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卓航这么说着,我就这么听着。
其实我不想吃早饭,但是卓航下去,亲自给我煮了面,虽然他煮的面很一般,不怎么好吃,我还是硬着头皮吃了几口。
怕自己吃多了,待会又想吐,会露出端倪,也没敢多吃,看着他把我碗里剩下的全吃了。
从小到大,只有我爸妈吃过我碗里的剩菜,卓航竟然没嫌弃,吃了我吃剩下的东西。
我愣愣地看着他吃完了,心里挺感动的。
“陈姨待会过来,东西你就别收拾了。”他见我伸手要接过碗去洗,随即反驳道,“身体不舒服还洗什么碗?”
说完,帮我拎着包,先下楼去开车子。
我锁了门,上车的时候,想了下,轻声朝他道,“以后别吃我剩下的了,我有胃病,嘴里的细菌很有可能会传染给你。”
“跟你一起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卓航不以为意地回了句。
胃病是件非常烦人的事,而且轻易养不好。
“喂。”我伸手拽住他一只胳膊,“快点把那句话呸掉,以后不许那么说。”
“就不。”卓航扫了我一眼,淡然地回道。
“你不是说,老天爷给你的设定是心想事成模式吗?你那么想,要是真得胃病,再来找我麻烦我可不认啊!”
我都这么撒娇卖萌的了,卓航还是目不斜视地回了句,“就不。”
要么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之后,会越来越像呢?饮食习惯,肤色气色,脾气什么的,越来越像,卓航好的没学去,这狗脾气倒是学得像那么回事。
我没搭理他了,一个人坐在旁边看着窗外。
开上大路的时候,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停住了车,伸过手来帮我系安全带,一边嘴里嘀咕,“说过多少遍了,坐车一定要系安全带,跟个孩子似的,就是不长记性。”
“要不然,怎么叫你叔叔呢?”我没好气地回了句。
卓航瞅了我一眼,没说话。
送我去上班的途中,他停了下,跑到旁边一家连着药店的便利超市里,买了一袋子东西出来。
我也不知道他买了什么,打开袋子一看,除了祛暑气的药,里面竟然有两根黄瓜。
“吃不了回去也好使。”卓航没个正经的,朝我解释了一句。
虽然说,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也不怎么正经,但是我认识的卓航,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随随便便开口就黄腔呢?
我诧异地扭头看着他,扬着眉头没吭声。
“脑袋瓜子想歪了吧?”卓航白了我一眼,“吃黄瓜祛暑最好,你早上又吃什么,饿了在办公室就啃两口,吃不完的,回家做个拍黄瓜也好啊!”
“你要是没往那方面想,怎么就知道我想歪了呢?这段时间没少看小黄片吧?”我愣了下,随即给他顶了回去。
卓航只是看着我笑,发动车子的时候问我,“你今晚上回去吗?”
回去吗?应该不会回去吧。
我愣了下,答道,“不回了,冲姐找我有事呢。等下次,挑照片的时候我再回去吧。”
“照片倒还没全部修好呢。”卓航犹豫了一下,“那我催摄像师快一点。”
我没吭声。我知道他想见我,变了法子地找借口要见我,希望能跟我多见面。
我去上班的时候,朱蔚然没在,问了同事,说是刚到办公室,就跟着领导出去了。
她倒真一大早就跑出去了。我一边啃着黄瓜,一边暗暗想着,啃完了一小截,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觉得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根本都吞不下去。
我从包里掏出那叠厚厚的资料,打开电脑,登录邮箱草稿,想要接着我昨天翻译好的继续时,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我的邮箱草稿,昨天明明拖一下鼠标就拉到底了,我自己翻译了多少,自己心里清楚,然而它,莫名其妙地,怎么也拉不到底。
该不会是,昨晚卓航趁我睡着之后,替我翻了一部分吧?
好不容易才拉到底,发现最后一行标着几个字,“二十三页,第三段结束。”
我立刻把资料翻到二十三页,发现上面确实用黑色签字笔标注了一个记号。
他那么累,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了,还替我工作。
我心里满是感动,一时之间,盯着那个黑色的标记,忽然有些想哭。
想掏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但是莫名其妙的,又下不了手,摸到手机的时候又放下了。这么来来回回的几次,还是决定不给他打电话了。
我今晚肯定不会去他那,去了他又休息不好,我希望他能多心疼自己一些,不要那么拼命那么累。
中午的时候,有个外国同事没去吃午饭,我坐在位置上,一边继续翻译资料,一边啃着我早上没啃完的那根黄瓜。
因为是卓航买的,所以就算吃不下我也得逼着自己吃。
我正啃着在我嘴里不知为何变得没有味道的黄瓜,忽然闻见一股酸酸辣辣的香味儿。
扭头一看,那外国同事正在朝我招手,“唐微微,麻烦你了,你过来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这么泡的啊?”
闻见那个味道,我竟然莫名变得有食欲了,走过去一看,他原来泡的是即食酸辣粉丝。
“我第一次吃这个东西,也不知道这样泡,对不对。”他给我看了眼。
“对的。”我朝他笑,“要是吃不了太酸的,醋少放一点也可以。”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零食少,看到想吃的东西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