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城门外的另一处,禤若刚刚出了城外,便见两匹黑马等在了墙角处,一匹马上坐着一位全身只露了一双眼睛的黑衣人,而另一匹马上则空无一人。
见她的身影出现后,马上的黑衣人并没有下马与她行礼,而是直接的催促道,“秦夫人,快上马,时辰一过,怕来不及了。”
禤若心头只想着见秦燃,对于此时合适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马,并能称她为秦夫人,想必正是那纸条上所说的侍卫,便也没再细想,身子轻轻落在了马匹之上。
黑夜的长空下,两道疾飞的马匹偶尔惊起一阵鸟雀飞起,瞬间消失了踪影。
在另一边,那道白色的身影到了集市处,却停住了脚步不再向前。
六道黑影相互一望,都感到了疑惑,主母大晚上的跑来这里做什?
“不对!主母的头发似没有这么短!”盯着前面的白色背影良久,一人猛地开了口,之后惊觉的五人瞬间感到全身发冷。
主母初来夜楚国,又怎么会如此熟门熟路!
六人的脑海中顿时想起了那只突然惊叫的猫,顿时背心起了冷汗。
“中计了!”
“逮到他好好拷问!”
六人不再掩饰,突然向着那白影飞去,只是那白影似是早有准备,身子猛地对着集市中的一块磨石撞去!
最终疾飞而来的六人,还是没来得及,“嘭!”的一声,那道白影身子一软缓缓的瘫在了地上。六道人影中的一人走上前,愤怒的将其身上转了过来,将他的面部朝上!
一道红红的鲜血之下,那张脸虽不能完全看清楚,可也能看个大致!
果然!她不是主母!
“我回去禀报主子,你们留着继续去追!”此时冷一的脸上都泛着白,他们居然在宫城之内将主母跟丢了!
余下的五冷不再言语,混身散发着冷意,一瞬间身影闪过,便向着当初而来的城墙处飞去。
此时,禤若与那黑衣人一路疾飞,到了宫门时,那黑衣人随身一翻,跃了下马匹,对着禤若道,“此处不宜马匹通过,以秦夫人的功力,跃过城门可有问题?”
禤若瞧了瞧眼前紧闭的城门,高几十米,一般人想要跃过,应该很难。
可她不一样,虽功力不如夜楚珩,可她呆在重生山的七年,全是陡峭山脉,跃过的高峰自是比这要高的多。
禤若对着黑衣人摇了摇头,身子一轻便直直的向上飞去。
黑衣人看着她飞扬的身子,不由的一愣,随即双手一拍将两匹空马向城内赶去。
准备好一切之后,他从怀中拿出一条长绳,长绳的一头系着铁耙,本想是备给两人用的,没想到秦夫人竟然能如此功夫,不由的脸色有些发烫。
待那侍卫翻过城墙时,禤若已在另一边等候多时。
“在下功夫不如夫人,让夫人久等了!”黑衣人走向禤若,说完便将两指放入嘴中,一阵声音发出后,从城外的一块大石头后,跑出了两匹骏马。
禤若神色一震!看来今夜的事,早已准备好了。
不再犹豫,禤若与黑衣人一道,再次跃上了马背,消失在了城外。
夜里,禤若所住的院子内,姑姑也有些睡不着,便起身下意识地向着禤若的屋子走去。
拖着缓缓的脚步,本是无心的一瞧,便见到禤若的房门竟是打开的状态,不由的神色一惊!姑娘的房门此时怎么开着?难道她也睡不着,可再睡不着,以姑娘的性子,也不会将房门打开才是。
心中“咯噔”一下便急忙的奔了过去。
“姑娘?”姑姑到了门口,头轻轻的向里探着,如只有姑娘一人她倒是进去了,可之前,她被嫌弃过几回,有了教训,这次她便在门口喊了一声。
喊出之后,久久却不见里有回应,便又叫了一声!
这次依然没有回答,姑姑心中一惊,再也顾不了了,猛地向内闯了进去,白色幔帐之内,空无一人。
姑姑急忙之中,又将屋内瞧了个遍,便确定了姑娘不在。
姑姑站在屋内,心都凉了半截,姑姑这么晚上,是上哪儿了?竟连房门都没来得及关?
正困惑之时,姑姑低下的眼眸瞧见了地上的一张白纸。
姑姑心中一震,忙得上前捡起,那一瞬间,姑姑的脸苍白如雪,步子带着颤抖,却努力的向外奔去。
刚出了院门,便见一身散发着寒气的夜楚珩站在了自己面前。
“君上!快!快去找姑娘!”姑姑似是看到了希望,赶紧将手中的白纸塞在了夜楚珩的手里。
白纸上的一行黑字,印入夜楚珩的眼里,顿时脸色阴沉带着寒意。
他怕的就这一天,才会急着让她嫁于自己,可没想到他一个疏忽,便让旁人钻了空子。
“封锁整个皇城,不许任何人出入!皇室的人更是不可!”夜楚珩对身后跟着的冷一厉声而道。
“是!”冷一转过身迅速的消失了身影。
姑姑看着夜楚珩转身的背影,忙着冲上前,“君上,将我也带上,姑姑放心不下姑娘。”
夜楚珩身子一缓,看了她一眼,不由的眉头一皱,“跟上!”
姑姑心一放,虽使尽了全力跟着夜楚珩,可还得显得异常吃力。
“孤等不了你了,你还是留在后面等六冷前来。”夜楚珩看着身后喘气的姑姑,丢下一句话后便消失在了姑姑眼前。
“技不如人,只能被弃!”姑姑忍不住嘀咕着。
原本以为自己的功夫虽然吃力,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