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们除了送上金银,竟然还送了十名美婢,这倒是令李康父子大跌眼镜!金银可以充公,这美女可不行啊!可是拒绝的话,又不太合适,只能暂时把这些美婢安排在知府官邸了。
这样一来知府官邸倒是热闹了不少!那王家又介绍了一名管家给李康,毕竟诺大的一个知府官邸,没有一个管事是不行滴!三娘是一个妇道人家,并不会账房那些事情,所以有一个本地的管家也挺好。
那管家被唤作江伯,因为他本姓江。
这江伯倒是挺热情的,毕竟能够在知府的府上当差,那在人前也是挺有面子的。
第二日李响并没有急着到荣德县赴任,都已经到了地头,先把绍熙府的底给摸清了再说,他还怕父亲在这里吃了亏呢,毕竟四大盐商家族看起来就不简单,还有那同知王林,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李康第二日便正式到衙门处理公务了,李响带着那江伯上街了,准备再深入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走到城中集市,李响四处张扬,突觉得这绍熙城里有些怪异,便是寻街道之人,眼神怪怪的,低声细语地说着甚么“有么?”、“如何?”等话语。
他一时不解,小声问道:“江伯,你看那些三两成群的人,好生怪异呢,他们是做甚么的?”
江伯赶紧拉他一把,示意不要乱看,小声答道:“少爷,你谨慎一些,若无必要,轻易别惹这些人!”
李响道:“这些到底是甚么人?”
江伯道:“都是贩卖私盐的,他们沿着沱江,再经过长江,把盐运到扬州贩卖,冒着性命之忧,却是把私盐销到南北两岸之地,赢的利润虽然不多,但却比官家合算……”
李响惊愕道:“原来是这样,江伯和他们打过交道么?”
江伯摇头道:“哼!不过一些贩夫走卒,小鱼小虾之辈,比起四大盐商家族来不值一提,所以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略知道一些罢了,少爷问这作甚?”
李响当下只是“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时值中午,李响和江伯进了一家酒楼,那小二连忙接待,却道:“两位受累,里边请!”
江伯道:“小子,官有官道,民有民道,各行其道,你可不得瞎了眼睛!”
那小二闻言呵呵一笑,答道:“天是天,地是地,小的省得!”
两人选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下,要了两个炒菜一个水煮鱼,外加一斤烧酒。
招客之人记住,弯腰驼背地朝内间跑去……
李响笑着问道:“江伯,你适才与那小二说的话儿好生尴尬,我到是听不懂呢!”
江伯道:“此间鱼龙混杂,形形色色之人多不胜数,我与他所讲的都是盐帮客套话,你涉世未深,自然不懂。”
吃过午饭,李响跟着江伯来到绍熙城郊外,正走到一处三岔路口时,突闻身后马蹄声起,尘埃漫天,才一个不慎,一支队伍就从众人身旁掠过……
“看啥看?赶快让开!”
疾驰而去的人显得很是慌忙,共计一十二人,人人骑着高头大马,大多满脸风尘,眼神之中又有凶恶与贪婪。那马背上分别驮着两个口袋。见得李响和江伯不紧不慢,稍稍挡住了去路,便呵斥一声。
李响警惕道:“江伯,后面或许还有人来,咱们是不是要被误会?”
江伯道:“误会么?应该不会,来人又不是瞎子!”
李响恍然大悟道:“江伯,这些人不会是抢了别人的东西吧?”
江伯若有所思道:“江湖恩怨,却也离不开一个‘利’字。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到底是谁抢的谁,还说不准呢,你想看好戏的话,便打马前行,跟着适才众人就行了!”
李响喜道:“当真?”
江伯正要搭话,却被李响打断,他急道:“恐怕来不及了,你们看!”
江伯闻言朝身后一望,果然见得一群怒气冲冲的人追赶而来……
带头之人远远地呵斥道:“站住,贼厮鸟!”
李响不解,“这是叫我们么?”
江伯道:“放慢速度,也不要回头看,等他们追上来就是!”
果然,两人才谈得一两句话,身后的马队便赶了上来,当下有三人勒马超前,挡住了李响等人的去路……
一前一后,李响和江伯被夹在了中间!
还在惊愕之中,忽听得有人问道:“是他们么?”
为首之人一打量,道:“认错了!”
江伯见状,止住马儿,抱拳问道:“朋友有何指教?”
那人不耐烦道:“可曾看到一支马队朝前而去?”
江伯笑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欺老夫是新鸟不成?”
有人闻言当即愤怒,“唰”的一声拔出大刀,骂道:“先人板板的,你不想活了么?”
那适才问话之人却打断道:“休得无礼!”之后又温和地问向江伯:“朋友,出来走江湖都是不容易的,你到底有没有看到一支马队经过?”
江伯就要搭话,却听李响一声刺耳的冷笑。
那人转身一看,见是一个俊朗的小哥,或许是个读书人,只是那态度显得极为鄙夷,他心中一怒,道:“这位小哥有何指教么?”
李响道:“此处正是一个三岔口,你这许多兄弟兵分三路不就行了么?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不犯我的井水,我也不犯你的河水,而今你要问及我家江伯,如何敢与你说了?”
那人闻言极不耐烦,凶恶道:“黄毛小儿,你说得轻巧,这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