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的某殿下自是不知帝少这番纠结痛苦。更不知某人甚至借着照顾为名,吃足了自己的嫩豆腐。
不然的话……
好吧,依着她那根深蒂固的女尊男卑思想,十成十不会觉得这事儿上是自己比较亏。反倒可能对自己越发没有防备,居然任人帮着洗了澡、换了衣服而不醒更加介意。
若不帝少如今是她最信任之人,是她打算相伴一生的夫郎。没准儿这位还会想点儿非常手段,彻底杜绝此类事情再度发生的可能性!
因为这位思想上与华国普通女子的天差地别,忐忑了一早上的帝少既没有等到那含怒带嗔的小眼神儿,也没见她有多懊恼地拎着他的脖领子严正警告下不为例。
若不是一到餐厅就听到大喇叭般的二哥开始广播徐英风、徐大少深夜酒驾会情妇遭遇车祸伤势严重的新闻,帝少都要怀疑昨晚那些个纠缠他到几乎天亮的绮丽梦境,是不是当真春梦一场了!
“啧啧,就说那个徐英风外表一副谦谦君子、无懈可击的德行,私底下不定怎么肮脏龌蹉呢。瞧瞧这深夜相会的戏码都出来了,等他醒过来,还不定怎么哀叹自己那已然崩裂的伉俪情深形象呢!”对于那个不止一次用他那谦谦君子的好形象把自己带坑儿里的徐英风,帝擎宇真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嫌恶来着。
要不是袁珊拦的紧,怕他都要忍不住卖挂鞭炮小小庆祝一下了!
虽然很有些不厚道,但,谁不喜闻乐见于敌人倒霉呢?
“行了你,人家都已经进了icu,正经的生死未卜呢,你就少嘚啵两句。没得这人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之后,他那疯子似的爹再把矛头对准你身上。
虽然咱们帝家不惧,但因为乌鸦嘴什么的劳爷爷和爸给你撑场子,你是得有多大脸能够丢?”帝擎天皱眉,转手一个包子塞进自家弟弟的嘴里。
嗯!
多事之秋,话唠什么的就得学会保持缄默。
好吧,自家冰块儿面瘫的大哥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了,他这当人弟弟的怎么也得给点儿面子不是?
否则的话,爷爷的拐杖可是容不得他的!
急急闭嘴,在自己嘴上比了个拉拉链动作的帝擎宇逗得大家伙儿齐齐爆笑。
只帝少和安然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浓浓的错愕:喝了那么多的酒,挺着被催眠后各种无力的身子,特么的再配上辆被动了手脚的车……
如此要命的因素集体配全,那货居然还能逃出生天?
这得是有多命大?!
安然乍舌,大清早起来就听到这么个‘坏’消息,这心情儿岂是糟糕二字可以了得?偏为了好生遮掩,不露出自己与那徐英风车祸事件有关的端倪,还得将想要取笑二哥却不好太过的憋笑表情进行到底。
好在帝家众人各有各的工作,就连老爷子也因为在她的小别墅客居了两个来月,正在忙着跟老朋友们聊天叙旧。是以她倒是没纠结多久,就跟帝少两个回到他们现居的小院儿,在臣骄的回禀中解了惑。
原来不是徐英风那厮的人品好,而是他那座驾虽牌子不显却被彻底改装过,安全性极佳。偏赶上与他相撞的大货车司机还十足机警又善良,关键时刻竟是把车舵打偏自己冲进了绿化带。
不然的话,徐英风的车就是再强悍,跟大货车正面儿相撞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就这,他也是半点儿没讨了好儿去!
听说重度脑震荡、失血过多,双腿粉碎性骨折,下了手术台就被塞进了icu病房。便是托天之幸地醒过来了,再站起来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
听到这儿,安然这满心仇人没死的浓浓遗憾才算是彻底弥平:“没有了双腿,就是彻底断了夺嫡之路。这对于一心想着干掉徐太子,自己成功上位的徐英风来说,绝对是比死还来得叫他无法接受的事儿。
虽有些阴差阳错,但所造成的结果却比直接干掉他来得更加大快人心。
不然咱们就放过他,叫他做个愉快的残疾人吧?”
免了臣骄、臣骝他们的办事不利之罚,也叫徐英风那厮好生体会下生不如死的活法儿。至少安然觉得,这其实是个挺两全其美的法子。
“好,妻主说怎么就怎么,我都没有意见的。左右当初有你的机智敏锐、拼死相救,我们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若你觉得心中那口气平了,就此放过徐英风也未尝不可。”帝少点头,一如既往地唯妻主之命是从的绝对宠溺模样。
而在安然看不到的地方,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却瞬间酝酿出无边风暴。
“臣驭,想办法把这个音频好生剪辑下,抹去跟咱们帝家所有的相关线索。务必做到天衣无缝,再把它通过黑客手段送到徐太子与上面所提到的几位实力派受害人家属手上。”相信无论是为了亲情还是利益,他们都会为此纠缠不休,牵引了徐家上下的全部注意力的。
毕竟,一个处理不善,第一家族的就要名声扫地,甚至影响到元首的连任呢!
在徐家全体都忙活着为徐英风擦屁股的关头,就是自己着人结果了徐英风的良机。
催眠的效果虽然显著,但对于它的永久性帝少却是半点儿不敢寄予希望。为了不叫电视上演的那种禁制突然失效,被催眠者突然想起过往来指证主谋之类的狗血情节真实上演,帝少觉得还是彻底底斩草除根来得比较稳妥。
索性本来那厮也是个恶贯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