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么点儿小事儿就叫你沉吟这么半天?我还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不就是去你们家给老爷子和伯父把把脉,瞧瞧病么?
看你这沉吟良久、如临大敌的。]”吓得她这心砰砰跳,还以为是丽妆美白药浴这块儿出了问题呢!
终于得知了安元珠宝盛名之下的败落,完全就是寅吃卯粮的窘状。她这儿正等着丽妆美容药浴这块的利润来堵安元珠宝的窟窿,渡过眼前这段儿最艰难的时刻呢,可是听不得丽妆美容药浴这块儿出什么纰漏。
既然丽妆美白药浴那边展良好,她这心就可以放归原位了,也有心情调侃满脸局促的帝少了:“不过跑趟腿儿的芝麻大点事儿而已,难为你整得跟要表白心意的小男生似的。也不怕我会错了意,表错了情!”
咳咳咳……
惊天动地一阵猛咳,正以喝茶掩饰自己紧张的帝少很不幸地被呛着了。倒霉催的他咳出眼泪的同时,还得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安然的脸色。生怕心底这点儿小秘密被拆穿,然后再被无情的拒绝。
见她脸上没有丝毫异色,只满满的揶揄。纯纯的只跟他开了个小玩笑,没有半点怀疑、试探的意味时,帝少这心里半是忧伤、半是无奈。
不过总有进步不是么?
至少安然从最初的礼数周到却疏离尽显,到如今百无禁忌肆意谈笑,他就离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不是!
某作者:你确定不是朝着闺蜜的方向前进了一大步?
自以为是是病,得治啊,孩子!
“这不是爷爷和伯父的身份比较特殊,家里的规矩也忒大。怕你嫌受拘束,迟迟没敢开口么。家人的健康重要,朋友的心情也同样要顾及啊!”帝少轻笑,力图义正词严地解释自己之前各种沉吟的原因。
虽然,这话语之间十足调侃:“如今安总都对你各种巴结,俨然一副二十四孝好爹的样子。
这要是得知你得了我们家老爷子和伯父大人的青眼,还不想方设法的把你给请回去,直接供到安家的神龛上啊!
所以啊,为了减轻你的困扰,我不就琢磨着是不是对家里的长辈们阳奉阴违一把。
可到底,拗不过这十足的孝顺本性啊!”
“自卖自夸的,阁下确定自己不是姓王?”斜睨了犹自滔滔不绝的某人一眼,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揶揄:“至于安总么,你倒是不必顾虑了!
没能顺利完成丁林两家交托的說客任务,又被我用凌云那份儿关于安宁雇凶杀人还意图栽赃给丁琳的证据吓得不轻。
这会儿安总且焦头烂额着呢,哪有功夫跟我这个油盐不进的费嘴皮子?”
但凡一提起某渣爹,某殿下就忍不住满满嘲讽。
明明自己上辈子命丧于保家卫国,十足的有功于社稷。咋偏就作孽的附身到傻安然的身上,得了这么个渣到捡不起来的便宜爹呢?
真真是,十足丢脸!
这要是许月见自家好友心有不虞,指定附和着把讨厌的安家人从脑瓜顶儿骂到脚跟儿底下。宁可从淑女(?)变身泼妇,也非除了好友心中块垒不可。
倒是帝少深谙疏不间亲的道理,便是心里对安家那极品的一家子各种不满,也做不出如许月那么傻白甜的事儿来。
只认真倾听,任由自家‘未婚妻’泄了心中的不满之后。才淡定地转移了话题,把她的注意力重新扯到即将到来的帝家大宅之行上去。
自家那两个最是讳疾忌医,宁可承受病痛折磨也不肯进疗养院、或是住院治疗的老顽固。突然之间关注起自己的身体来,只听他说了一嘴安然医术高深就迫不及待地顺着伯娘的话要把人给请家里去看病什么的。这里面儿要是没有点儿猫腻,呵呵,打死他也不信!
打不死,就更不可能信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定然是他的伪装功夫不深,叫自家爷爷和伯父看破了行藏。了然他那朋友之说不过是推脱之语,实际上,却是对安然上了心。
不然大伯那种恨不得长在部队,家里万事都交给伯娘的人物,咋会说出等安然确定了时间就随时给他电话,他即刻赶回来的话呢?
这哪里是看大夫,分明就是向相看侄媳妇儿的节奏!
只是伯娘祭出了孝道的王牌,叫他明知道是坑儿,也不得不瞪着俩眼睛往下跳。不然的话,他这顶为了帮未来媳妇儿建立在长辈面前的好印象而不惜瞎吹胡侃的帽子就戴定了。
更要命的是,绝大可能因此连累得安然那在自家长辈眼里明显就很不咋地的印象差上加差。
追妻之路已然如此艰辛了,他哪里还能容忍自家亲人再添点儿乱子呢?
不就是见个面儿么!
只要这准备工作做得好,他还不信就不能叫爷爷和大伯、伯娘对安然有个好印象了!
帝少猛地一捶床,心里如是想到。
于是,这才有了他第二天一早就登门到访,跟安然提起请她帮忙给自家爷爷和伯父诊脉之事。
见帝少一再道谢,直说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感谢她能接受邀请。安然不禁摇头失笑:“不过区区举手之劳而已,哪里就值当擎苍你这么客气了?
帮忙援手、互通有无什么的,本就是朋友之道!擎苍你大可不必如此外道。”
“好好好,是我着相了。我给安小姐赔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好不好。”见安然眉头轻皱,略有不虞的样子,帝少尴尬摸鼻,小意讨好。
心下却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