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练习马枪,完全是郭哥鲁一个人坚持的结果,鄂王岳鹏举爷爷就是靠马枪才得以和骁勇的金军对峙,成就了他的威名。
“臣闻呈试有四门马枪,拣指有马上单枪。岳飞教荆襄之兵,有稽枪射。李显忠教关西之兵,令弓手带枪,枪手带弓。马军之有枪,尚矣。自近代,善马射者不善马枪,所以海队只选马枪一十八条、正副旗头六名,其余皆系弓箭。立为定制,不容增减。”
“盖新刺马军、新补马校不练教习,不熟弓马,两手挟弓犹恐不能施放,更责以马枪兼人之能,则彼安能独办?要之,一队皆系老旧马军,则令各稽小枪,而不拘以十八人之数;皆系新招生疏之人,则令专事弓箭,而不拘以正副旗头之额。庶不强人以短,而反害其所长。是谓枪制。”
显然,马上用枪并非易事,而鄂王岳鹏举能“教荆襄之兵,有稽枪射”,显然对岳家军骑兵的要求甚高。郭哥鲁虽然没有练习马枪的本领,但骑兵中还真有一个是岳家军的后人,经过他的传授,马枪成为骑兵的必须装备。
“准备!”郭哥鲁右手高举,月光照在官道上有几分朦胧,如给夜里披上了一层轻纱。飞龙峡内,依然有火光在燃烧。
“出发。”来自吐蕃地区的骏马,瞬间爆发出它们的力裹的马蹄,能够把声音降到最低。
一百骑兵,迅速的向前奔驰,犹如夜空里的灵魂一般划过,十里之遥,转瞬即逝,鞑子的军营就在眼前。
突然,郭哥鲁左眼皮大跳,一种危险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即使裹了马蹄,然而,鞑子军营不会应该也不会这么宁境内?
“撤,快撤。”郭哥鲁马枪突然向着官道旁边的扔去。
“啊!”的一声惨叫,官道旁边竟然响起了惨叫声。
骑兵哪里还不知道已经进入了鞑子的埋伏,幸好郭哥鲁发现得早,众人学着郭哥鲁的样子把手中的马枪向旁边的丛林中扔去,也不管有没有射中人。
然而,郭哥鲁的反应虽然快,然而最终还是略慢了半步,两旁不时有弓箭射出,幸好是夜里,月光朦胧,鞑子竟然没有追上来,待得众人脱离了危险,郭哥鲁数了一下,刚才普一接触竟然有数人死于鞑子的硬弓之下,并且还有十来人受伤。
郭哥鲁和朱文武对视了一下,两人心中都已经开始后怕,要不是自己发现得早,恐怕这百人骑兵还不够鞑子塞牙缝。
“奶奶的,这张远之莫不是成了精?”郭哥鲁咬咬牙。
反倒朱文武,悠悠道:“不管他成精还是成仙,只要他还想进攻绍熙府,总不会给他便宜。”
“大哥,怎么不追上去?”张远毅看着一脸凝重的张远之,奇怪问道。
汉人骑兵完全在大哥的算计之下,要不是领头的汉人将领发现得早,恐怕早已经将他们一网打尽。
“刚才那个将领是谁?”张远之摇头,问道:“我看不像那人?”
“不是,”张远毅摇头,道:“据说绍熙府成军之时,那人从泸州带了一些人回来,估计是朝廷的人。”
“刚才他们用的是马枪?”张远之脸色更加凝重了。
“九哥好眼力。”张远毅点头,道:“正是汉人不常用的马枪。”
“不,汉人有一个人用过。”张远之道:“那更是一个神奇的人物,真希望早点能杀死那人啊,他给我的惊奇实在太多了。”
绍熙府城外,山林之间,袅袅青烟。
八月的清晨,有几分朦胧,百姓早已经起床,三三两两聊天说地,平素的日子哪有如此悠闲?从张家的母鸡下了个双黄蛋到李家的媳妇生了个胖娃娃,反正只要是话题,都会给他们无限扩大的机会,直到无限大。
“大人,直到今天清晨最后一批,已经有三分一百姓回城里了。”陆秀夫的幕僚闻仲谟不安的看着陆秀夫,道:“仲谟担心再这样下去,恐怕所有的百姓都呆不下去了,你说李大人会不会真的赌错了?现在已经三天了,如果顺利的话,鞑子应该已经兵临城下。”
“那你认为你?你是相信大人,还是相信自己?”陆秀夫看了一眼闻仲谟,只见他一脸不安:“鞑子既然还没有兵临城下,难道你忘记了郭指挥使?”
“大人,我,我不知道。”闻仲谟来绍熙府不久,对李响并不是很了解,虽然这段时间所接触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对李响尊重:“郭指挥使毕竟人数太少,怕是,怕是以卵击石,作无谓的牺牲。”
“呵呵,”高猛接过话,道:“闻小子,谁告诉你,战争就要以多敌少,以强凌弱?”
“这个,这个,”闻仲谟连忙道:“鞑子骁勇善战,郭大人理应避开锋锐。”
“呵呵,小滑头,”高猛笑了笑,也不责怪他,道:“夫战者,诡计也,闻小子好好学吧。”
闻仲谟道了谢,陆秀夫才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回城内?”
闻仲谟想了片刻,道:“都是一些较为恋家的老人,还有一些水土不服的病人,另外就是一些后生不放心家里的老人,跟着一起回去了。”
“你认为应该怎么办?”陆秀夫道:“老夫说的是在认为李大人是正确的前提。”
“鞑子攻城,”闻仲谟摇头道:“按照现在绍熙府城内留守的兵力,片刻瓦解。”
“那你是要投降吗?”陆秀夫依然是不急不慢问道,仿佛说的事情与他无关。
“不,”闻仲谟大声,道:“仲谟宁愿战死,也万万不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