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候苦着的脸顿时变得愠怒,随即低吼:“师父,我那么不堪入目么?为什么你不肯收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人,你至于不?”
“我让你求我了?”我拧着眉头轻飘飘的反问。
阿候的胸口顿时剧烈起伏,两只眼珠子喷火似的狠狠注视着我,最终“咣当”一下将手里的茶缸子扔了出去,赌气似的咒骂:“瓜皮,不收不收,你当老子非要当你徒弟似的!”
说罢话,这小子气呼呼的反身走回旅馆,我好笑的摇摇脑袋呢喃:“脾气还挺烈。”
大伟迷惑的看向我问:“哥,我感觉这小子挺有意思的,为啥不收他啊?”
我撇撇嘴嘟囔:“收他干嘛?给我披麻戴孝么?再说了,我有个**功夫传授给他,我自己还是个小学生没出徒呢。”
十几分钟后,阿候骂骂咧咧的从旅馆里出来,看都没看我一眼,钻进旅馆门口停着的一辆捷达车里“昂!”的一声扎出街道,看来是真被我气到了。
我注视着捷达车驶远的背影,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如果时间倒退两三年,不说肯定收他当徒弟,我至少会带着他玩,人和人相识的时间很重要,此刻相逢,我们注定只能成为陌路人。
成长,带走的不止是时光,还带走了当初那些不害怕失去的勇气,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的是失去。
在旅馆里呆到了晚,我们再次出发去“华盛宾馆”,结果吴伟得到的回答还跟几个小时一样,小地主仍旧在跟朋友吃饭,一直没回来过。
大伟不耐烦的破口大骂:“草特么的,这逼是去吃满汉全席了么?吃了这么久。”
“请朋友吃饭?”我皱了皱眉头问吴伟:“你们这地方档次的饭店有几家?”
吴伟迅速回答:“大概有四五家,不过一般请吃饭都去满天星大酒店。”
“出发,一家一家的找他,先去那个满天星。”我挥了挥胳膊招呼众人起航,我们先到了“满天星”,大伟和吴伟一块进去找人,无果。
接着又挨个找了三四家饭店,始终没见到小地主的身影,停在最后一家餐馆的门口,大伟气的拎起来吴伟是一顿暴揍。
猛不丁我注意到餐馆的门口停着两台挂“晋a”牌照的黑色的crv,朝着暴躁的大伟摆摆手道:“别打了,进去看看。”
我刚说完话,从饭馆里有说有笑的走出来六七个人,走在正当的一个家伙五十来岁,身材发福,梳着个铁杆汉奸似的大背头,穿件皮夹克,手腕很社会的缠着一圈檀香木的手串,挺着啤酒肚嗓门很大的跟同行的人唠着骚嗑,一瞅知道不是啥正经鸟。
“是他!”
“小地主!”吴伟和大伟异口同声的开腔。
我龇牙一笑,摆摆手道:“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