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个徐老头,这些年你倒是去游山玩水还是跑去做土匪山大王了?安然丫头分明就说你这身体用不上雪参丸这种补药,要转赠给我的。
你这老家伙居然不顾亲家情谊、战友义气,直接下手抢,也忒不厚道了这!”在满屋子人都为老元首这强抢行为或震惊无语,或极力憋笑的时候,曲老颇有些怨念的大嗓门儿粗犷响起。
又是亲家情谊,又是战友义气的,中心思想就是想要老元首仗义一把,来个慷慨赠送什么的。
可是,入了狼口的肉,你还指望被吐出来?
“咳咳,曲老头别胡言乱语坏我名声!什么土匪山大王说的那么难听,我这分明就是喜不自胜之下,积极主动地笑纳晚辈的一片赤诚。
不然你问问安然丫头,这什么雪参丸,她是不是根本就为咱们一家四口儿量身定做的?”虽然那喜不自胜的幅度有点儿,哦不,是很有点儿过大,但老元首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的行为近乎于强抢的。
毕竟这药,本身就是药送给他的不是?
老元首花白眉头微拧,很有些个理直气壮的样子。
“为你量身定做的不假,但你身强体壮、龙精虎猛的根本就用不上不是么?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这好药呢!
咳咳,这浪费可是最大的犯罪。
咱们都是苦日子里过过来的,可不能这么暴殄天物。还是把那什么雪参丸的给了我这个身体破败的,让它物尽其用,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吧!”曲老微笑,半点儿没有当年面对老首长的谨小慎微、各种的循规蹈矩。
把那多少年的老黄历翻过去,他们如今就是亲家与战友的关系!
心中有如是想法儿,他老人家跟老元首争讲起来自然是毫无顾忌的:“而且严格说,这东西都还不是你的。
得归安然丫头这个小神医与拥有者来决定这药的归属权不是?
这么年轻就能有如此医术的她,想必最能决定这药由谁来服用更加适合的!”
随着曲老这话儿,满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安然身上。除了帝老爷子和帝少是全然的担忧外,其余人等皆是满满的兴味,静静等着她是收回前言、坚定不移地抱住老元首的大腿。还是如真正的医者般,以病人的需要为出发点。
唯独之前曾对安然面带恶意的徐英风轻笑出声:“这雪参丸又不是只此一粒或一瓶儿,爷爷您和曲家外公何必为这点儿小事儿伤了和气呢?
不若您二老将这瓶子雪参丸一分为二,先一起吃着。回头我就叫人抓紧采购药材,请安然帮忙炼制了可好?
到时候甭说您二老有源源不断的雪参丸吃,就是我爸那身体,说不定也能因此大受裨益呢!”
呵!
这是好人他当了,却把本殿下当成是他们徐家专属炼药师的节奏?
而且一提起他父亲的身体,现场的气氛就陡然一僵。刚刚还跟曲老争得不亦乐乎的老元首这会儿就仿佛是霜打的茄子般——瞬间蔫了秧儿。
“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么一片孝心。不过这药材什么的,爷爷奶奶自行准备便是。你那点儿位高钱不多的工资,还是留着给孩子们买吃的吧!
喏,奶奶这瓶子雪参丸你拿回去,让你爸一日一粒儿的吃着。便是能稍稍为他缓解点儿疼痛,都是奶奶我的一片心思了……”关键时刻,还是笑得如寒冬暖阳的徐老夫人率先开了口。
一句位高钱不多,直接封死了徐英风想当孝顺孙子,斥巨资给爷爷置办药材的路。谁不知道徐英风徐部长最是两袖清风的人物来着,简直就是现如今这混乱官场的一股清流。
若这股清流转身儿把千年人参、千年雪莲等诸多有钱都难买的宝药当成萝卜、白菜一般的买卖。呵呵,那不就直接把佳话变笑话儿了么!
徐英风又不蠢,自然不可能犯这低级的错误。而徐老夫人把自己份额的好药转增继子的行为,瞬间叫她那待继子如亲生的形象在老元首心中越发的根深蒂固。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说的就是徐英风这会儿的心境儿了!
也是那个该死的安然反应忒慢,若是她脆生生地一个好字儿出了口,自己这孝顺贴心的大孙子可不就从此越发被爷爷看重了?
想到这个,满心气恼却不得不装出感动莫名的徐英风就忍不住对安然升起万分怨怼、仇恨。
津津有味儿看戏中的安然感觉到‘反派戏子’对自己的仇恨后,越发好奇心大起。甚至想着什么时候把这家伙给逮住催眠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心中如是想着,眼睛却半点儿没离开这真人版的舞台剧上。没办法,好久未见宫心计,委实想念得紧啊!
“怎么能让妈您把药让出来呢?还是拿我的吧,左右我这年富力强的,平日补养也很是到位,也不是非雪参丸不可。
倒是大哥他身体欠佳,需要更好的养护……”元首大人紧随着自家母亲的脚步,将兄友弟恭的调调儿进行到底。
“可别,你这日理万机的,再怎么养护身体都不为过的!还是叫英风把我的这份儿拿了去,也算我这个当妈的替自家那考虑不周的不孝子小小地致个歉吧!”元首夫人曲芳快言快语地说完,就把安然刚刚给她们家两老和她们夫妻分发的,属于她的那一份塞进了徐英风的手里。
而那考虑不周四字,可不就在委婉地点出自家儿子分明就是请安然给徐曲两家三代内直系亲属诊脉,然后根据各自身体状况调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