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利呢?”不等我开口,她就问我,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赵有利死了,但我不可能这样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真相。
“赵有利呢?”她没听见我的回答,紧跟着又问了第二遍,语气比先前更急促,口气十分强硬。
我想了下,硬着头皮回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赵有利老婆尖叫起来,“赵有利失踪那天你也同时搬走了,你以为我没脑子呢?你是不是把他骗走了?不要脸的狐狸精!”
这样的一个qiáng_jiān犯,恐怕也只有他老婆心里,能觉得会有女人会主动去勾引他吧!
我想到冲姐,和自己的遭遇,忽然就没了跟她继续好好说下去的yù_wàng,低着头,一言不发就要绕过她往前走。
谁知赵有利老婆不依不挠,跟在我身后,紧追了两步,又死死拦在我面前,不让我走。
卓航家就在上面不远处了,我甚至能看得到,陈姨在二楼阳光房里浇花若隐若现的身影。
“你如果继续这样打扰我的话,我要叫我们家保镖过来了。”我收回目光,又望向气急败坏的赵有利老婆,淡淡开口。
“赵有利是不是中了彩票?是不是中了一亿多的大奖?你们还能请得起保镖?!”她几乎是扯着喉咙尖叫起来。
“什么中了彩票,就他那样的人,哪怕是中了十亿大奖,我也不愿多看他一眼。”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她十分荒谬。
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卓航花了两百万,就能让她签了离婚协议,不管她老公死活,现在又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在发什么疯,竟然能想到赵有利中大奖。
这个白日梦,未免做得太美了吧!
“你赶紧走吧,在保镖和下面的保安来之前,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我朝她摇了摇头,绕过她继续往上走。
“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sāo_huò!老子今天让你见识一下厉害!你不是会勾引男人吗?”她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尖叫。
我心想着,她再过分,不过就是躺在这里打滚撒泼,或者是跟着我到家里去罢了,也没理她,就当是没听见她说话。
“叫你勾引男人……”往前走了几步,还是能听到她跟在身后咬牙切齿地碎碎念。
要是卓航回来,看见这个泼妇在这里闹事,她肯定是完了,拿了钱还这么嚣张。
我忍不住想劝她,赶紧走吧,趁卓航没有回来之前。
还没回头,就看到她飞快地冲到我面前。
她可能要报复,要拿什么东西伤害我!
我脑子里立刻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往边上闪的同时,挡住了自己的脸和自己的胸口。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我立刻感到自己裸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背手腕,一阵麻木,随即火辣辣地疼。
而在这个瞬间,一件衣服迎头朝我兜下,挡住了朝我泼来的大部分液体。
我痛得忍不住嘶声尖叫起来,是真的很痛,觉得自己的皮肤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我没看清那个替我挡住的人是谁,只觉得他飞快地伸过手来,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我的手背和手腕。
“少奶奶!!!”我听到陈姨叫我的声音,痛得眼前几乎一片发黑之时,余光看到赵有利的老婆飞快地往底下跑。
“你家是哪一间?”帮我那人,一边用自己的衣袖飞快地替我擦着,一边用英文大声问我,“这个硫酸浓度不是特别高,赶紧用水洗!”
是阿兰,救了我的人是阿兰!
他顾不上去追伤人的赵有利老婆,随手丢了自己的外套,“唐微微你别害怕,伤口不是很严重,得赶紧用清水冲洗!”
“就是上面那家……”我咬牙抵御着钻心的疼痛,答道。
刚说完,阿兰就一下抱起我,往回去的方向冲去。
陈姨还没冲到我这边,看见阿兰抱着,犹豫了一下,也跟在他后面往回跑。
当打开水龙头时,我的左手手背,已经是几乎掉了一层皮的状态,阿兰揪着我,把我的整个小臂放到水龙头底下冲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脑子才恢复了清醒,左手依旧疼,但是不像刚才疼得那么厉害了,能够忍受的程度。
我看到自己的手,连五指指背都是发红的状态。
我想象不出,如果这硫酸泼到脸上,或者是阿兰没有替我挡住那一下,我会伤得有多厉害,会不会毁容。
我全身都在颤抖,因为疼痛,也因为后怕。
“叫你家的保姆赶紧打医院电话!你们有没有家庭医生?这里也不知道离最近的医院多远,我怕距离太远你的手就没用了!”阿兰架着我的胳膊,大声告诉我。
我扭头,望向六神无主似乎想拿手机报警的陈姨,忍着痛哑声问她,“陈姨!你有没有迈克的电话?”
“有有有!我这就打电话叫迈克医生过来!”陈姨恍然大悟,立刻拨下迈克的电话。
说是十分钟之内就能到。
陈姨又立刻给卓航打电话。
迈克果然在十分钟之内赶到了,带着急救工具,一大瓶碳酸钠,倒在盆里,就按着我的手背就往里面浸。
直到此刻,我一直像被火灼烧着的伤口处,才缓解了许多。
迈克皱着眉头,看到阿兰卷起自己衣袖,手臂上有点泛红,随即把手上瓶子里剩余的溶液递给他,“用棉签抹,赶紧把衣服脱了。”
说了一遍,见阿兰似乎不懂的样子,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