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最好全力把你伯父的病给治好了,不然的话我老人家可要两帐一并算。好好说道说道你这胡吹滥侃的功夫,和这胆大包天到挖坑儿埋我老人家的事儿了!”帝老爷子绷着一张脸,做十足严肃状。心里的小人儿却在叉腰狂笑:嘿嘿,以为就臭丫头你会激将法么?
老爷子我也是枪林弹雨里趟过来,通读各路兵法、倒背三十六计的人物。你个小黄毛丫头,还差得远呢!
依旧是眼神儿未变,唇角未僵,还是那么神采飞扬地看了老爷子一眼道:“放心,您老人家这个病人啊,做定了!”
那淡定从容的小样儿,真真是叫老爷子愤恨之余更有着浓浓欣赏。只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老人家就觉得这姑娘长相好、气质佳、心思灵动还胆色过人。
若不是她出身烂泥塘子一般的安家,叫老爷子介怀难释。唯恐自己这一点头就叫孙子生生多了几块集唯利是图、面甜心苦、卑鄙无耻于一体的狗皮膏药型儿亲戚,成了各家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不说。
更怕这丫头跟她那唯利是图爹当年一般,是个面儿上风光霁月里子却龌龊不堪的。
虽然老爷子自信眼光不俗,这个叫安然的丫头九成九就是安家那塘子烂泥里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朵清莲。
可事关孙子终身的大事儿,咋也得审慎从事不是?
咳咳,最起码也叫这俩桀骜不驯的家伙好生学着如何尊老爱幼啊!
当然,这尊老是重点。古人都说百善孝为先呢,老祖宗流传了几千年的佳话,终归是有道理的。
在老爷子思绪飘飞的畅想未来之时,某殿下已经向第一把保护伞伸出了友谊之手:“如今安然以后是否能够安然,全赖上将大人的健康与否了。
为了我们以后都能如眼下这般安然自在,还请上将大人多多配合了!”
“都是自家人,叫什么上将大人这么见外?安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随擎苍叫我们声伯父、伯娘,我们呢也就称你安然。
以后当这里是自家,且随意自然便是。”自家侄子努力拐骗中的好姑娘,风姿卓绝、气度过人的未来侄媳妇儿人选,可不是妥妥的自己人么?
是自己人,就得好生热情招待着。
更何况,小姑娘身上还系着自己痊愈的希望呢不是?
嗯,他可不像自家老爷子那么讳疾忌医。为了能早日摆脱病魔纠缠,他这态度积极正确着呢!便是有一丝的希望,也要努力去试。
“安然听你伯父的,就拿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儿。有空的时候多跟擎苍回来坐坐,也好让伯娘我沾沾你们年轻人的朝气儿!”王婉如紧随着自家丈夫之后,十足亲切地道。
某殿下嘴角一抽,一个生怕自家孙子误交损友,各种威压各种试。放下堂堂一国元帅的身段儿,只为了确定自己的品行操守什么的。
而另一对儿却上来就做推心置腹状,一发自家人的糖衣炮弹打过来,甜得她都不由心生警惕、谨防有诈了。
话说来的路上擎苍一直给她科普他的家庭状况,也没有这一家子都是奇葩的相关内容啊!
“如此,安然就厚颜叫声帝伯父,请您伸手过来叫我把下脉。”心里无限吐槽,脸上却挂着恰到好处的亲切笑容。不知不觉的,某殿下已经进化成演技派了。
“好,劳烦安然了。”帝耀邦温雅一笑,缓缓伸出了胳膊。一点也不觉得把自己这陆军上将的贵体交到个只听侄子说起医术精良,却从未听说给谁看过病的人有什么不妥。
安然点头微笑,伸手从腰间佩戴的荷包里取出一团莹白丝线,示意帝少将之系在帝耀邦的手腕之上。
“慢着!”见傻孙子果然接过丝线,要往自家儿子腕上系,帝老爷子忙出声阻止:“简直胡闹!以手把脉都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有准儿,还玩儿什么悬丝诊脉?
把那玩意儿撤了,直接上手!”
能叫个没有治好半个病人记录的黄毛丫头给儿子瞧病,帝老爷子都已经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可有道是言出必行,既然自己都已经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不过当这丫头拿出丝线来的时候,帝老爷子就淡定不了了。丫的没经验不说,居然还爱出风头!那些个国手、名医都不敢说自己有悬丝诊脉的能力,个小黄毛丫头能成?
“不可以撤!”见帝少果然听老爷子的话,想要解开帝耀邦手上那尚未系好的丝线,某殿下急忙阻止。
“怎么不可以?我说撤就撤,悬这劳什子哪有以手搭脉来得精准确切?!”收起了那副老顽童般的性子,眼下严肃认真的帝老爷子也只是个为儿子着想的父亲。
知道自己在华国没有过救治病人的先例,再是师承高人也很有些个纸上谈兵的嫌疑。更何况这个‘高人’还是个声明不显的呢?
帝耀邦能以一国上将的身份接受她的诊脉已然是难能可贵。
就是因为清楚这点,某殿下才在被质疑的时候难得收敛起满身不容侵犯的尊贵霸气。好声好气的解释道:“老爷子有所不知,因为师傅说女男有别。肌肤相贴,实在有损(男子的)清誉。
为避嫌故,她老人家当初教授医道时便用的悬丝诊脉。
从小联系,**浸此道多年,是以安然在诊脉一图上倒对悬丝诊脉更擅长些!”
哗……
此言一出,全场惊呆。
那什么,这改革开放都这么些年了,还有讲究男女大防到这种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