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玩笑的吧?那老狐狸身残志坚这么多年,游离于政界之外都能把徐英风捧到部长高位,力压徐太子。
那么强悍的人物,会疯癫?
别不是为了逃过罪责,精心演绎的又一场苦肉计吧!”对于那个为达目的,随时可以拿自己的面子当鞋垫子的老狐狸,帝少可是正经的印象深刻呢。
是以一听到徐子承疯了的消息之后,帝少第一反应就仨字儿:不相信!
“苦肉计的可能虽有,却微乎其微。徐太子那位心机深沉的大伯,十有八九是真的疯了。因为他,大抵是承受不了独子的亡故,更接受不了自己为之奋斗了终生的事业变成镜花水月一场空。”在那个徐子承身上,安然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位以造反夺嫡为毕生事业的皇姨影子。
当初那位,不也是薨了所有子息后,万念俱灰地选着了自戕么?
想来对于她们那样的造反派来说,篡位无望、后继无人都是打碎精神支柱般的存在吧!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之徐英风已死,徐子承又是这么个疯癫模样,你们夫妻俩当日的那点子小动作就成了彻底的秘密。
如此,我老人家可是真真切切地放心喽!”能干掉了仇人的同时还不与老首长反目成仇什么的,这对于帝老爷子来说就是大大的好消息来着。
虽然有他在和帝家个个优秀出彩的子孙在,如今的他们半点儿也不打怵跟徐家争个高下什么的。
可若能将所有的龌龋深深掩藏,继续你好我好大家好。谁又乐意为了一颗老鼠屎,坏了满堂和乐的一锅好汤呢?
同样的,安然也不希望因为徐英风的关系,伤了两位对她还算不错的长者。
是以当听说老元首被生生气得呕了血之后,她还特特提笔写了两张补气养血又对郁结于心很有些疗效的药膳方子。
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徐英风劫杀她们夫妻在先,她报仇自是无可厚非。但因此叫两位老人家伤神、伤心的,却并不是安然的初衷来着。
虽然区区两张药膳方子弥补不了老人家失去孙子的悲伤,却也是聊胜于无了!
以身怀六甲,不宜参加丧礼为由窝在家里的安然有些郁郁的想着。
“徐英风为了抢夺元首之位杀人如麻,徐子承也是为达目的视人命如草芥。有此结果,也是他们自己自作自受有人无尤,妻主不必为俩罪有应得的人感伤愧疚。”帝少拥着安然,无比温柔地哄劝。
呃……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那徐英风差点儿致我们一家子于死地。我就是再圣母,也不至于同情他们好么?
而且,咱们也就是让那厮小小车祸了一把,散播了些个材料而已。真正取了他性命的,可是他那好媳妇儿和尽责小护士来着!”安然怒目,很有点儿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那么蠢的小懊恼:“好吧,我只是有点儿愧疚因为咱们的复仇,间接把老元首给气吐血了。
毕竟,那可是位纯正的伟人,华国人民心中永远的精神领袖来着!”
这怎么能怪妻主呢?
老元首会心急吐血,分明是他早年没有好生教育子女、协调好长子与继妻之间关系的缘故。
若不是他对徐子承怜惜愧疚,连带着对徐英风都各种的溺爱偏宠。也不至于养大了那对父子的心,叫他们越发的得陇望蜀起来!
虽然世人都敬老元首如神佛般,但帝少还是觉得至少在处理家庭关系上,这位睿智的老人不是一般二般的逊色。
当然这话儿帝少只能暗戳戳地在心里想着,半点儿不敢吐露于人前的。
否则的话,他真怕自己逃不过无处不在的爱国人士手中的烂菜叶子。
再怎么铁面无私,在孙子已死、儿子疯癫之后,老元首也做不到让孙子背负着累累罪名被世人唾骂。当然,他也是没有那个脸把那混账装点成为国为民的英烈就是。
只简简单单一则讣告,说明某部前部长徐英风遭遇车祸后伤重不治于某某年某月某日逝世。如同雨点儿落入江河般,荡起小小的涟漪后迅速重归平静。
倒是这善后事宜,着实叫徐家这爷孙几个焦头烂额了一把。
因为徐英风的死,徐子承的疯,他们父子俩惹下的乱摊子自然全落在了他们爷几个身上。再怎么不耐烦,他们也得顾忌徐家的名声不是?
已死的,由徐太子出面赔礼并赔偿,尽最大的可能弥补他那倒霉堂哥给不幸者极其家人带来的伤害。
虽然那损失远非金钱可以衡量,可物质上的补偿却是他们如今唯一能做的。
至于那些个只是被丑闻缠身或是受人于柄的,也是由徐太子视情节严重程度给予补偿。
各方面都过关,纯粹倒霉挡路被陷害自是恢复名誉与前途。若真有真才实干的,还少不得从此平步青云。
至于那些个确有违法乱纪事宜被抓了小辫子的?
哼,一句话:该抓的抓,该判的判!
再想着把恶劣影响将到最低点,也不能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做妥协。打从英风哥的事情过后,无论是老元首、徐邦国这个在任元首,还是徐太子这个将来时都更加明确了底线二字的重要性。
因为徐太子的态度、地位,以及徐英风那个罪魁已死的事实,以至于这摊子虽然够大、够乱,解决起来的难度却不是十分大。
真正叫他们父子俩挠头的是,徐英风那个老元首态度坚定非离婚不可,她自己却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