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抖抖索索的手摸到了启动按钮,“快,按下去,把我们都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
史克莱大声喝道,手中一使劲,枪抵着阿桑齐的脑袋,其它的士兵一起把头低了下去,“上帝保佑。”阿桑齐悲哀的按下了按钮,一阵不易觉察的嗡嗡声,什么反应也没有。
阿桑齐睁开了眼睛,看着小女孩,她好象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阿桑齐宽慰了一点,史可莱走过去对着小女孩大喝一声,她还是没有反应,双目无神的看着大家。
史克莱折腾了一阵没有兴趣了,他抓起电台向史可莱部报告道:“失忆,神经错乱,第二项任务完毕。”
参谋部的答复让所有的人看到了希望,“请告知具体方位,直升机马上就到。”
一个晚上过去了,第二天天还没亮三架贝尔的休伊直升机低低的飞了过来,在仓库的空地上降落下来。
大家把设备搬到了第一架飞机上,史克莱带着几个队员上了第二架飞机,阿桑齐一阵恶心,和伊达上了第三架飞机。旋翼一阵加速,三架直升机朝西汞飞去。
“改变航向,头顿港口降落,改变航向,头顿港口降落。”电台里传来一阵紧急呼叫,下面北越部队已经将西贡包围了,战斗刚刚打响,大批的苏式坦克正向南越临时工事冲去,参谋部紧急命令他们飞到新的汇合点。
突然第一架直升机一抖,接着就是一团巨大的火球散了开了,史克莱的直升机来不及躲闪一头扎进了火球,阿桑齐的飞行员猛的一拉操纵杆,直升机器倾斜着机身伧惶向海边逃去。
回到军舰上的指挥部,阿桑齐先和伊达被撤离到夏威夷,没完没了的写微波武器的评估报告,接着又是隔离审查,整整在夏威夷关了一年,最后让阿桑齐写下攻击平民的自述并签上了名。
“知道后果吧,如果你们回到美国敢泄露半个字,这份材料足可以将你送上军事法庭。”审查人员收走了阿桑齐的材料,而阿桑齐早已心灰意冷,只想早点回到阿雷西沃,他想起了参军前偷听到的克里福德和父亲的对话,也许这台超级雷达将来能够找回那个被杀的越南女孩的心电波,救赎自己的灵魂。
飞机降落了,阿桑齐又回到了现实。当他回到阿雷西沃的家时,艾米莉吃了一惊,“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林双棉呢?”
“妈妈,阿雷西沃天文台已经没有拨款了,即将关闭了,我就是回来处理这件事情的,爸爸呢?”
“他去山上的观测室,要在晚上值班,你看天刚刚黑就上去了,这个老头子,不知道急什么!说到天文台关闭,我看挺麻烦的,现在的新闻组里全世界订阅的几十万人呢,这些人会反对的。”艾米莉看到儿子回来了话说个没完,她端出刚做好的馅饼非要让阿桑齐尝一尝,阿桑齐没办法只好吃了一个,“妈妈,我上山去找爸爸,我要告诉他这件事情,你在家里等我们。”
说完,阿桑齐便开了皮卡上山了,到了山顶,满月照的接收机鼠笼在镜面上投出了一个巨大阴影,观测室二楼还亮着灯,应该是克里在里面。
阿桑齐将皮卡停在克里的车边上,走到立柱边上,他没有进升降机,而是沿着钢筋格徒手爬了上去,爬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下来喘了口气,低头看去,巨大的凹形像是无底深渊,阿桑齐头一阵晕,身体晃了晃。
他本想手一松就让自己落下去,但是一转念他死死的抓住钢筋格,他不想砸烂了下面的铝板。阿桑齐又一格格的爬上去,爬到柱顶的时候,他已经精疲力竭了,他钻进了吊仓,探头望去,群山巍峨,远出的海浪反复拍打着悬崖,发出有节奏的海啸声,太美了,他一边手动摇着卷扬机一边欣赏着最后的风景。到了鼠笼,他爬了进去,他就着月光找到了发射机控制面板。
克里坐在观测室里,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控制软件显示望远镜接收机的焦点发生了位移,他手把操纵杆准备调整钢索张力将焦点复位,这时接受电波模拟显示软件在屏幕上打出了一串脉冲波,和1965年8月3日晚上接受到的形状一模一样!
雷达发射灯闪个不停,克里觉得莫名其妙,他从窗户向外看去,吊仓已经移到了鼠笼附近,克里连忙下了楼出了观测室,是艾米莉的皮卡!
克里慌了,他喘着气进了观测室二楼关掉了发射按钮,紧接着一路跑进了升降机,等他收回吊仓爬进鼠笼时,克里见到的正是他的儿子阿桑齐,克里一把将他抱起来,已经没有了呼吸,一摸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
当伤心欲绝的老克里将儿子的死讯发布在阿雷西沃天文台新闻组的时候,几十万外星迷的愤怒如排山倒海似的爆发出来。
其中最厉害的就是克里福德,克里福德已经成为加州数字电影大亨,他的西风动画公司业务横跨硅谷和好莱坞,他在新闻组振臂一呼,组织了上千人齐聚华盛顿公开抗议关闭阿雷西沃天文台。
阿雷西沃天文台起死回生了,由国会批准联邦政府继续给康奈尔大学拨款维持望远镜运转。但是,阿桑齐已经看不到这一刻了,而林双棉再次变成孤身一人。
刘卫平也开始了新的学期继续艰难的冲击他的教授职称,深圳街头的赵勇刚却是蒸蒸日上,一副暴发户的派头。
一年前刚刚放暑假,赵勇刚从报纸上看到深圳申购股票的消息,他就动了心,上海已经申购过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