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从羽和元宝道了别,然后就去赶末班车了。
柯从羽租的小公寓在郊区,地方特别的偏僻,需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才能到,如果错过末班车的话,恐怕只能打车回去了,打车绝对贵到吐血不可。
柯从羽一路跑到跌铁站,幸好赶上了夜班车。
站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柯从羽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真是好到爆棚,比以前二/十/年的运气都要好。
除了在公/司楼道间翻滚的那一刻之外……
列车上基本没什么人了,零零星星的。柯从羽找了靠门的地方就坐下来了,因为时间晚了,他有点困,迷迷糊糊的差点睡着。
柯从羽半睡半醒,听着列车报站的声音,脑子里有点发木。
其实柯从羽是有公/司安排的宿舍的,就在公/司不远的地方,是个好不错的公寓楼。但是自从两年/前出了事情之后,柯从羽就搬出来了,别看他性格开朗,有的时候也很怕和人接/触。
柯从羽不敢和别人同/居,只能自己租了一个偏远地方的房子。
两年/前,室友暗算的事情,让柯从羽记忆的很深刻。
回想起这件事情,柯从羽忍不住就想到郑衍这个人。柯从羽不自主的挪动了一下双/腿,双/腿紧紧/夹在了一起。
郑衍是个看起来很有钱又很高大帅气的人,然而又是个奇怪的人。
柯从羽当时听到郑衍的话一愣,后来回到家里洗澡的时候,忍不住就站在镜子前面,抬起左腿瞧了瞧。
这么一瞧,柯从羽整个脸都涨红了,他的大/腿/根内/侧,竟然真的有一个黑痣,在很靠近里面的地方。黑痣在白/皙的大/腿上,特别的明显,似乎还挺扎眼的。
柯从羽脸色通红,郑衍没有说/谎,然而这让他更慌了。
郑衍明显就是那个两年/前和自己上过床的人,柯从羽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觉得很尴尬,他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件事情,更不想再见到郑衍了。
经过差不多一小时,列车终于到地方了,是终点站。柯从羽疲惫的从车上下来,接下来再走十五分钟的路程,差不多就能到家了。
地铁和家门口有两三站地的距离,但是没有公交,晚上也没有路灯,好在柯从羽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倒是不觉得害怕。
他一个人走在路上,路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他迈开大长/腿,走的挺快,秋天的晚上竟然走出了一身薄汗来,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
小区太老旧了,没有保安,大门一直开着,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
柯从羽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黑影,这么突然的吓了他一大跳。
“柯大哥!”
一个人冲了过来,柯从羽定眼一瞧,原来是小余。
小余在这里等着柯从羽好几个小时了,等的他都不耐烦了,然而小余还是等了下来,没有离开。
小余被从柯从羽身边调开了,今天第一天,调给了一个新入行的男艺人,当他第一个助理。
小余跟着柯从羽,整天什么都不干,天天睡懒觉,一周也就上班一两天,生活惬意的很。而且他还不知足,一见到柯从羽就埋怨他,觉得跟着他没前途。
今天好了,他被调到了一个新艺人身边。小余觉得对方就是个新人,根本没资本,比柯从羽还不如,就开始端架子耍大牌。
那个艺人叫小余拿行李包,小余不想拿,随口就说让他自己拿,这么轻的行李包自己还不背着。
结果那个新人二话不说,就给了小余一个嘴巴。
小余当场就傻眼了,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小余就要发火,哪知道新人不给他这个机会,立刻打电/话给经纪人,跟经纪人说助理耍大牌,连行李包都不管拿,要求换助理。
经纪人冲过来劈头盖脸的臭骂了小余一通,她心里正不爽着,柯从羽好歹算是她带的老人了,结果毫无征兆的就让苏末开给带走了,经纪人敢怒不敢言,正好把小余当了撒气桶。
小余被臭骂了一通,经纪人还扣了他的奖金薪水,还给他警告,小余也只会欺负脾气好的,见到硬的完全不敢说话了。
等经纪人走了,那个新人就开始报复小余了,变本加厉的使唤他,把小余累的差点瘫了。
小余觉得受/不/了/了,一下班就跑到柯从羽这里来,结果等柯从羽等了好几个小时。
小余不高兴,但是不敢表露/出来,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扑过来就抱住柯从羽的腰,说:“柯大哥,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好,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跟着别人,我只想跟着你。”
柯从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他的举动都弄懵了。
小余挤着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的,说:“柯大哥,我跟着你那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能不能让人把元宝调走,他才跟着你几天啊,哪里有我熟悉柯大哥。肯定是元宝他在柯大哥面前说我坏话了是不是?所以柯大哥才让公/司把我调走的。”
“小余,”柯从羽说:“调走你是公/司的决定,我并没有和公/司说什么,而且这也不关元宝的事情。”
“肯定是他从中作梗!”小余愤/恨的咬了咬嘴唇,说:“不然怎么好端端的,柯大哥有了助理他还要当你的助理,而且才几天啊,就把我给挤走了,他根本不是好人。”
“小余,你别这么说元宝。”柯从羽说。
小余说:“柯大哥,你是太善良了,我跟你说,你别看元宝很单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