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论是椅子的过硬质量,还是手铐结实程度,都注定叫刘薇的想法儿只能是想法儿。
这不就她那双手腕都因为强烈的挣扎而红肿出血,被焊接在水泥地面儿的铁质椅子都分毫未动?倒是白费了她好一会儿的痛苦挣扎。
无奈之下的刘薇只好用刀子也似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安然,恨不得用目光凌迟了她。
那凶狠的目光直看得帝少额角青筋暴跳,忍不住开口威胁:“再这么瞪着我家妻主,信不信我叫你在行刑之前体验一把十大酷刑?”
“瞪一瞪你就心疼了?
呵呵,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恨不得拔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头!早知道她长大了之后会这么恶毒残忍,当初我就该豁出去那个贤良名声、不去顾忌崇元的面子和感受。趁着那个祸头子没长成之前,就将彻底的连根拔起!”刘薇声音含恨,目光好似淬了毒一般。
悔,她是真的悔。
早知今日,她便是放弃了安氏那块大蛋糕,也要早早地把安然给弄死!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是你介入我岳母的家庭在先,又试图捧杀我家妻主、掠夺属于她的安氏在后。下药、谋杀、买凶,桩桩件件都是你们母女作孽在先,我家妻主不过是防卫在后而已。
从头到尾,我家妻主都没有主动谋害过你们母女,更没有试图从你们母女手中抢夺过什么。有今日之境地,皆是你们心术不正,妄图通过罪恶方式掠夺原本该属于我家妻主的一切。
不过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事实证明恶人可以猖狂一时却永远也无法逍遥一世。多年的谋划,到头来也不过是你们的悲剧、旁人眼里的闹剧笑话罢了!”在旁人面前向来走言简意赅风的帝少难得一次性地说了这么多,也是实在看不过刘薇那明明自己做尽恶毒事,被清算时却总想着往旁人身上找原因的德行了。
而且当着他的面儿就敢如此欺负他家妻主,莫非真当他这个帝少是叫假的么?
“我介入?
分明我崇元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互许终生在先。是安淑雅那个贱人介入我们才对。别忘了,我们的真爱结晶宁宁,整整比你身边这个安然大了整整一岁有余。
谁是先来,谁是后到,一目了然。”想起这个,刘薇就忍不住心头火起。
若不是安淑雅那个贱人对崇元倾心,哄着她那爱女如命的老不死爹以整个安氏为聘,热恋情浓的崇元又怎么可能抛下她和未出世的宁宁?
这些年她们母女俩虽然生活方面儿向来优渥,可谁又明白好好的真爱结晶被扭曲成父不详的私生女儿的心酸痛苦?谁又知道两小无猜的恋人为钱另娶,自己只能屈居情人的无奈?
小三儿上位,呵呵,明明她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知心爱人!
“真遗憾,从古至今人们界定是不是合法夫妻的依据都不是先来后到。你那结晶就是早生个十年八年,没有那张结婚证儿,她也照样儿摆脱不了私生女儿的头衔儿!
而且妈妈她也绝没有介入你们,是你们利用了她的天真善良。若是事先知道她倾心恋上、不惜要挟老父得来的良人是那么个龌蹉玩意儿。我想便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她也绝对不会将自己交给那个仅存的人渣手里!”知道刘薇最是重视名分,偏执地以为她和某渣爹苟且在先,所以事实上傻安然妈妈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完全不顾及对方其实只不过是眼不明、心不亮,才会被俩做梦都想着平步青云的人渣给骗个彻底。
本就是抱着把人气个半死的目的而来,安然又岂能不在这明显得软肋上狠狠地捅上几刀子?
呃……
这会儿的帝少十分庆幸之前那位监狱长的识趣儿,早早地把监控给关了。不然自家妻主这明晃晃说自家亲爹是人渣的画面流传出去,那才是切切实实地毁了她那金光闪闪的好形象呢!
“我……”
“你什么?我们这百忙之中过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讨论到底谁是小三儿的!左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用我说也知道当年那情形谁比较无耻,谁又比较无辜。
喏,这就是安宁临去前的遗书,还有她自杀现场分析以及遗体解剖的结论。我每样儿都给你复制了一份儿,遗书更是原装正版。
拿给你看看,也省得你疑心生暗鬼。老是寻思着我会如你一般心胸狭隘,整天净琢磨致谁于死地之类……”到底不耐烦跟刘薇掰扯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干脆利落地截断了她的话头。把之前带来的些个资料一股脑儿地放在刘薇面前的桌子上。
遗书
自杀现场分析
遗体解剖报告
一个个听着叫刘薇目眦欲裂的词汇如炸雷般震响在耳边,声声轰鸣,无一不是在提醒她:是真的,她的宁宁真的不在了!
是安然,肯定是她。
是她用了之前自己哄她用自杀计求得崇元和权家原谅为由暗中却换了她药的思路,换汤不换药地用在自己那可怜的宁宁身上。
刘薇不知道安然到底是如何办到的,却笃信肯定是她的手笔!
因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无论是从性格还是习惯都绝不会去自杀,而安然却又有绝对的仇怨、足够的动机与实力。
“杀了我的宝贝女儿,还假惺惺地用我们母女的遭遇博取善名儿。安然,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我以后肯定会变成厉鬼回来找你索命的!”噗地一声吐出好大一口心头血,脸色煞白的刘薇阴恻恻地盯着安