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阴差阳错?
某殿下对此表示怀疑。
不过大仇家能以如此耻辱的方式离世,凭良心说她这心里的欢喜雀跃不止一星半点儿。
她都如此,唯恐哪天徐英风病情好转,随时给他来场狗血剧现场版的帝少可不就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当然,夫妻俩都是演技达人。心里再如何的欢喜,脸上却是没露丝毫破绽的。
至少专注八卦的徐太子,就没发现丝毫的端倪来着。
“令堂兄发生如此悲惨的事情,英杰不赶紧的鞍前马后,各种的兄友弟恭。还有心思跑来跟我们八卦?”老元首知道你这么‘凉薄’,真的不会一拐杖敲的你也震荡喽?
听够了八卦的帝少斜睨了徐太子一眼,满满的有话快说有那么快放。反正他是不信这厮忙到脚打后脑勺了,还有心思跑他这八卦来的。
“哪能啊?我这不是心里很有些没底儿,想着就某些问题咨询弟妹一下么!”徐太子讪笑,微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很有些郑重地问道:“之前弟妹也说无论是幽梦还是断续膏都是难得一见的良药、奇药,若不在一起并用绝对没有丝毫差池。
那么我现在想问的就是,这俩不慎之下混搭了的良药,会不会从遗体上被检查出来什么毒素之类?”
现在大伯徐子承疯了一般地认定堂哥是为人所害,坚持要找几位知名法医合作验尸。
再是心里没有鬼,徐太子也是难免忐忑。
毕竟那幽梦可是真真切切从自家老婆手里赠送出去的!!
要是一个不好尸检时查出点儿什么来,他可就真的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见徐太子急的都很有些个额头见汗了,安然也就不再兜那些个无谓的圈子,叫他平添几分心急:“徐大哥放心,不管是幽梦还是断续膏都是难得一见的良药。
便是和在一起,会改变药性,也绝对变不成毒药,至多也不过是些许惑情的作用。药性虽烈,但只要意志坚定也是可以克制。”
只是,等闲没谁能够做到罢了!
当然这一点,安然没有打算解惑到底就是了。
“便是没能克制住,也就一夜春风便可消解。令堂兄会遭此不幸,也是他之前就身受重伤,又在紧要关头受了重大惊吓的关系。
说起来这其中,倒是你嫂子的责任更大一些。
毕竟,令堂兄被药物所惑、神志不清,她可是清清楚楚的……”更何况之前,自家夫郎还特特慎重交待了这事儿呢!
呃……
好不好别老是这么左一句令堂兄,又一声儿你嫂子的?
摊上那么俩麻绳提豆腐——提不起来的倒霉玩意儿,他都已经够不幸了好么?
徐太子颇有些郁闷地斜了安然一眼,不出意外被帝少更加凶狠地瞪了回去,两眼!
嗯,帝少可是成功商人来着,必须的算上利息啊。
得到了安然肯定的答复后,徐太子心中一颗大石可算是落了地。便是被帝少狠瞪,脸上那笑容也如三月里的迎春花般,端的灿烂无比。
可相比之下,徐子承的心情儿可就很有些悲痛欲绝了。
好容易在老父跟前儿争取了丁点儿时间,还不等他想出点儿法子来摆脱被齐齐上告的窘境呢,结果儿子就传来如此的噩耗。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徐子承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被晴天霹雳直接打到身上,直接劈断了他自打腿残无缘元首之位后赖以残喘的精神支柱上一般。
霎那间天地都失去了颜色,满心满眼的都只剩下绝望的、仇恨的黑。
倾尽余生心血栽培出来的儿子,跟他一心想要把元首之位抢回他们这一脉的儿子,就这么去了。还是以那么屈辱的方式,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明明昨天,他还为儿子的腿伤恢复良好再无残疾之虞;颅内淤血被慢慢自主吸收,康复如初指日可待的好消息无尽庆幸来着!
满心满眼的阴谋论,叫他在老父和元首弟弟的反对下坚持着请专家给儿子做了全面的尸检。
可结果……
没问题,一切都没有问题?
只因为他伤势严重,不宜行房。勉力为之叫心脑负担齐齐加重不说,还正紧要关头被小护士石破天惊的一嗓子吓到。
诸多因素综合,然后集合成了儿子这般不堪的死亡原因。
看着床前瑟瑟缩缩如鹌鹑,脸色惨白如纸、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的儿媳妇儿。徐子承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儿,气得他死死掐住了这罪魁祸首的脖子,要把她送下去跟自家儿子忏悔。
都是她,都是她!
不然儿子年纪轻轻怎么会如此的英年早逝?
还是,还是以这样不堪的方式。
明明之前,帝擎苍还那么慎重地嘱咐过,要她切记的!
满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强撑着要来见大孙子最后一面的老元首再也没有想到入目的竟会是这般场景:目眦欲裂的长子死死掐着大孙媳妇儿的脖子,一副要把人活活掐死的癫狂。拼死挣扎的孙媳妇儿用她那尖利的指甲一下下挠在长子的脖子、脸颊处,淋漓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到大孙子蒙身的白布上……
惨烈荒唐的直叫老元首眼前一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不争气的儿子、孙子、孙媳妇儿。
“快,邦国,快把你大哥拉开,再晚一会儿,他要把英风媳妇儿给掐死了呀!”坚持前来,站好完美继奶奶最后一班岗的徐老夫人先是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