。
又恰逢另一书信到来信中表明秦淮被他师父的仇家所劫持,墨流池想着秦淮多年伴随他的师父,又是师父唯一所托之人,不敢有所耽搁,所以弃了新婚的妻子,前去救秦淮。
听了墨流池的话,呼延暖心一直以来的疑惑顿解,又因为墨流池的做法而感到骄傲。
“心儿,你怪我吧。”墨流池道。
“我怎么会怪你。”呼延暖心摇摇头,“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怎么能因此怪你。”
听到呼延暖心的话,墨流池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有个这样的妻子,他还有何所求。
青莲回来,一脸气冲冲的模样,但是碍于墨流池在,神态间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呼延暖心看得清楚,阻止了青莲的话,表示她不必再说。
青莲只得退出去,但是心里难免抱怨,甚至对墨流池的好感顿减。
“若非王爷纵容,又岂会如此明目张胆的造谣!”
“青莲,你这是怎么了?”
“素鸾姐姐。”青莲见是素鸾便打了招呼。
“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的样子?”素鸾笑问。
“没什么。”青莲连忙收了情绪,摇摇头。
素鸾却是不信,但是也不做纠缠。
六月的荷花开得正艳,阳光照在花瓣上,红的如火,白得也透着清亮。
湖心的亭子里坐了许多的人,或吟诗作对,或谈笑风生,湖中乱来一阵风,带着水汽也带着清香。
“约你出来一次也还真是不容易。”齐涟笑道。
“近日来越发的懒散了,人也困乏没什么精神。”呼延暖心笑着。
“难不成是有了?我姐姐当初怀有身孕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的。”齐涟再次笑着调侃。
“我看是了,我嫂嫂当初也是这个样子。”秦潇也道。
几个姑娘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几句话,呼延暖心的脸顿时红了。
“不过调侃几句,瞧瞧这个样子。”呼延暖心暗自想着,“自己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怎么也经不起这几句玩笑话了。”
“你们姑娘家家的谈论这些也不害羞。”呼延暖心嗔道。
“瞧,害羞了。”齐涟笑道。
“我怕什么,我现在为人妇,不是小姑娘,你们可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呼延暖心道,倒有些壮胆的感觉。
“成成成,你是舒王妃,我们是小姑娘。”齐涟回。
几个人顿时笑成一团。欢快的笑声溢满了整个亭子,波及了整个湖。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湖中有不少的船,包括游船,包括花船,在湖里慢慢的游荡着。
亭子里热闹,花船里更是热闹。琴声飞扬,舞袖翩翩,杯盏交错,欢声四起。
墨流池坐在中间,看着下面衣衫甚少的舞女还有丝毫不避讳的男人,还要应付着身边的女人。
心中不耐烦的很,不由得想起了呼延暖心,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转头看看外面的荷花,想着哪天定要带她来赏荷花。
墨流池起了身,走出了船舱,站在船头看着满湖的荷花,和湖岸边来往的人群。
“王爷,你怎么出来了。”身后女子娇声呼唤着。瞬间一个满身香气的女人已经贴了上来。
墨流池面上闪过一丝无奈,转身见一男子,面色微微讥诮,反手将女子拦在怀中,跟着向着船舱里走去。
女子娇笑声顿起,听起来有些刺耳。
呼延暖心冷冷得看着,邢倩递给她一块点心,“你尝尝,味道还不错。”
呼延暖心顺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