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小姐,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丁琳先干为敬!”笑语嫣然地扬了扬手中的空杯,用行动堵死了她可能会有的所有推诿。
堂堂丁家小姐、林家二少夫人向你个家世不显、名声狼藉的安家二小姐敬酒,都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只这先干为敬四字,你识相的就得马上一饮而尽不是?
看着被伴娘端着的托盘上那杯酒,就好像看到了安然惨淡的未来一般,叫丁琳那打从被迫点头嫁入林家开始就无限阴霾的心情儿都瞬间疏朗了很多。
安然,安宁,破坏了我的幸福,你们就得把余生都交到悲剧中打滚儿,再也不要妄想着还要有什么安然、安宁的日子可过!
这姑娘的恶意都犹如实质了,便是不用魔瞳安王殿下也绝对不会错辩。
只是,您这么不由分说地就当着众人的面儿喝了那有问题的酒,是打算用受害者的身份来冤枉咱一把么?
丁琳再是不济,也断然不会做这种逻辑不通的事儿。
所以,大概、可能、也许,这位恶意满满的丁小姐在发请柬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要算计她。还是在她的婚宴上,从华国女子甚为重视的名节上下手。
若是她猜得不差,这暖情效果极烈的酒之后,楼上专供宾客们休息的vip客房里该是还有专门等着为她解药性的人选,以及悄然开启的摄像头之类。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这点子小手段没折腾过帝少的大手笔。生生喝下了自己预备的有问题的酒,稀里糊涂间来了个自己下套儿自己钻什么的,委实过于滑稽。
就为了她能让安王殿下开怀一笑的功劳上,也必须满饮了这杯:“丁小姐客气,你大喜的日子,这酒怎么着也该安然敬你才对。谨以此杯,贺丁小姐和林先生新婚之喜。祝二位瓜瓞绵绵,举案齐眉。”
呃……
瓜瓞绵绵、举案齐眉这两个本该是婚宴中绝佳的祝酒辞,如今却成功的恶心到了新郎和新娘子。两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鄙夷、不屑。
看来同性相斥这话儿果然没错儿,两个私生活同样跟检点挂不上边儿的人对彼此的厌恶也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就好像是民谚所云的喜鹊落在黑猪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呀!
虽然被成功地恶心了一把,但看着安然将那满满一杯酒喝得涓滴不剩,丁琳立马又欢欣鼓舞了。眼见着敌人中招倒霉什么的,叫丁琳十分期待,满心的热血沸腾有木有?
不……
不对劲儿!
身子越来越热不说,还有一股子欲.念在心头猛然窜起。若不是她见机快,死死咬紧了牙关,说不得羞.耻的呻.吟都要脱口而出。明明便是顺利举行了婚礼,她也对占据了自己丈夫名分的林风厌恶不已,简直有种多看他一眼都很脏了自己眼睛的节奏。
可,如今这厌恶仍在,身子却控制不住地想要将之扑倒,解了这焚身般的强烈欲.火。
想要算计的人安然无恙,倒是自己浑身燥.热的,丁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千辛万苦挖了坑儿、埋好雷,却叫自己一脚踩了进去什么的,简直不能更憋屈。可如今的情势,已然没有时间让她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了。
为了不叫自己失控之下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敬酒中的丁琳忙装作没拿稳杯子。满满一杯酒尽数倾倒在了自己礼服上,自然而然地就有了回去换衣服的理由。
匆匆地跟满堂宾客道了歉,忙拽着新郎林风一起往楼上新娘专属的休息室走去。任众人打趣她到底小两口儿感情好,连换个衣服都不肯稍离都死不松手。
呃,是不敢松手。
药力在身,松开了这么个合理合法的唯一解药,她可怎么熬过这无尽的欲.望折磨呢?
林丁两家的婚宴现场,楼下就是满堂宾朋。任她向天借胆,也不敢找了新郎之外的谁谁谁消解药性不是!
跌跌撞撞的好容易奔到楼上的休息室,还不等她站定,拽着林风的手就被狠狠地甩开。
那一刻,便是理智被药力冲击得所剩无几,丁琳也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林风眼中的厌恶、鄙夷、不屑,跟自己看他的目光毫无二致。
看来,他们还真是相看相厌呢!
“怎么样?‘幻梦’的感觉很不错吧,林二少奶奶?”新郎林风在新娘子的耳边儿轻声呢喃着。柔情款款的新郎,满面酡红、不胜娇羞的新娘子,俏生生的一对儿神仙眷侣。不知道的,定然以为这对儿夫妻有多恩爱呢!
可事实上,‘幻梦’二字一出,丁琳整个人都懵比了好么!
那,那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为安家两姐妹预备的。怎么会?不可能的……
“你的反应都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不是么?”连点儿面对事实的胆量都没有,还敢频频出手害人。这女人,也真心够矛盾的!
林风哂笑,看着丁琳的目光满是不屑:“不想嫁入我林家?惦记着在婚礼上使绊子,毁了你看不上的安家两姐妹,再顺势激怒了我。最好让我气怒至极的当场悔婚,好叫你恢复了自由身能无所顾忌的继续倒追帝少?”
“你……”
“我什么,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这龌蹉心思的?”林风嗤笑:“这就要感谢你那心心念念想着的好情郎了,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恋慕的人。
是他,就是你做梦都想着的帝少,他知道你打人家未来媳妇儿的算盘之后发了火儿。这才特特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