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整碗肉汤之后,艾玛奶奶又给我端来半碗昨天喝的那种草汁,也许是怕我不敢多喝,所以只弄了一点点。

我觉得有些人对你的尊重,和给你的爱,就是从这些小细节里体现出来的,不会强制你去做,那些她觉得很有帮助的事。

同时也很感激阿兰,他让我住到这里来,不可能不知道艾玛奶奶会煮中国菜。

我喝过草汁之后,又开始犯困,陪着艾玛奶奶一起看了会儿电视,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期间醒过来一次,看见艾玛奶奶正在替我掖被角,又伸手过来,试试我是否在发烧。

我的感冒已经好了,所以没有发烧,只是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意外。

我挣扎着起来,上了个厕所,回来钻到床上,很快又睡着了,也许是因为怀孕之后,本来就嗜睡,睡了一天,也没觉得脑子多清醒。

艾玛放学回来了,趴在我床边的一张小椅子上,又在画画,画了几笔就看一眼我。

我侧过身,头靠在床沿上,看着她笑,“你老是看我干什么?”

艾玛一脸可惜地回答我,“外面雨下得很大,你的骑士也许今天不会来了,所以我决定,给你画一个。”

我伸长了脑袋,看她放在小椅子上的画本,她已经画出了一个盔甲的轮廓。

是啊,下雨天,骑士肯定不会来了,他也不给我打电话。

我看着艾玛继续画着,忽然想,卓航不给我打电话,我为什么不能给他打呢?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固执,那么骄傲,我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端着装模作样的人,忍着可真是难受。

这么想着,从床头上取了自己的手机,找到卓航的号码,毫不犹豫按下拨打键。

有的时候,并不是你努力,鼓足勇气,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所以,我打过去,里面有一道冷冰冰的女声这么提醒我,“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大致地算了下,现在北京时间是将近十二点,也许卓航已经睡了。

说实话,心里一下子又有点郁闷,睡了一天,好不容易才转好的心情,就跟外面的雨天一样,彻底阴了。

我放下手机,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叔叔,我手术做得挺成功的,现在伤口也不痛了,过几天去医院看看,也许能提前拆纱布。”

等他明天早上醒过来再说吧。

我打开微博,顾不上去看我的无数消息,无数评论,而是去看天天天啊这两天是否有什么动静。

然而,并没有,他发了那一条微博之后,就再也没有动态了。

但是卓航的大号,就在天天天啊发完那一条微博之后,发布了一个活动讯息和现场图片。

我觉得挺失望的,卓航这不是耍着人玩吗?既然不来,为什么又要当众说那句话?

如果我不知道那是他小号就算了,可是我知道,他亲口对我说的。

睡了一天,小腹处确实一点点都没觉得不舒服了,艾玛的图画到一半,奶奶开门来告诉艾玛说,可以吃饭了,我立刻跟着下床。

坐在长桌前吃饭的时候,奶奶把那条已经收了线的围巾披在了我肩上,暗红色和灰色,还有墨绿色三种颜色搭配在一起,真的很好看。

奶奶织的纹路又细又密,像一张小毯子一样,我低头喝着肉汤,眼泪却不自觉地啪嗒啪嗒往汤里掉。

第二天,迪恩准时八点来找我了,特意嘱咐我穿厚一点的运动鞋。

我出门一看,太阳虽然出来了,阳光很灿烂,但是地上还是湿的,奶奶追了出来,给我手上塞了一根磨得油光发亮的拐棍。

迪恩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没问原因。

我们今天是去上面的高处,去树林里,昨天一天的大雨,浇得小径上落了不少的叶子,一踩下去,陷进去足有一厘米深。

阳光从茂密的枝叶之间,斑驳地照在地上,边上有红色的野罂粟,有各种紫的红的黄的小野花,还有蓝色的灌木,随便取一处的景,都是艺术。

“刚刚大使馆通知我说,要来的明星已经在机场了,也许是今晚到,也许是明天早上到,来得倒是凑巧,明天这边就全干了。”迪恩朝我笑。

然而我扭头看着底下的孔克小村时,却笑不出来,其实挺悲哀的,我在这里,帮别人的婚纱照选地点选景,自己跟卓航都要离婚了,别说拍婚纱照了,合照都没有一张过。

孔克修道院很美很大气,特别是它的门楣和走道处,拍婚纱照,一定很好看。

我心里又是别扭,又是羡慕。

“我们今天绕着外围走一圈,还有下午的时候,我用车把你送到边上的葡萄酒庄去看一下,那边的葡萄酒庄跟孔克就是连在一起的,大使馆说要连带着一起宣传。”

“好。”我收回目光,轻轻点头。

中午匆匆吃完了早饭,我就跟着迪恩开往边上的葡萄酒庄。

去的时候,我看到酒庄的工人正在往车上运一箱箱的葡萄酒,有个白胡子的老头站在门口,迪恩跟我说,那就是酒庄的负责人了。

应该是有人以前跟他们打过招呼,我跟迪恩下车时候,那老头很开心地迎上前来,热情地邀请我们到酿酒的地方去。

“现在来的不巧,要是过两个月来,正好到了采摘葡萄的季节,那时候酿出来的才最香醇呢!”老头一边走一边得意地告诉我。

“我听说这边的葡萄酒带有覆盆子的香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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