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苏瞬间明了,果然是玲珑公主出手要对付自己,原因就不用说了,少年说的那句话已经揭示了一二。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玲珑公主到底是怎么对自己下的手?
想着,她把目光转向了“羞涩”埋头的鬼兽,可惜,自己不会兽语——它为什么不变回人形呢?
“你在想什么?你怎么不说话?”周围是无数聚集的冤魂厉鬼,少年轻飘飘走近,好奇地发问,那态度好像是闲庭胜步的随意交谈,把难听之极的鬼哭狼嚎声无形衬托成了背景乐。
无苏回神,苦笑道:“公主大概是觉得只要除了就能重新把目光转回她身上吧!”虽是一句看似自嘲的话语,言语神态间却更多的是一种讽刺的意味。
少年上下打量了无苏一个来回后,赞同地点点头:“你确实比那娇娇公主漂亮,姓颜的看上你也不奇怪。如果不是那个娇娇公主后台太大,姓颜的大可以一道带回家么!”
无苏听完这话,额头上落了一滴冷汗,尼玛我又不是包裹,想带就能带!
她垂下眼睛,默然了片刻后,问道:“殿下,我能不能问一下公主打算怎么除去我?”
少年眉一跳,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打算报复吗?打算弄死她还是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无苏汗颜,这堂堂一殿阎罗怎么这么唯恐鬼界不乱,弄死公主?我还不想一辈子出不了鬼界!再说,弄死她是那么简单的事,拜托你不要说得跟喝白开水一样好不好?你这样的说法我很容易当真的好不好?
“殿下不是说了她后台很大吗?我又不是傻!”
少年用一种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遗憾目光看她一眼:“天界的人真是理智得无趣,还是凡间的痴女好玩——”
无苏直接无视了少年的话中有话,拐弯抹角地继续追问:“殿下跟玲珑公主相熟吗?”
少年似乎不太满意她的转移话题,无趣地摇摇手道:“兽兽,你来跟这位鬼仙解释吧!”
鬼兽摇头表示不愿意,少年十分“和善”地扬手直直地托起鬼兽落到自己面前,一只手十分“温柔”地摸了摸,鬼兽身上的毛发根根如钢针直竖,半晌柔弱无力地搭下,一副垂头丧气的萎靡模样。
凭空一阵浓浓的鬼气过后,原本浮着鬼兽的位置换上了一面貌清秀的鬼吏,鬼吏仍然是一副刻板无趣的模样,只不过在眼神落到少年身上的时候,脸色微微有发青冒寒的迹象。
他对着无苏生硬地说道:“昨日,玲珑公主的人过来告知有居心不轨之徒将在今日申时经过枉死城……“
无苏忍不住讽刺了一句:“她怎么就知道我会在这个时间经过这里?还是昨天就知道了?这能掐会算的莫非她生前是个女道士?”
“娇娇公主可没死,不过人家来头确实大得很,就算她倒着走,估计这个鬼界也没什么人有意见!”少年玩笑般的口吻中隐隐流露出一丝不屑,目光似乎落在无苏身上的某物,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
无苏惊觉,手掌落下,吸引得所谓的“言镜”悬空浮起,手心再一翻转,“言镜”浮在手心的中央,“言镜”上的两只血红鬼眼来不及藏起,恶意满满地对上无苏的注视,丝毫没有落入他手的担心。
“就是这东西把我的行迹透露给玲珑公主的吗?”无苏“好奇”地打量着这说是镜子又不像镜子的鬼东西,微微一笑,某种危险的气息一闪而过。
少年冷笑:“可不要小瞧这鬼东西,它不但能透露,还能无意中影响你的言行——你以为你怎么一定会在这个时间正好经过这里?”
影响?无苏瞬间联想到了她在阎罗殿的偏厅无故对上都市王的一幕,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原来是玲珑公主的算计影响啊,内心得出这么个结论,一时却有些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遗憾了——尼玛,还以为自己在这种鬼地方撞到春天了呢!
她顺便鄙视了一下某人常常灌输的一见钟情的言论,顺带着也鄙视了一下自己,明知道那人不靠谱,居然还会相信那人的胡扯乱谈。
她暗恼的目光扫过不知死活的嚣张“言镜”,咔嚓一下,徒手把这鬼东西捏成了洗洗的流沙,虽然是形体虚无的鬼物,但由于无苏用了体内吸收的鬼气对付这鬼东西,硬是牢牢地束缚住了它,活生生地让它吱吱怪叫着消失在自己手中。
当然在这之前,她没忘记留了点时间让这东西在痛苦中给它的主人报个信,虽然不知道它能传出去多少,不过她也没指望靠这个就能让明明被关却还能算计自己的“毒蛇“公主立刻收手。
多少也算个警告吧!无苏想想,忽然笑得十分温柔,离开鬼界之前必须找个机会“礼尚往来”一下。
“啧,你傻了啊?被算计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收拾个小喽啰就满足了?”少年“惊奇”地瞪她一眼。
殿下,你这么喜欢挑拨离间的话,不如你上吧!无苏十分无语地回视,目光掠过沉默寡言的清秀鬼吏时,故作好奇地对着他发问:“玲珑公主给了大人你什么好处,让大人你这么尽心尽力把我拖下水?”
鬼吏并不理睬无苏,沉默不语。
少年在旁哈哈大笑,笑完以后,他认真地问了无苏一句:“你真的想知道?”
无苏都没有很想知道,不过是想着让少年少点惹是生非的心思,不过看到鬼吏一脸的乞求别说的表情,目露流露出的微微恼意,对比了一下之前的冷酷态度,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