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速度以惊人的速度在贝加尔峰地下画着螺旋圈,跟在后面的刘卫平在等高线地图上面不停的计算着下降的位置,同时他跟着尤里间歇性的采样获取地下岩石碎屑的图像和成分,尽可能和他在贝加尔湖底获取的记忆数据相匹配,但是整个一个星期过去了,拥有无穷动力的尤里已经钻探到了他的极限深度,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在一万多米的地下,两个人已经无法和地面的韩冰斌建立有效的通信联系,尽管尤里是以小时计算报酬,但诺亚布里斯克公司许诺给他开挖出外星飞船后还有一大笔额外的赏金,所以尤里终于问刘卫平道,““教授,你是不是记错了位置了?”
“应该不会错,我们的动力足够,可以尝试扩大挖掘的范围。”
于是尤里不得不建立了新的地图,在贝加尔峰区域画出了更大的螺旋线。但是此刻,刘卫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虽然在共享总线中让尤里继续扩大范围开挖,但他同时还在计算着其它的可能。
到了第四十天,除了水平方向的螺旋线,尤里已经在垂直方向上也画出了一圈圈螺旋线,从地面韩冰斌的探矿车上看,地下尤里的轨迹如同立体网络一般将整个贝加尔峰的地下密密麻麻的切割开来,形成了一个个五百米见方的小区域。每次尤里接近地表的时候都将地下采样数据发送给韩冰斌,所以在韩冰斌的主机中地下的地址构造纤毫毕现,但是就是没有什么超导合金的踪迹。
在克里福德广场中一直同现场连线的赵勇刚不断的调低最后结果的概率,随着数字越来越接近零,他不得不考虑诺亚布里斯克破产的计划了。
刘卫平和赵勇刚一样也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他一遍遍核对着收集来的地质构造,所有的断层图片都和他在湖底裂缝中获得影像匹配不上,也许西伯利亚的地壳被挤压已经完全扭曲变形了,但是尤里已经东移了二十公里,问题出在哪里呢。
“尤里,我们试试向上吧?”看着尤里饶了一个圈又回到了水平螺旋线的中间,刘卫平否决了尤里准备东向的路线。
“向上?”尤里减慢了动力刀头的转速,“上面的区域我们不是开挖过了吗?”
“不,我们忽略了地平线以上部分。”刘卫平道,“我们应该试试海拔6000米的贝加尔主峰。”
“贝加尔主峰?难道外星飞船被火山冲到上面?”尤里将信将疑,但是他还是加大马达,沿着开挖过的垂直线路一路朝上,已经被开挖成松软的碎石再次作业显得格外轻松,不过一个多钟头的光景,尤里已经斜穿出了地平线,进入了致密的贝加尔主峰下面。
贝加尔主峰遍布着坚硬的玄武岩,尤力的动力刀头再强劲也架不住高强度连续作业,不由得渐渐放慢了速度。“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刘卫平再次绝望了,他清晰的记得当年是穿过了一段长长的地下熔洞形成的暗河才发现了反重力的超导飞船。
突然,尤里加快速度,和先前大大小小的碎石块不同,大片大片细小的碎屑穿过了刘卫平的管道,管道里负责分析的主机已经把数据传给了尤里和刘卫平,“原来是熔结凝灰岩,怪不得开挖的如此轻松。”就见管道里面伴随着碎石块,到处是被打碎的粉末,“停下,停下。”在刘卫平的呼叫下,尤里慢慢停下了动力刀头,在刀头后面强光的照射下,两个人获得了前面的图像,就见岩石中到处夹杂着气泡状的结构,这些气泡结构的空洞里还保留着熔岩状的凝结物。
“这就对了!我们来对地方了!”刘卫平突然燃起了新的希望,“尤里,这是几十年前色楞河口大地震留下的遗产,贝加尔湖升起的时候被带了出来,这个构造我在落入湖底狭缝的时候见到过,我们沿着这样的构造朝上开挖也许会有收获。”
听到刘卫平这么说,尤里连忙加大马力顺着这些岩石中的气泡带向前开挖起来,和坚硬的玄武岩相比,疏松的熔结凝灰岩阻力要小多了,两个人上百吨的体重在动力刀头的拉动下,轻快的一路上爬。没多久,两个人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只有动力刀头的轰隆隆空转的声音,刘卫平突然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教授,我们进入空洞地带,无法前进了。”原来,尤里挖的太起劲了,他一头冲破了石壁,进入了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之中,动力刀头没有岩石的反作用力,两个人被困在洞穴的空地上动弹不得,刘卫平一看高度数据,已经是海拔4800米了,眼看着就要冲到贝加尔峰顶。
地面上日夜守候的韩冰斌早已经获得了两个人的位置,在尤里搁浅前面,他实际上已经探测出了山顶的空洞区,但是他没有办法向尤里预警,只能从声波探测器中看着两个空洞结合在一起。
不过这难不倒韩冰斌,附近大大小小的勘察站有的是可以调配的资源,1200米的深度对于诺亚布里斯克是小菜一碟,很快,运输飞艇便吊着钻井设备到了贝加尔峰上空。即使是进入了夏季,6000米高的贝加尔峰也是长年积雪,如果不是有声波探测器定位,根本无从下手。
韩冰斌也跟着飞艇登上了贝加尔峰,他已经降到了冰峰上面,指挥着大大小小的钻探机器人在冰峰上架起了钻机,地下钻探是诺亚布里斯克公司的强项,随着一根根钻杆接了下去,钻头打穿了冰层,穿过了岩石,一路朝下,过了一夜就将一根线缆机器人带到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