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恍惚中的张小末吓了一跳。
从路边的树影之中,走出一个身材短小,穿着一身宽大褴褛道袍的和尚,正是那个讨厌的七戒和尚。
张小末心情正处低落之中,懒得理会对方,就权当没看见对方径直走了过去。
七戒和尚看到张小末的冷漠态度,没有丝毫的不快,乐呵呵的跟了上去。
“少年郎今天的遭遇,可谓是跌宕起伏啊?啧啧......”
“又是美人相伴逛街,又是同学聚会的,真是羡煞贫僧了,想当年,贫僧也是......”
你麻痹...居然跟踪小爷...臭不要脸的...
张小末真的很愤怒,可必须要按捺住自己,他知道只要搭理那个死秃驴,秃驴会变得更烦人。
七戒和尚发现张小末还无视自己,小眼睛打了几个轱辘。
“少年郎身处险地,依然能够全身而退,真是可喜可贺啊......”
尼玛,啥意思?是讽刺老子刚才面对拓拔成宗的逃跑行径?愚蠢...这叫作智慧好不好?
卧槽...刚才你丫的在哪躲着看好戏呢?算了...我忍...
“唉...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个名叫钱朵朵的少女,让我这出家人都看得心疼。”
“人生若只如初见,却道故人心易变。”
“少年郎,你怎就生得这副狠心肠呢?”
七戒和尚的这句话,终于戳中了张小末的疼处,扭头转身就一脚踹过去。
可惜...七戒和尚早已准备,轻巧就躲了过去。
“少年郎,咱们有事说事,干嘛要动武呢?”
“死秃驴,小爷总有一天会把你那光头打出毛来,把你打成牛鼻子。”
滚刀肉之所以为滚刀肉,“阿弥陀佛,就算贫僧长出三千烦恼丝,我佛依然在心中。”
张小末直愣愣的看着对面的七戒和尚,也是,这秃驴连酒肉美色都常常挂在嘴边,怎么可能在乎有没有头发?
你麻痹...真是无力啊...抚了抚额头,继续静静的往前走。
“少年郎就没有什么疑问要询问和尚吗?”
“少年郎你继续想想,可不要忘了奥......”
张小末虽不再理会七戒和尚,可对于七戒的话,还是很上心的。
虽然那死秃驴讨厌的,让你两句话就想要暴力。但张小末不得不承认,对方无论是修为还是见识,都要比他强。
我有什么疑问?莫非....
此时,前方的视线内出现了一座小桥,张小末慢慢走到桥上,清风明月,小桥流水,让人心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张小末朝着同样站到桥上的七戒和尚问道:“你究竟知道什么?”
“阿弥陀佛,该贫僧知道的,佛祖都告诉贫僧了,少年郎但说无妨。”
告诉你一脸啊...你这个变态跟踪偷窥狂...你一个和尚能不能要点脸?
按压住心里的怒火,张小末掏出随身携带的那六枚诡异古币,递给七戒和尚。
“我猜测,柳湘子爷爷的无故昏迷,就跟这六枚古币有关。”
七戒和尚接过那六枚古币,脸色瞬间凝重下来,捻起一枚古币对向天上的明月,仔细的观摩着古币的神秘纹饰以及铭刻。
“确实是占卜所用的卜币无疑,而且蕴藏着庞大的因果业力,堪为灵物。”
七戒看到张小末的不解之色,负手盘桓了几圈,似乎是在考虑该怎样给张小末解释。
“天地有大势,诸生有因果,遂大势滔滔,因果难测。”
“白马负河图洛书出于大河,遂文王始制易经。占凶卜吉、奇门遁甲、六爻盘算,显于人世。”
“而龟甲币卜,便是其中最古老的神通法门之一。”
“这卜币用于占卜,积年累月便会沾染因果业力。虽无相无形,却真实存在。”
“我恐那柳老头,便是被这卜币中的业力所伤,创于灵魂,所以昏迷不醒。”
“真是可笑,以老朽凡躯,妄图探究这等凶煞灵物,落得这般下场,也是自作孽。”
七戒和尚怜悯的叹了口气,张小末依然一副恍惚的模样,表示一点也没听明白。
“喂...因果业力是佛家的东西,这卜币明明属于易经。和尚,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啊?”
七戒和尚听了张小末的质疑,像是被踩中了小尾巴,登时炸毛起来。
“你这少年郎,干嘛那么较真。佛本是道,道理相同就行。你要有大格局,大眼光,唉...真是另贫僧我担忧啊!”
张小末摸了摸脑袋,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不用反应这么剧烈吧?难道....
张小末狐疑的打量起七戒和尚来,发现对方在他的目光下有些躲闪,更加印证了心中的猜测,随即露出浓浓的鄙视之意。
“不懂你就说不懂,装什么大尾巴狼?丢人现眼,贻笑大方。你家佛祖就是这样教你作和尚的?”
饶是以七戒和尚的厚脸皮,脸色也微微有些生红,梗着脖子反驳道。
“什么叫作不懂?贫僧只是知之不甚解而已,刚才贫僧所说的,你听的明白吗?”
张小末看着七戒和尚摇了摇头,鄙夷的叹了口气,一把夺过自己的古币,扭头就准备离开。
他感觉自己考虑错了,这秃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没一丝正经有用的地方。
“少年郎...别走啊...好吧,贫僧承认,我确实不甚清楚占卜之道,不过贫僧却有救治柳老头的手段。”
“你别后悔,那柳老头灵魂受创,没几日活头了。你忍心看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