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角不由一阵抽搐:“芹菜,那个人……是我。”
“什么,是你!”她似乎在那头尖叫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不像,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这反应很出乎我的意料,何芹和我大学就是室友,如果连她都认为不像,那其他人更不可能从照片中认出我来……
内心的惶恐在这一瞬消失了大半,我不由讪笑起了自己——分明没做亏心事,却还要怕鬼敲门,不过倒不是出于畏惧,而是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恰在这时候,手机一阵震动,我收到了李姐发来的短信:“小顾,股东刚刚催下来了,要总编立刻拟定裁员的名单,你想得怎么样了?”
犹豫片刻,我咬唇问道:“五倍的工资,是实习期就生效吗?”
“是。”李姐只发来简短的一个字。
“那好,我去。”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过是助理而已,当就当吧,我可不想27岁了还拿着简历四处求职。
更何况秦以诺这样的男人,身边应该围绕着不少莺莺燕燕,也许当了助理之后,亲眼看到了这些,他的影子反而会从我脑海中渐渐淡去,而不像一首只记住了只字片语的歌曲,越是唱不完整,那旋律就越在脑海中盘旋不停……
不出五秒,李姐的短信再次雷厉风行地跳了出来:“明天6点,准时到秦先生办公室。”
这比平时上班的时间足足了早一个半小时,第二天,我匆匆赶到公司时,就连门口的保安徐叔都正眯着眼睛打呵欠。
“小顾,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他瞥见我,笑着打了个招呼。
“人家现在都当上总裁助理了,还能和以前一样吗?”一个声音不冷不热地从我身后传来。
这人下巴很尖,眼睛很大,还贴了两排浓密的假睫毛,一身卡其色范思哲短裙极好地勾勒出身形,肩上背着一个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coach缕空包。从身上的酒味,和眼角眉梢的倦意看来,应该是宿醉刚醒不久。
如果没记错,她叫丁雯,是靳默函前几年带出来的实习生。
我曾听靳默函说起过她,似乎是个富二代,每天开着宝马mini横跨半个城市来上班,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去美容院做一次指甲,留在muses的居心着实可疑。
先前我与她并没太多的交集,不过既然是靳默函带出来的人,出言挖苦我也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