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知道是谁,充耳不闻,剑柄毫不迟疑地用力一绞。
匈奴年轻的新王毙于剑下。
他先是皇上,而后才是萧澜。
殿中静了片刻,门外的声音尤在,萧澜闭了闭眼,往外走。
秦宛一身农妇的粗布衣裳,正被被几个人拽着,要往外扔,殿门一开,萧澜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萧真示意把人放开,秦宛跑到殿内,半晌,疯了一样跑出来,一头便要往萧澜身上撞,被人拦下,她满脸是泪,破着嗓子喊:“萧澜!你到底要怎样?要怎样!”
萧澜背着身子,脑中有霎时的空白,萧真蹙眉看了看秦宛,过去吩咐:“先关起来。”
常叙忙着喊御医来包扎伤口,萧澜一语不发,几下扯开甲胄,一手探进怀里,摸到延湄的信尚且好好的贴在怀里,这才徐徐舒了口气,提精神道:“包好些,多上些药,尽量在回宫时能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