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响他们同桌的两个俊秀小书生刚才是满面的惊诧,现在也回过神来吁了口气,只是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
那小书童撇了下嘴,轻声地嘀咕道:“不要脸,穿成这样子比青楼里的还要贱……”
这声音很轻,一般人是绝对地听不到的,可李响一直在观察这两个俊秀书生,因为他觉得这两个书生很可能是假书生,小书童的声音听在耳中清清楚楚地,李响笑容从嘴角漾开,心道:原来是二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呀,怪不得刚才看上去有些像屁精呢,呵呵,一开口就露出马脚来了。
看见李响盯着她俩看,二人脸上都有些羞赧,稍稍侧过了下脸蛋儿。
这时候领班侍女上台郑重宣布:……为了报答各位客官们的热情捧场,今晚重金特邀临安城歌唱名家牡丹小姐,为诸位献上一曲《相见欢》……
听到众人热烈持久的掌声,李响心道这一定是位声名远播的临安府的歌唱大家了,心道今晚不光有眼福还有耳福呐。
掌声中一位妙龄女子抱琴而出,但见她身材袅娜多姿,肤色晶莹如玉,鼻倚琼瑶,眸含秋水,一笑一颦无不钩人心魄,尚未开唇众人心志已夺。
李响心中叹道,这位歌唱名家还真是一位极品美女,馨儿虽然也不错,但在气质上就与牡丹差得远,天下美女无穷尽矣。
随着牡丹小姐手中琵琶轻拢细拔,朱唇轻启,一首歌儿已在大厅中悠扬漫游: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婉转轻柔霏霏之声尤如天籁之音从云外飘荡过来一直在耳畔回响,真可谓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呀,待到人弦俱寂时,众人犹是未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掌声雷动。
李响如痴如醉地念首:“好一个前不断理还乱。好!好!人好!歌好!词更好!”这首歌唱得很有特点,那牡丹小姐的歌声也比后世的邓丽君更有韵味,真是古色古香啊。
对面的女扮男装的小书童看见李响那种摇头晃脑酸酸的样子,白了他一眼道:“唷,这位公子好像第一次来吧,好听的,比她好的多的是呢……酸!”
“是吗?……”李响没有搞懂小丫头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安儿别冒失……”书生小姐轻责小丫头道:“这位公子别生气呵,小书童不懂事,胡乱说的,请公子谅解。”
那叫安儿的小丫头,伸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低下了头颈,不过还是憋不住轻如蚊蚋地嘀咕:“是嘛……井底之蛙。”声音小得连在边上的小姐也没听见。
不过李响却是听了个明明白白地,一扬眉轻声地问道:“哦,能否解释一下何谓‘井底之蛙’呀?”
安儿小丫头吓了一大跳,自己轻得差点儿自己也听不见的说话,对面这位公子到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的,岂非见鬼了,腾地一下小脸蛋儿红了起来。
本来这两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李响只是很好奇她们为何会女扮男装,可现在这么一说到兴致就来了,见小丫头红了脸回不出话来,便微笑着道:“没事的呀,说说好了,坐在一起便是有缘呢,对吧,我不会生气的啦,说不准咱们还会成为好朋友哩。”
“这个……这个……”小丫头安儿回不出话来。
“唉,安儿,叫你别多话,还是闯祸了吧,快向这位公子道歉。”小姐已经沉下了漂亮俊秀的脸蛋儿。
“公子别生气,小的向你赔礼道歉了……”安儿撅着嘴道。
“呵呵,没事的,不用了呀,我这人很随和的。请问二位是哪里人呀?听口音不像是江南人哩。”李响问道。
“我俩是四川人氏,仰慕江南的人文风光,出来游学来了。”小姐轻轻道。
“哦,你们是游学子呀,那么下一站是要到什么地方玩哪,我可作向导呢。”一边赵真却来了兴趣,这家伙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书生是西贝货。
那小姐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游玩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这两天就回去呢!”
赵真呵呵笑道:“这位兄台,既然来了临安,就要多玩些时日呀!况且,我听说四川那边,蒙古人快要打过来了呢!难道你们就不怕么?”
那书生玉面上现出一丝忧色,叹息道:“确实是如此呀!那蒙古大军,先是攻下押赤,俘虏大理国王段兴智,后又征服大理五城、八府、四郡之地,现在更是准备向四川进攻,若朝廷不加派军队镇守四川,只怕蒙古大军就真的要打过来了!”
赵真闻言哈哈笑道:“兄台,你就放心吧!那蒙古大军虽然厉害,但我大宋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
李响也猛拍桌子,他面现悲壮之色,神情肃穆,引得赵真等人都抬头看他,只听得李响缓缓念出一首充满悲壮的诗句来,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大,却能够让大多数人都听见。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一直没有说话的文云孙也不禁击掌道:“好诗,好诗啊!李兄,若大宋人人都能有你这等胸怀,又何愁不能打败蒙古大军?”
那假书生也不禁多看了李响几眼,毕竟能够即兴做出这样的诗来,那应当算是极为出色的才子了。
这时候下一场表演又开始了,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吸引到舞台上,一直观赏到晚上十点左右,整场表演才结束。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些活动,文云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