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因为我略微变冷的口吻而恼火:“排除所有不可能的情况,余下的那种哪怕再匪夷所思,也是真相,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过?”
没等我说话,就又继续问道:“其实这种排除法适用于许多事情,比如我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经常想要联系你……”
“打住……”听着话题越扯越远,我不觉皱起了眉,“你不是说要我帮你一个忙吗,到底是什么忙?”
“帮我送一件礼物给她。”他道。
礼物?
不知为什么,牧屿口中的“礼物”,让我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对牧屿而言,叫人送东西给叶溪显然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可他为什么偏偏找到了我?
“说清楚一点。”我换一只手拿起手机,贴近耳朵,“别让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当然不会让你死,”他的声音很笃定,一改之前的戏谑和玩味,“只是这件事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你能答应最好,不能答应,我也不会怪你……明天我会叫人把东西交给你,看到东西之后,你再做决定。”
他越是这么说,越是让我心里有些没底。
“其实,你不用觉得合同的事是你欠我的一个人情,如果我的人办事得力,荣诗潍根本不会拿到那份合同。现在帮你解决,也算是弥补我当时犯的一个错误,毕竟你当时收下了那一对耳钉,而我却未能履行承诺,把合同完好无损地交给你。”他继续说道。
我听得愣了一下,仔细一想,有些道理的确如他所说,可和秦以诺分手的事让我脑子糊涂得不行,加之我一心不想欠牧屿什么,所以才会执拗地钻进了牛角尖。
其实只要当初头脑清醒一点,我或许根本不必去荣诗潍的手下当什么助理……
可牧屿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分明可以不必点破,让我一直这么稀里糊涂地在牛角尖里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