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儿呢?你这孩子,为父的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见自家这倒霉孽女太岁头上动土,某渣爹急急训斥。生怕这出声儿晚了,会引起眼前这位爷的反感:“帝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这倒霉孩子一般见识。
她啊,就是被我给打小娇宠的,性子上难免有些跳脱。不过这心地却是极善良的,会这么说,也是生怕我这个没出息的爸爸会贸然相求,给您添了麻烦……”
呃……
她就知道!
渣爹唯利是图,时时不忘攀权附贵。便是区区一个权家,都能叫他把亲生闺女当成货物一般轮番着卖,更何况是帝少这样儿的权贵名流公子、商业巨擘呢?
这不见帝少说是她的朋友,就分分钟收起那准备清理门户的嘴脸,即刻变身成对闺女百般疼宠的十佳好父亲了?
瞅瞅那给她洗白名声的真诚劲儿,说他其实根本就不是疼惜闺女,而是怕这有希望成为裙带儿、助他搭上帝少的桥梁摊上个不敬父亲的名声叫帝少不喜什么的怕是都没人儿信!
某殿下白眼连翻,对于帝少这个操心过度的朋友站出来给自己扎场子,却给她引来一块儿超级牛皮糖。还自带加强版恶心效果什么的,表示十分的不满。
每天勤练漱玉决,争取能早日达到第二次药浴要求什么的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和心情儿与这帮子渣货周旋呢?
在某殿下抢先说出他们是点头之交那种朋友之际,帝少就了然自己大抵是好心办了坏事儿。虽然顺利地祸水东引,将帽子直接扣在了未来岳父头上,免了自家‘未婚妻’被泼上不孝的脏水。
可,也叫自己被这个只要利益、不要下限的未来岳父给缠上,轻易无法脱身。连带着安然,怕都少不了被这一家子烦扰,不得清净。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安然好像、大抵、也许说过:她最讨厌跟那一家子虚与委蛇,如有可能,最好一辈子都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儿?
糟糕,只想着能光明正大的跟她扯上点儿关系,却罔顾了她的意愿。
本末倒置,说的怕就是他这做法儿吧?
好容易才熬上了合作伙伴儿,他不想因为一言之失而被降级成点头之交啊!
安然的好感度难刷,他从过错方晋级成普通朋友再到如今的好朋友、合作伙伴什么的,真心不容易的。
为了不叫自己好容易刷起来的丁点儿好感度再重新降到零点以下,帝少忙打断了未来岳父对自家‘未婚妻’的说教和对他的无限吹捧。
只简单地客套了几句,就以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为由想着迅速转移。连安然很好,能做她的朋友是我的荣幸这种真心话儿都不敢说。
就怕被未来岳父神来一笔,将他这个安然的朋友变成他们全家的亲密伙伴。
虽然帝少财倾天下,丝毫不吝啬于拿出些许来讨好下未来的岳父大人。可,‘未婚妻’万分不待见未来岳父,直接以渣爹称之,他这做人家未婚夫的,怎么着也得保持一致不是?
见帝少无意再和自己寒暄,安崇元也不敢轻易违逆。而且这婚礼一会儿就要开始了,也确实不适合多加交谈。
于是乎这人就以遇见老友,要赶过去叙旧为由拉着刘薇与安宁就走,很是干脆利落地将安然给留了下来。
为了跟帝少整出点儿些微的裙带儿关系,安崇元也是不遗余力。
明晃晃地卖女求荣,让作为被卖一方的安王殿下无比心塞。暗想莫非自己上辈子驰骋沙场,所造杀孽忒多。所以前世因,今世果的叫自己摊上了这么个不靠谱儿、更不着调儿的渣爹?
“好心办坏事儿,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声音低沉,眼含愧疚,商海中纵横捭阖的帝少在安王殿下眼前却如同个犯了错的孩子般。
反差忒大,叫随侍的臣骏和臣骁两个都惊呆了好么!
老天,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问世间情为何物,其实是一物降一物’?
话说,他们爷在老爷子、华国如今硕果仅存的老元帅面前,都没这么伏低做小过!道歉什么的,他们爷的字典里便是有,也绝对是鲜少用到的特级生僻字儿来着。
这会儿却在未来少夫人面前收起了满腔的王者气派,犹如是被顺了毛的猫咪般乖顺。难道说是因为终于遇到了‘克星’,从此百炼钢变成绕指柔的节奏?
可横看竖看,这位安小姐也不过是从各种暴露服饰夸张烟熏妆变成了素面朝天。一袭超保守水蓝色曳地长裙,看着倒是有了那么几分典雅大方、清纯靓丽的味道。
确实与之前在京都颇有点儿盛名的不堪形象大相径庭,可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了吧?
至于美貌,这二位就呵呵了,这么些年试图在自家爷身上走捷径,妄想着一步登天从此飞上枝头的、强强联手的,那一家的闺女不堪称绝色来着?!
臣骏和臣骁怎么也想不出这位安然小姐到底是如何牵动了自家爷的心弦,但他们却知道能得自家爷青睐、葬送了爷的初.夜、初恋,被打上了自家爷的标签儿、心心念念想着娶回家的这位,他们以后得小心恭敬着。
没见,连暴力女臣骄,都被爷命令着,不日就将派到这位跟前儿做伪闺蜜、真保镖兼职小间谍去了么!
某殿下多年征战沙场,感觉上素来较常人敏锐。又有漱玉决这样儿的霸强功夫在身,便是臣骏与臣骁的打量有够隐秘、也未能逃过她的法眼。
只一想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