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稍候,么么哒
苏芜翻山越岭,潜河过湖奔波在觅食的路上。其实,没有这么夸张,她只是在草地上移动了一公分,实际 可能连一公分都没到,因为实在太饿了,爪子高高举起,无力地落下。
难道我要被饿死了吗?苏芜头晕眼花,眼看着眼前晃悠着的几个小红点和不远处飞过的一只虫子,又一只虫子,她用力甩了甩头,不断提醒自己饮鸩止渴是没用的,饿死绝对比恶心死好。
啪嗒,一个散发着悠悠清香的巨大果子落在了苏芜的面前。苏芜呆呆地看着,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她都快接受自己即将饿死的事实,或者堕落成一只普通蜘蛛的残酷现实,结果在最后关头上帝终于仁慈地打开了一扇窗。
苏芜扑到果子上,咔地咬下,好甜。苏芜由衷地泪流满面,忍不住都想学基督徒们,感谢上帝赐予我们实物,阿门。咔擦咔擦,苏芜咬得很奔放。果子的汁水从嘴角流下,落在爪子上,溅到身体上,这一切丝毫没有影响到深度洁癖症的某人。
等吃完一整个果子,苏芜满足摸摸鼓鼓的肚子,满意 地打了个饱嗝。上帝,您还是爱hu 您的子民的,虽然您把我穿成了一只丑陋的蜘蛛。
吃饱喝足剩下的就是睡觉了,苏芜眯着眼,阳光拂照下一脸惬意的样子。
哗哗有风吹过,呱呱青蛙的叫声传来,呼一只蜻蜓飞起。苏芜皱眉,然后叹气,睡不着啊,怎么可能睡得着,神经真没有大条到那个地步好吗?
苏芜远远地眺望了一圈,视力有限,只能看到周围的大致景象,大概是郊外草地的模样。一眼望不到边,这块草地应该不小,不过也不排除自己体型太小的缘故。草地上的作物种类总共不过几样,所见到的生物种类也没有太过特别的,总的来说显得有点单调,应该是人类经常踏足的缘故。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而已,具体情况如何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
苏芜爬了几步,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先是看到一颗结满果子的矮树,果子的气味跟之前自己吃掉的那颗一模一样,唔,有储备粮了,有点小开心。接着是各不知名的野花野草,然后远远地有流水的声音,声音不怎么清楚,但潜意识的直觉告诉 自己那是一条水量充沛的河流,不错,饮水解决了,还有洗漱的地方,虽然洗不洗差别也不大。
渐渐地,苏芜也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身体隐约感觉到了一丝疲乏,于是暂停了探索的脚步。截止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异常现象发生,也没有什么异常生物的存在 ,应该算是不愉快处境里,唯二值得开心的事实。
苏芜找了一片面积较大的叶子,藏了进去。
天塌下来,总会有高个子顶着。生活已经这么艰难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此自我安慰着加上到底还是乏了,苏芜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梦里是一片漆黑,没有声响,没有变化,苏芜却觉得很安心,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大概是因为知道 是做梦,知道 是自己的梦罢。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万籁俱静,透过叶子可以看到,零碎的光线落在地面,漂浮着淡淡的荧光,苏芜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爬了出来。
周围的景象隐隐绰绰,模糊不清,耳边间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和吱吱的叫声,微风轻扬,野草的叶子跟着花簇迎风摇摆,苏芜直愣愣地看着,发了会呆,抬头看了下夜空,难得竟然是一轮满月。
玉盘形状的月亮高高地悬挂在黑暗的天空中,盈盈的白光晕染散开,遮蔽了细碎的几点星光。月亮的背后隐约闪过一道黑影,苏芜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却发现 黑影的面积在渐渐扩大。
那是什么东西?
等到黑影完全笼罩了视线的时候,苏芜惊恐地发现 她的身体仿佛被什么给定在了原地,丝毫都动弹不了。
苏芜不抱希望地挣扎几下,然后无力地放qi ,见鬼,这下真的要gameove了吗?
就在此时,一盏盏精致的宫灯在两侧亮起,莹莹如玉的光芒铺出了一条银光大道,一头远在天际,一头却直通苏芜的脚下。
呼呼两道极细微的声音后,一青一白一对华丽艳美的双胞胎少年出现在大道上,同样的点青勾勒眼梢,点红轻染朱唇,一嗔一笑,俱是无情引人堕落。
苏芜战战兢兢地缩在原地一动不动,应该说想动也动不了。此时的她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可以再渺小些,再渺小些,最好是个细菌,是个细胞,总之察觉不到自己最好。
“这次的客人是这株草吗?”白衣少年冷冷开口,视线落在挡住苏芜的野草上。
青衣少年不怎么优雅地白了一眼:“数千年来,你都是这副既没常识又没知识的德行,真怀疑你能化形是不是老天爷打瞌睡送的。”
白衣少年转头,认真地说着:“你化形比我晚了一年。”
青衣少年黑脸,立刻 就不想继续 话题了,弹了一道白光到苏芜的面前,瞬间包裹住苏芜僵硬的身子急速飞转。
青衣少年极其嫌弃地看着苏芜:“这个样子,看了几千年都觉得恶心。”
“还不如带那株草回去。”白衣少年凑过身一起打量,得出了同样伤人的结论。
这样子说话的姿态,是不是太嚣张了呢?
苏芜抽搐着眼角,内心的小人开始左勾拳右勾拳,思考着如何把两人的容貌给整得更合乎虫子的审美。
“它在生气。”白衣少年一脸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