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棋的到来并没有让太多人关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自觉值得关注的人身上。
除非是一些对象棋比较喜欢对赵司棋的成就比较了解的人才会主动过来赵司棋的身边和他多加交流。
林威并不是过来闲逛的,他也怀着多结识生意上的合作目标的想法而来。
赵司棋知道林威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所以主动对林威说:“林威,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忙你应该忙的事情吧。”
林威当即说好,与赵司棋分开之后就在酒会现场如鱼得水地展开公关活动。
赵司棋人虽处于热闹非凡的所在,心却是相当平静。
下象棋,心静极其重要,若是心不能静,那么在与人对弈的时候很有可能心境难平,结果无法做出正确的决策。
在前世,赵司棋为了锻炼心境,用半年时间在闹市地带研究棋谱,那是一段痛苦的经历,却又是一段收获极大的经历。
有了前世的经验,现在赵司棋身在热闹里,心如止水,让他平添一种异样的魅力。
当然这种魅力仅仅对某些不看中财富的人才起作用,对于那些眼高于顶的人,对于那些用对方的财富来衡量值不值得结交的人来讲,这样的魅力就只是一个空壳子。
在后面那类人的眼里,最吸引人的不是魅力而是财富的多少。
赵司棋当然理解这些拜金者的想法,所以他不会自讨没趣瞎凑合,只要自己感觉舒服,你不招惹我我不招惹你,各自安好。
来到这样的社交场合,赵司棋感觉自己不是参与者,而是冷眼旁观者。
旁观着戴上面具的人虚伪掩饰自己的情绪,只为了讨好对方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
这样做作,太累了!
赵司棋觉得如果让自己如此这般,根本就受不了。
他喜欢率性而为,让自己的心放开,如同回归大自然,自由呼吸。
所以酒会现场的气氛让赵司棋觉得势利味浓烈,铜臭味钻鼻,完全让他难以继续忍受下去。
对于难以忍受的事情赵司棋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所以他穿过人群,来到阳台。
位于二十八层高的阳台站上去之后就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特别是南风扑面,使人觉得若能在这样的地方摆一张床睡个好觉一定是最难得的享受。
这里当然没有床,却有一个秋千椅,坐在上面可以摆动着去欣赏阳台外的夜景。
赵司棋刚刚坐上秋千椅,就听到酒会现场在司仪的宣布下变成舞会,华尔兹音乐响起,舞步声逐渐多起来。
外面的热闹并没有影响赵司棋的情绪,他依然坐在秋千椅上面荡漾着身体,享受一个人的快乐。
但是他所在的阳台很快就迎来另外一个想逃脱舞会现场的人。
秦璐秦大小姐一向不喜欢那些纨绔子弟,在舞会现场不断有人向她邀舞,她都拒绝烦了,索性独自离开现场,到阳台上来透气。
当看到赵司棋的时候,秦璐的眼睛里闪出惊讶至极的光芒,不由得开口问道:“赵老师,你也不喜欢凑热闹吗?”
赵司棋点点头,“我感觉和里面的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身处其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样子,于是我还是到外面透气还比较舒服一点。”
秦璐的眼睛看着赵司棋,发现他真的有点与众不同。
遗世独立,可以保持自己的本色,不被世俗同化,现在已经很少人可以做到这一点,而赵司棋还是可以,这就使秦璐感觉对方非同寻常了。
有时候想避开人群却有一些不如意,比如现在秦璐是离开舞会了,她的父亲却派佣人过来请她去现场,说有重要客人要秦璐去接待。
父亲的话让秦璐不得不听从。
她临离开之前对赵司棋说道:“赵老师,不知道我能否荣幸邀请你当我的舞伴呢?”
态度诚恳,声音动人,赵司棋却有些无奈地拒绝:“对不起,我不精通跳舞。”
“我知道。”秦璐笑笑,“我不怕,你怕什么呢?”
这话让赵司棋再也无话可说,只得和独处的时光说拜拜,与秦璐一齐回去舞会现场。
和秦璐走在一起,赵司棋才知道秦璐的魅力有多大,一路上向秦璐提出共舞请求的来宾不计其数。
但是秦璐对于这些请求一律报以歉意的微笑,同时将赵司棋当挡箭牌。
“对不起,我已经有舞伴了!”
每当秦璐说出这一句的时候,赵司棋就会迎来如同刀子一般锐利的嫉恨眼神。
秦璐讶异地发现,赵司棋面对这样的眼神时,竟然还是保持淡定从容,并无任何不安。
就是这样的定力,秦璐自认就做不到。
首先秦璐带赵司棋去见其父亲秦开先。
赵司棋愕然发现,麻得先生就站在秦开先的对面,两人在翻译的介入下愉快交流。
见到秦璐的时候,麻得先生露出扶桑国人特有的好色本性,眼光毫无避忌地将秦璐从头打量到脚。
然后他轻蔑地看着赵司棋用扶桑国语说:“苍蝇总是没有自知之明,鲜花的甜蜜它不配拥有。”
赵司棋听不懂扶桑语,但是从秦璐逐渐皱起来的眉头就明白那不是什么好话。
那个翻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不知道赵司棋和秦璐的关系,担心直译出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秦璐已经用扶桑语对麻得先生说道:“请不要侮辱我的老师,在我心中,他是值得我尊敬的象棋高手。”
“哈哈,这是舞会,会跳舞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