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哥哥不承认,怎么办呢?姐。”笑笑哀求道。
她还是感激笑笑的,不管怎样她终究告诉自己,那人不是华能。那一瞬间,她的内心百味俱全,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欢喜,还是悲伤?
“别走……龚椰儿。”依稀中华能在叫着她的名字,她痴痴地望着眼前静的夜,好像看见他清俊的眉眼惹上一层忧伤,他在后面紧紧地将她环住,仿佛怕她消失。他定是意识到,总有一天,她会离开。
她,错怪了他。
原来,他与吴勇哥哥,正如她与笑笑,身边来回的,都是最亲的亲人。
她的心头涌起酸楚,泪水湿润了眼睛,不由得唏嘘了一下。笑笑微微睁开了眼睛,用困倦的声音喃喃道:“姐,你帮我。辈”
“好,姐帮你。”她掖了掖笑笑枕下的被窝。
东方渐现鱼肚白,几缕曙色带着晨风从东边天空款款而至,村子里有了鸡鸣之声,一辆带蓬马车迅速地消失在蒸腾而起的寒烟之中。
都城近郊有两个要塞,一为北营大帐,通往北邻的丘殷国,由华能最得力的诸部将把守。这两年连续大旱,庄稼田地均颗粒无收。丘殷国无奈向魏国借粮赈济,华能即开仓放粮,一时间丘殷国有了不少生气,百姓饥馑之色一扫而光,加上丘殷国向来民风纯朴,倒开始有了起色。故此,丘殷国国君感念华能之德。
最关键的要塞便是南营大帐,一者那里地势险峻变幻莫测,魏国兵器库多隐藏于此,二者向来好战的丘殷国人蠢蠢欲动,境内一些蛮夷和盗贼多有反叛,过年后,华能增加重兵,自己亲自坐镇。一时,整个南营大帐被封锁得严严实实,连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帐外守卫的甲士们持枪执戟,盔甲熠熠生辉,“肖”字大旗在他们的头顶上迎风飘扬。远远的,一辆马车停住了,从车内翩翩走来一位姿色姣好的女子,脸色略显疲倦,眼眸平静而清远,风刮起她的裙袖,抖落一身的风尘。
“干什么的?要塞重地,不许外人进入!”站立齐整的士兵用手中的长戟挡住,眼光平视。
“麻烦兵爷通报一声,就说叫龚椰儿的女子有要事见他。”
椰儿迟疑地挪动脚步,无奈重新回到马车旁,略略的思忖片刻,吩咐马车夫直奔皇宫。
皇宫外也是把守森严,大排宫人侍卫个个刀枪剑戟,声势浩大。椰儿站定,抬眼望了望天空。此时正值黄昏,一轮胭脂般的落日缓缓沉着,赤霞的光芒搁在飞翘的宫门上。
手持拂尘的值班总管过来,朝她恭谨的行礼:“欣妃娘娘。”
“我要见吴勇哥哥。”她微笑。
宫灯早早的挑起来,霓色滟滟中,唯见满目繁花绿草,婆娑的树木。透过昏昏日影,吴勇的寝宫就在眼前,重重叠叠的花院绮楼,显得分外深闳幽静。
寝宫内的内侍出来禀告,吴勇去了别处。椰儿说不碍事,她就在外面等。值日主管和内侍对望了一眼,又不好得罪这位魏王妃子,只有无声无息地告退。
她就在寒风中茕茕伫立,隐约的,笙箫鼓乐声从远处传来,她甚至能想像出吴勇哥哥正举着玛瑙盏惬意的笑。
家中的笑笑定是翘首等待,等待她给她好消息。
胭脂红的落日终于沉下去了,天空暗沉下来,殿外的琉璃纱灯明煌煌地燃着,照得周围亮如白昼。吴勇的笑声清晰可辨,此时他正悠闲地坐在御辇上,前有宫人开道,后有侍卫九龙黄伞护驾,一溜人簇拥着,朝着椰儿的方向冉冉而来。
不经意的,吴勇的眼光溜过,就蓦然地定格在椰儿的身上,无可置信地看着她。
灯光若晚霞铺开,迅速地,在年轻的吴勇哥哥眉目间镀上一层红晕。
“欣妃,你……你来了。”他说的有点语无伦次,四寂无声,恍惚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椰儿平静地望着他,脸上依然淡淡一片。
吴勇一直走到椰儿面前,浮出暧昧的笑意:“外面风凉,咱们进去说话。”
椰儿悠然开口:“臣妾请吴勇哥哥答应一件事。”
“欣妃何必客气,你若是有事,别说是一件,一百件我也会答应的。”吴勇又发出惬意而舒心的笑。
椰儿二话不说,双膝跪地,把个吴勇吓了一跳。
“请吴勇哥哥纳龚笑笑为妃。”她的面色肃然,清越的声音穿透吴勇的耳膜,刺得他嗡嗡作响。
“你让我要你妹妹,为什么?”吴勇失望极了,脸色变得难看。
“她怀上了您的孩子,吴勇哥哥。”椰儿每个字落得极脆,连一边的宫人侍卫都不由得垂首暗笑。
吴勇失措得脸色都变了,冷笑道:“怎么可能?真荒唐,就这么一次……”
“吴勇哥哥承认有这一次了。”椰儿截住了他的话,“笑笑也偏偏怀上了,臣妾在此恭贺吴勇哥哥。”
吴勇刹那间讶然无语,不禁恼怒地看向椰儿,但见她面色淡静,一点起伏都没有。
“如果我不愿意呢?你打算如何?”
“臣妾就在这跪着,直到吴勇哥哥答应为止。”
吴勇一愣,随即赌气地一甩袖:“我偏不答应,看你跪不跪!”说完,转身回去自己的宫殿。
椰儿只管平静地跪着。
她跪吴勇的消息顷刻传遍了整个皇宫,一时间御道口聚了不少人,衣香鬓影的嫔妃,几名大胆的宫人侍女,人们远远地朝着寝宫交头接耳,等着一场好戏开场。
吴勇的内侍出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