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儿的马车静候在外面,四角飞翘的帷幄,垂流苏的涂金小铃铛,这是魏王府妃子惯常用的四围马车。笑笑面呈得意之色,弯身坐了上去。
楚香宮外,深邃无边的御道两边,毫无表情的束甲侍卫守立,伴着赤金锦琉的宫墙殿阁,静谧得只听得自己的呼吸声紧张而兴奋地交缠。
下了马车,不见有宫人过来指引。笑笑瞧着道路两边松枝轻荡,虽然是绿意俨然,因为周边空荡荡的,更显天寒人寂。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笑笑将头上的风兜拢得更紧了。
上了九曲桥,水景缅邈,狭长的曲岸深处,一座幽静封闭的宫殿赫然在目。风吹竹丝,如长笛轻吹,一片无籁。
这就是华能信中指的老地方,笑笑舒了口气,走得轻快。
殿外,梁柱旁匍匐跪着两名宫人,笑笑将头上的风兜落下,自顾掀帘而入,与外面阴冷截然相反的热忽然扑面。昏暗寂静的殿内,满眼的是一浪浪的绛色帷幕,仿佛是层层浮云交叠在一起。笑笑迷茫地抬眼望着,一步一步向帷幕内里走,脚步踩在水镜般的砖面上,带了一种空洞的回声。
没有光亮没有声响,眼前是愈来愈浓的黑。笑笑有点不耐地掀开一重又一重的绣帷,香风微度间,紫檀织锦的床榻边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背对着她,宛如月夜一笔挺拔写意的修竹。
是他。
笑笑痴痴地望着,后面的宫人紧随而入,迅速地用红布蒙住了她的大半个脸。
眼前的黑暗让笑笑一时迷失,刚想发问,后面的人开口:“委屈欣妃娘娘了。”笑笑这才明白自己被当作椰儿了,索性不去挑明,心里暖滋滋的想:“没想到华能还是喜欢寻找刺激的男人,这不正好合自己的意?看他下一步怎么做……”
还在想着,整个人被腾空托举起来,等笑笑清醒过来,自己已被平放在了床榻上。
静默中,她耐心地等待着,像一瓣含苞欲放的花蕊,畿待君采撷。而内心膨胀的情绪在左右荡漾,悠悠地、一***地荡向远方。
少顷,华能重重的身体慢慢地压在了她的身上,那股熟悉的龙涎清香拂入。笑笑本来紧张的心突然平静,整个身躯仿佛失了架的软了下来。
华能也是试探性的将手放在她前襟的扣子上,开始一件件地解她身上的罗衣,当绣着紫鸳鸯的肚兜暴露在他的眼前,她玲珑姣好的胸脯有致地起伏着,华能的动作加快了,急促间夹杂着微弱的喘息。不多时,笑笑身上所有的衣裙尽褪落于地,他的手指爬过她腻滑雪白的肌肤,笑笑迷糊地低唔一声,开始像蛇一般的蠕动起来。
当那灵巧温热的唇舌深深舔舐她的颈窝,又缓缓地舔舐下去,而双手令人晕眩地抚摩着,抚摩至腰间柔软的曲线,再往下去,在她绵软而温暖的两股之间,移近着,再移近,直到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笑笑不能自禁了。两个人紧迫的低喘声交缠地混响,她觉得他象是一团欲火,而自己正被这团火焰所压倒,所熔化,她颤战着,双手环住了他的后背,紧紧地抓住,直想从此不再放手。
他重新把她抱在两臂中,力度肆虐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生生揉碎了才肯罢休。笑笑感到了痛,连骨头也被挤得咯咯作响,她希望面前的男人温柔点、多情点,迷乱之间,强悍不容分说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一刹间,笑笑痛苦得唔的轻叫,不能透气的窒息肆意地涌入四肢百骸。那种强猛竟是这样的可怕,没有安抚,没有温存,就像一把利刃,一刀刺进她温柔展开的内蕊里,那时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想叫又不敢叫,只能咬住唇顶住他一阵又一阵的撞击,从下身刺到心尖的痛弥漫到全身,达到了顶峰。
一切都不是她所想像的,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如此迅速地失去了。面前的华能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她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对待的是龚椰儿还是自己,一股真正的恐怖袭据着她的心,她痛哭出声。
终于,空茫一片的静止。华能长长地吁了口气,懒懒地躺在她的身上,胸脯上流淌的汗滴一寸寸黏在她的肌肤上。他对她的痛哭并没在意,也许甚至不加理睬,他一把提起了她的小腿,三下两下地剥掉了她的棉袜,贪婪地重重地揉捏着……一下,二下,他捏脚的动作蓦地停止了。
笑笑明白,华能此时定然发现自己不是龚椰儿,强烈的呜咽愈来愈厉害,她索性开口叫唤:“新王,我是笑笑……”
华能霍然起身,笑笑只听着悉悉簌簌的穿衣套靴声,他接着仓皇而逃,漫殿的帷幕绊倒了他,当笑笑一把扯掉了蒙眼的红布,被华能不慎扯落的帷幕正哗哗倾泻而下。
“新王!”笑笑尖叫着。黑暗中,她慌乱地在地面上找寻被扔得七零八落的衣裙,好容易系上了,跌跌撞撞地朝着殿外跑。
楚香宮里空旷寂寥,道路两边垂着琉璃纱灯,冥冥地透着诡异的光亮。笑笑拼命地奔跑着,九曲桥上眺望,前面御道上一辆绣帏马车正在启动,赶车的宫人扬起了马鞭。
“新王,你等等我,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