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安总携家带口而来,就是为了叫我撤销诉讼,跟意图谋害我的凶手握手言和的?”某殿下斜睨着犹自滔滔不绝,开口闭口都是为她着想的某渣爹,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讽刺。
为了利益,这厮还真是豁得出去出卖身边一切可以出卖的呀!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人家是连自己都可以称斤论两的极品不是?
“都说了人家林二少夫人只是想要跟你开个小玩笑,哪里就扯得上谋害那么严重的词儿了?你这死丫头怎么就非得要小题大做呢!
一点点的小事儿,非要闹得这么满城风雨的。你这是非要跟丁林两家结仇到底是怎么的?”安崇元双眉紧锁,语气中满满的不耐烦。
生怕受了池鱼之殃,因为安然的缘故被丁林两家联手打压。好容易得了个将功补过,甚至能顺利登上丁林两家战舰、叫安氏集团更上层楼的机会。结果还没等他欢心雀跃呢,安然那死丫头就兜头一盆凉水泼了过来。
非但不肯大事化小,还劈头盖脸地给他一顿好损。
直说他不肯为了自家受尽委屈,险些被歹人害命的女儿主持公道、跟主使者死磕到底已经很枉为人父了。
再充当說客,劝险些被害的女儿息事宁人什么的,简直就渣到捡不起来了!
牙尖嘴利的好一通说,只把自诩脸皮厚度远超常人的安崇元都面红耳赤,羞愧败走。要不是网上绯闻频传,叫丁林两家都不堪其扰。林家更是以全面打压安氏集团为要挟对他下了狠话,安崇元说什么都不肯硬着头皮来这一趟的。
“结亲也好,结仇也罢,那都是我的事儿,不劳安总费心。左右满京都都知道你我不合,想来便是我这捅了天大的娄子,也不会有谁去找安总复仇的!”所以,你尽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咱们的关系有够疏远、僵持,你丫的连做池鱼的资格都不够!
你……
安崇元气结,心说若不是顾忌着死丫头背后的帝少,他非得两巴掌掴过去,好好教教这孽女什么叫孝道不可。
但,有帝少自认是安然朋友的话儿在,安崇元就是任心里这股火儿把自己生生憋死,也不敢冒那个得罪帝少的险。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气话?一笔还写不出俩安字儿来呢,更何况你们这血脉相连的亲人!可快别说那么生份的话来叫你爸爸伤心了,他这也是为了你好。
丁家势大,林家豪富,单单一个都不是好惹的,更何况是两家一起呢?
与其被两家联手整得苦不堪言,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倒不如趁着现在形势对咱们有利的状态下及时收手。
便是那些个财物上的赔偿不如将凶手绳之于法来得爽利,也好过被打压得生生吞了这口恶气强不是?
好然然,就听刘姨一句劝……”见自家丈夫被安然三言两语给气得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出来。刘薇心心暗嗔了一句没用,随即便扬起十佳后妈的标志性慈爱微笑,对着某殿下轻声细语地劝导起来。
这般好似时时处处都在为她着想的样子,若是原本的傻安然只怕早就忙不迭的答应。什么委屈不委屈,公平不公平的,只要是她那比亲妈还亲的刘姨开口,便是再难她也会努力做到。
可,眼前站着的,是看穿了刘薇伪善皮儿下恶毒瓤儿的安王殿下。不送这恶毒继母下去找傻安然赔罪都是时机未到,又怎么可能会继续听她摆布呢?
唇角轻勾,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很是意味深长地瞟了刘薇一眼道:“安夫人多虑了,既然我安然敢把她丁琳告上法庭,就不怕丁林两家施压排挤。
有种的,就让他们放马过来!
了不得就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罢了。
要我撤诉是不可能的,发表声明说一切都是误会、甚至根本就是我在无事生非陷害了丁琳什么的更是做梦。
既然她丁琳敢买凶伤人,就要承担起事败的后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她丁琳也概莫能外!”
“安夫人?然然,咱们娘俩儿已经生疏到让你叫声刘姨都不肯了么?”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岂止是梨花带雨四字可以了得哦!
瞧这小样儿楚楚可怜的,实在是,丢尽了女子的脸面啊!
安王殿下最见不得堂堂女子做弱男子状了,说好的大女子流血不流泪呢?
看透了对方的虚伪恶毒,又极其瞧不起堂堂女子做弱男子状的小家子行为,某殿下唇角的哂笑自然来得越发浓重:“啧啧,我连自家亲爹都是一句安总以称之,安夫人凭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个脸面让我叫一声刘姨?
是刻意捧杀的心思,还是推波助澜的帮着你那宝贝闺女谋算我的行为?”
见自家妈妈眼泪越落越急,很有点儿伤心欲绝的样子。便明知是戏,安宁也忍不住心疼。当下忘记了心中的忐忑,一改进屋之后就如同徐庶进曹营般一言不发的状态。
敛了素日里的温婉大方,如泼妇般指着某殿下破口大骂:“安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枉我妈一直把你当成亲闺女似的疼着、宠着、呵护着。
就惦记着你幼年失母,才多方照顾。
昔日里你吃的用的,哪一样儿不比我这亲闺女来得还要奢华细致?
结果这一片真心都糟蹋到了狗身上。
还捧杀,呵呵,就你那草包花痴之名震京都的德行,还用得着费心捧杀?!”
哟呵,这是改了戏路,来红脸白脸相互配合那套了?
某殿下玩味一笑,心中暗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